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在意,笑着说:好啊,我这里就缺力工了。你来了,正好帮着搬东西。
你真不走啊?收拾整齐的李文君,用诱惑的口吻说,告诉你,我姑父可是用他的小轿车来送我,你要是跟着走的话,回到村里,还不瞻仰死别人啊!
秦寿生有些心动,遗憾地说:我姐说了,叫我寒假帮着她卖货,到时给我点工钱,攒起来等着上大学用。
想说什么,又怕伤了这个家伙的自尊心,加上下边的车在打喇叭,李文君就匆匆跑了下去。
目送轿车离开,秦寿生一个高摔到李文君睡的大床上。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自由的。平时和李文君在屋里,秦寿生总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即使是干了她,还是有这种感觉。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贫穷面对富贵,总是要矮一头的。
哐当一下,一筐桔子被秦寿生从肩膀上放下来,重重撞到柜台上。
小心点!春红走过来,给了秦寿生一拳,骂道,摔坏了可没人买的。
没事,秦寿生毫不在意地说,桔子有皮,又不是鸡蛋,摔不坏的。
见秦寿生满头大汗,春红帮他擦擦汗水,关心地说:明天就回家吧,再不回去,你爷爷就该到城里来找你了。
姐,你不回去过年吗?秦寿生关心地问。
那个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春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地说。
秦寿生知道,秦家村留给春红的,除了苦涩和羞辱的记忆,再也没有半点的美好了。或许,和秦寿生在玉米地里的那种放纵式的放浪,就是唯一值得回忆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