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张承轩浑身软绵绵的,有如睡在云间。他飘啊飘啊,忽然听到身边有一个仙女在呜呜地哭泣,“你别死、你别死……”
那仙女哭的极其伤心,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脸颊上,慢慢地,他竟然能感觉到眼泪的温度。下意识地抬起手,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滴,说了一句:“死不了。”
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是一张少女的脸,灵动的双眸,因为哭泣显得有些红肿了,俏皮的嘴唇,因为悲伤所以嘴角微微下压。那少女穿着一身白底粉边的裙子,不是绮罗又是谁?
绮罗正守在他身边,手足无措地抹着眼泪。见他陡然醒来,不由得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他,又惊又喜。
“哎哟……”张承轩爬了起来,后脑勺还隐隐作痛。他一只手支着大地,一只手揉着后脑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便看到绮罗脚边横卧着一只又粗又大的木棒,他顿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张承轩立马跳了起来,“是你从背后偷袭的我?”
绮罗一怔,接着嘿嘿地笑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是你,真、真是抱歉。”
张承轩走过去,捡起那根木棒,在手上掂了掂。那木棒最粗的地方有碗口大,最细的地方也跟手腕差不多,狠狠往下一抡,还呼呼作响。
“算你狠!你想谋财害命?”张承轩气呼呼地扬了扬手里的木棍,大声道。
绮罗慌忙摇摇手,俏丽的脸上浮现出尴尬抱歉的笑容,“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坏人!”她顿了顿,忽然小声地加上一句道:“其实你就是个坏人。”
张承轩本来就很郁闷,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晕。 阅读尽在他扔掉棍子,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听到师姐在吹笛子,为什么笛声戛然而止了?还有,你为什么要躲在背后偷袭我?”
绮罗叹了一口气,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喏,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师姐师妹们都纷纷下山,准备一家团圆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明月,长叹一声,“我无父无母,无处可去,就算要思念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思念谁,所以决定和冰儿师姐去散心。”
听绮罗说她自幼无父无母,张承轩不由得有些难过,原来这个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冰儿师姐?”他怔了怔。
绮罗道:“对,就是你这只大se鬼一直想认识的那个美女师姐。”
张承轩“啊”了一声,“原来她叫冰儿。冰清玉洁、冰雪聪明,这个名字太适合她了!对了,她姓什么?”
绮罗撇撇嘴,嘟囔一句:“果然是见se起意。她姓‘姚’,叫做‘姚冰’。”
“好名字!”张承轩忍不住赞道。其实不管姚冰叫做什么名字,哪怕叫什么傻妞、村姑,他都会大赞一声好名字。
绮罗感到很无奈,道:“接下来的事你还要不要听了?”
张承轩道:“当然,你继续说。”
绮罗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冰儿师姐说想吹曲子祭奠亲人,但在这临近中秋月圆之夜,吹这等凄清的桑曲有点矫情,怕打扰了大家的愉快心情。于是,她便提议到这座无名峰上吹奏。反正这里荒山野岭的,离每一座山峰都远,大家应该都听不到笛声了吧?”
张承轩嘴角抽了抽,心想:“听不到才怪,不过倒是变小声了许多。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唉,本来她吹得好好的,我也听得好好的,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大怪鸟。这大怪鸟无声无息,而冰儿师姐正好闭着眼睛吹奏,大怪鸟张嘴一咬,竟然把冰儿师姐笛子上的红线穗给叼走了!”绮罗顿了顿足。
张承轩“啊”地一声,“枉你们还是炼jing期的高手,竟然着了这只破鸟的道儿。”
绮罗气道:“照理说,这只破鸟不至于得逞!都怪冰儿师姐吹奏得太投入了,没有半分防御。唉,这只破鸟飞得极快,一眨眼,竟然飞到了这个洞里!”绮罗指了指身后的大洞,郁闷地说道,“冰儿师姐竟然要追进去。我立刻拦住冰儿师姐,告诉她这个洞算是个禁地,里面很危险,但是冰儿师姐根本不听我的。她告诉我,这红线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就算拼了命,她也一定要把红线穗拿回来!”
张承轩听到“非常重要的人”以及“就算拼了命”这几个字,忽然醋意大发,不由分说地问道:“谁送给她的?”
绮罗双眼一瞟,怪声道:“干嘛?你好像吃醋了?我怎么知道谁送给她的。”
张承轩站在洞口入口,往里望去,除了看到在红光照she下的石壁之外,似乎没看到什么jing怪之类的邪物。也许那些可怕的jing怪藏在洞穴深处,也不知道姚冰现在到了哪里,会不会遇上危险。他看了绮罗一眼,道:“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刚迈开一步,耳朵一疼,竟然被绮罗给揪了回来。
只听绮罗大声道:“你进去做什么?我一个炼jing期初期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