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蚬子,揣着兜里的几百块钱,秦寿生兴冲冲地回到村子,看见许多人围在秦康家门口,心中一紧,急忙跑过去。
秦康光着膀子,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拿着菜刀,把一个老头子逼在墙角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操你…你妈!你…你…敢跑我家看…看我…老…老婆!不想活了!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凳子,不住格挡秦康砍来的菜刀,哭笑不得地说:女婿,我是你老丈人啊!我来看自己闺女,不行吗?
秦康眼睛一瞪,大吼:子的的老婆,谁…谁也不许动!
秦康老婆冷漠地站在门口,就看着秦康胡闹,也不阻拦。
秦康老丈人气得身子抖,一个格挡不住,胳膊被砍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
村民们惊呼起来,却没人敢上去阻拦。
看见了秦康老婆脸上的无奈和委屈,秦寿生心中一热,上去一把拽住秦康的胳膊,把他手里的刀夺了过来。
秦康本来就醉得不行了,被秦寿生一碰,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见看不成戏了,不少村民都不满地嘟囔着,埋怨秦寿生多管闲事,逐渐都散去了。
老头捂着胳膊,秃了一半的脑门上都是汗水,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疼的。
见人都走光了,老头对秦寿生陪笑着说:小伙子,谢谢你了。能不能再帮帮忙,把秦康抬到屋里去?
秦寿生点点头,拽起烂醉如泥的秦康,把他扛到屋里去了。
秦康女人上身一件红红的绸子衣服,下身一条绿裙子,可谓大红大绿。白白的脸蛋上,一缕绯红,不知是秋日的阳光的杰作,还是秦康惹事的后果。
老头找了块破布,把伤口捂住,絮絮叨叨地说:春红,这样过也不是个事情啊!得想个办法才是。
春红冷冷地说:想什么办法?他已经疯了。成天除了折磨我,就是拿刀砍人。我要是敢和他离婚的话,他能把咱家人都杀了。
老头打了个寒战,摇摇头,眍着腰,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回家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闺女的幸福和一家人的性命相比,还是性命重要。男人那东西坏了就坏了,女儿就忍着吧。
厌恶地看着躺在炕上的秦康,春红眼里的鄙夷显露无疑。
春红愤愤地说:没用的东西,被老三欺负了,不敢找他报复,天天把气撒到我一个女人身上。自己那东西不好用了,就拿手来折磨我。老三给他钱,他也接着。老三来操我,他就躲着,把我当成妓女了。昨天他喝醉了,还和我说,要把我带到城里去当鸡,给他挣钱,再造一个蛋子。那玩意儿碎了,怎么造?这个混蛋!呜呜呜呜….
听着这个谈吐粗俗,长相清纯的乡村女人的哭诉,秦寿生心里的正义感突然生了起来。他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的,只是问春红:都这样了,老三还敢来?
春红哽咽着说:他一般都是晚上来。那个混蛋收了钱,就溜到别的地方赌博去了,哪里管老三对我怎样。混蛋!被人打爆了卵子,就一点男人的勇气也没了。老三赔了他几万块钱,他就当没事了。你要是拿刀去捅死老三,就是没卵子,我也当你是个爷们啊!
秦寿生郁闷地摇摇头,心里同情起秦康来了。老三不是秦康能够对付的。被打成了性无能,成了现代社会的太监,却不能报复;看着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下边却不好用,心里不变态就怪了。说不定老三在干春红的时候,秦康还在外边偷看呢。
春红算是对秦寿生有恩了,他在心里想着如何能帮到春红。至于他内心最深处,是不是想过春红说过的那句你把老三腿打断了,我就和你睡觉的话,就没人知道了。
心中想着对付老三的想法,秦寿生却没有对春红提半个字。安慰春红几句,装作没看见她露出大半的雪白,紧走两步离开了。
春红心中有些失望,可一想到秦寿生才是个十几岁的小青年,不敢对付老三,也是正常的事情。她在心中转动着别的念头,想着附近到底哪个男人的胆子大,敢对付老三。
要出手对付自己惹不起的老三,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秦寿生心里也说不清楚。
老三曾揍过秦寿生,春红曾许诺把自己给秦寿生,这都是他想算计老三的理由,可都不太充分。或许是年轻的心中对强大的向往,或许是深藏在心底的正义理想,反正是有一股力量驱使着秦寿生,让他暗中向附近最强大的男人老三出了挑战。
该怎么办才能收拾老三呢?秦寿生冥思苦想。
不说老三手下有那么多的小弟,就是老三自己,那也是远近闻名的打手。他的名声都是打出来的。秦寿生估计,就他自己现在这体格,拿把刀,也不是老三的对手。
该咋办呢?有了!就这么办!
天空中明月高悬,已然是后半夜一点了,拍拍像死人一样躺着的女人,老三从秦康家出来,满足地迈着脚步,动了摩托,向村外驶去。
这个风骚的娘们深深地吸引了老三,让他不能自拔。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