再说张承轩离开了铁铺后,并没有重回客栈,而是沿着小村的黄泥土路一路向南走。\
大约行进了三里,终于到达一个无人的小山坡后。他取出储物袋里的重剑,用力挥动几下。这是他的新武器,他必须适应对新武器的使用,才能在对敌中轻松熟练地打败敌人。
此刻刚入戊时,天se已完全沉了下来。
望着月落霜河的天际,张承轩笑了笑,手中重剑舞动起来。
这一次,重剑比原先沉了好几公斤,握在手中的感觉完全不似当初。举剑的时候,必须用上更大的力气,才能把重剑完全地举过头顶。
事情总是有利有弊的。举剑难,但是重剑下劈的时候却很有气势。随着重剑呼呼作响,那种天崩地裂山呼海啸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从来没有那么爽快地感受过纯阳一击,这是力量的延伸,霸气的延伸!
为了练好这招纯阳一击,他捡起两块大石头绑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能让他适应更大的重量。当他解开手臂上的石头时,那种身轻如燕的反差,一定会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如鱼得水。
其实纯阳一击他已经练得很到位了。不管是灵息力的走向还是杀气与剑气的酝酿,他都技艺娴熟。唯独让他感到不安的,就是自己对重剑的掌控力。 阅读尽在所以他要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尽快适应重剑,将纯阳一击与重剑完美契合,获得突破xing的进展!
剑气纵横间,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张承轩抬头看着月亮,估摸到现在已经接近子时。
他额头上尽是汗水,前身后背也都湿透了。张承轩长长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盘起双腿。练完了剑还要修炼灵息力,这样才能更快地恢复jing神。他的中指拇指捏起,搁在左右膝盖上,摆出修炼的姿势,一道集中的灵息力缓缓流动,回复着体内消耗的力气以及近白ri晚上玩命练剑所带来地jing神疲惫。
他的呼吸随着灵息力的流动逐渐地平稳下来。呼吸之间,形成完美的循环。一缕缕淡淡的冰蓝se气流便会从周身空间中散发而出,最后顺着他的呼吸,进入其身体之中,而在经过经脉的炼化后,终于被储存到丹田之内。
今夜的修炼,让他感叹不已。浓厚的灵息力经过血脉,张承轩心中略微有些欣慰。经过近五十ri的修炼,当初涣散不堪的灵息力终于变得浓厚而坚实。隐隐有聚气成水的征兆。都说炼jing期是将气态的灵息力炼成液态的过程,因为这样一来,需要储存的灵息力的体积就变少了,丹田里便能放下更多的灵息力。<< >> 吐纳一个大周天,张承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如今丹田中所蕴含的灵息力浓度,足足比当初强上了十倍不止。
感受着那些从经脉中不断输入丹田的灵息力,张承轩微微一笑,睁开眼眸。
终于,他将绑缚在双臂上的石头解开了。
那一瞬间,有如破茧而出的蝴蝶,所有的重负都卸去了,双臂感到无比的轻松。不用费多大力气,他便举起重剑,将所有灵息力汇聚在头顶的手臂上,用力劈下!
“啪”地一声,虽然他没用太大的劲,但是不远处的一颗大石头被从中间剖成了两半,碎石飞扬,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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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当张承轩回到客栈时,已是子时。
钱微索刚好完成最后一个大周天的吐纳,他徐徐睁开眼睛,感到神清气爽。抬头望着窗外月se,此刻正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也是月亮最高最圆的时刻。
“走吧。”钱微索下了床,整了整袍子。
他推开窗子,祭出飞剑,招呼张承轩站了上来,然后他念动御剑咒语,那飞剑直接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张承轩站在飞剑后,有点无语,他搞不懂钱微索为什么要破窗而出。\仔细一想,也许这样动静没那么大,不会惊醒村民。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要从窗户离开吧。”钱微索忽然开口道,“今天傍晚在酒桌上吃饭的那两个人,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等张承轩回答,钱微索已经自问自答道:“那两人身上有一股邪气,多半不是普通人。刚才我神识一扫,发觉那两人就在我们隔壁的房间,并且呼吸有些短促,似乎还没睡着,仿佛在倾听什么动静。你不久前刚回来,我们便即离开,这两人必定会起疑心。他们来路不明,我不想多生是非。”
“哦!”张承轩点点头,不得不佩服钱微索的老jian巨猾。如果不是自己偷听了钱微索的计划,也许小命早就没了。
钱微索驾着飞剑,沿着赤水河畔一路飞行。
银se的月光洒在赤水河上,细碎的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银se大鲲背上细密的鳞片。
入夜了,赤水河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宛如一个沉睡的孩子。
钱微索此番是向北飞行,北面正是赤水河的源头。
赤水河的源头乃是在苍岚山最东边的一座小山峰上的泉眼。这座小山峰究竟是属于苍岚山,还是一座野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