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胡远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接受着来来往往的女医生和护士或是友好,或是谄媚,或是愤怒的眼神。
身后,长生制药公司销售处处长范德刚紧跟着,连声说:兄弟,新药的临床试验效果如何,你总该给个答复吧。
不是说了,临床试验效果很好,有效率百分之九十多吗?胡远郁闷地说,什么药有百分百的疗效啊!大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啊!
老弟,老弟,别火,哥不是逼着你丢人,你能不能把有效率往上提一提啊?比如说,一百例病人,有效率百分之九十八,或者更高啊!
老兄,这个临床试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整个医院的人都在关注着呢。再说了,我要是作假的话,国家药监局要是知道了,以后我还在不在医药行业混了。
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范德刚嘻嘻坏笑,对胡远给自己扔脸子根本就不在意。
老弟,我们董事长晚上要请你吃饭,去不去?
那个小家伙啊!想到秦寿生,胡远就想起了那次的刀光剑影,有心不去,又不愿驳了人家的面子,勉强说,行,去吧。
嘿嘿,能不能从医院找几个女护士陪酒啊?范德刚抓鼻子上脸,提出了一个让胡远脸有些白的要求。
别这样看着我!范德刚连连摆手,咱们兄弟一场,你知道我没这么变态的想法。没想过制服诱惑,有个妞给我玩就行了。老弟,你也知道,我们董事长年轻,喜好肯定多,弄几个小护士给他,他喜欢了,哥哥我不就好工作了吗?
算了吧,老范。胡远的脸色难看,勉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还是别让我为难了。
你不帮忙。俺自己找去。范德刚嘀咕着说。胡兄弟。俺在这个医院里。可不止你一个熟人。哪个老资格地医生俺不认识?找几个靓一点地小丫头。不是太轻松了?
我是为你好。老范。胡远冷冷地说。医院地护士。好看地早被人下手了。就是没主儿。你家那个小东西。能看上被人开苞地二手货?我有两个着急脱手地二手货。你问他。要不?
操!你们这些人面兽心地禽兽。都把那玩意不当回事啊!真看你们是大夫。知道怎么避孕。是不?
范德刚气得鼻子冒烟。只好止住了这种想法。他可不想弄一个不是处地。或者是装纯地。结果反而得罪了老板。那可是弄巧成拙了。
胡老弟。你看。我们厂子里地女人。一个个不是老就是丑。哪里有一个像样地?你们医院里边。除了美女还是美女。你就不能找一个纯地去陪陪我们老板?一旦两人对上眼了。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姻缘呢?我们老板多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
被范德刚的话打动了,胡远突然想到自己老婆地一个远房外甥女,好像在公安局工作,人长得漂亮,但老是没有合适的对象。要是能介绍给那小子的话,倒是能结下一门好亲戚。
只是,一想到秦寿生和自己一样花心。胡远就有些犹豫。怕那个外甥女日后和他闹起来,反而埋怨自己这个介绍人。
自从红星制药厂新老厂子分离后。秦寿生就没再到老厂去过,直接把厂子给忘记了。他不来,张欣也是个挂名的,范大伟就成了实实在在的党政一把抓了。虽然老厂子就生产一些感冒药之类的大众药,可在秦寿生接手后,至少工资能开了,也让留下的职工非常满意。
喜欢闹事地职工,拿钱走人的走人,想留下的,也被人拿着棍子给打走了。反正现在老厂子非常安静,职工该打毛衣的打毛衣,唠嗑的唠嗑,要是有谁偷人或是偷情的**,那更是满大楼的传播。
习惯了混日子的职工,即使是厂子被人给买了,也没有太多的紧迫感。反正有国家地三成股份在里边不是?老板也不敢随便开除谁,那就不用着急了,混呗。
进了老厂大门,秦寿生看见了赵建设,见他坐在门岗里边看报纸,也没当回事。他的集团公司,名字老大了,可一直也没成立起来,建筑公司和医药公司都是各自为战,搞得集团公司副总赵建设连个办公室都没有,更别提上下班的车了。还好老厂还给他开工资,不然的话,他可真成了下岗职工了。
落了这个下场,赵建设当然不甘心,三天两头到市里去找。可是,只要红星厂的包袱没了,市里哪能管他的死活,没人想为了赵建设而得罪秦寿生。于是,赵建设只好每天蹭车来老厂子上班,在门岗里看报纸了。
杀鸡给猴看。秦寿生整得赵建设这么凄惨,从党委书记范大伟开始,看见秦寿生,没人不战战兢兢地,唯恐哪里得罪了他,被他拿皮鞋磕到脑袋上。
小兔崽子,得瑟大了掉毛。现在这么高调,看你以后怎么收场!戴着老花镜的赵建设,看着奔驰车的背影,心中恶毒地诅咒着,别看你现在闹得欢,早晚叫你拉青丹(清单)。
不管是老厂,还是隔壁的新厂,装修最好的地点,都是实验室。只不过,老厂的设备比不上新厂罢了。
老厂的化验室主任张萍,是一个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