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对于包厢内男人的老婆家人而言,这群男人的死无疑就是
毁灭掉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希望和支柱,兴许他们的老婆和孩子还在等着他们拿着钱回去补贴家用,兴许他们家里的父母还在等着他
们打回来的平安电话。但他们死了,这一切对于挠歌而言。只是做
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离开了包厢。挽歌似乎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并没有出会所而是上
了另一部内部电梯进入会所从不对外开放的顶楼。
电梯门开。白苍苍却穿着得体燕尾西装的老人微笑躬身。挠
歌微不可闻地点点头算是示意,老人的笑容依旧毫无破绽,无所谓
尊严。这个社会从来便是讲究等第的社会,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
人自然拥有颐指气使的资本。
相比楼下的穷奢极侈的装修曾经引无数人遐想的顶楼装饰反倒
并不那么富贵,只是略显得简扑的装饰中仿佛诠释了什么是简约而不简单。起码出了电梯进入红色基调大堂那印入眼帘一副笔力堆浑
的江山社稷图就充满了恢弘的皇家气派。
少爷等您很久了,挽歌小姐。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挠
歌的身后,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带我去见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原本抱胸站在那副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的江山社稷图前。挽歌不满道。
老人轻轻躬身转到另一个方向。
抚歌在老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没有房门号的包间门口。
在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两个男人在见到挽歌之
后躬身示意。挠歌要进门。却被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拦住,虽然神色
依然恭敬,但脸上的拒绝却极为明显。另一个男人轻轻打开门进去了,像是通报。
放肆!挽歌冷笑一声,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拦在自己眼前那
个男人的手。抬膝,上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略拉一声骨头断裂的特有声响传来之后,男人已经半跪在
了地上而他的手臂竟然从手射部位被整个折断了。而男人死死咬住
牙关。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抚歌要进门,那承受着常人早就晕厥过去的巨大痛苦的男人竟
然站了起来,重新挡在挠歌的面前。
找死!挠歌眼中寒芒闪烁,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
住了这个男人的咽喉。读好书尽田包书吧曲蛆而
又是一声软骨碎裂的声响,没有哪一个正常的人类在咽喉被人
捏碎之后还能存活过三秒的,通过脖颈的中枢神经瞬间遭受到了
毁灭式的打击,这个尽忠职守的男人缓缓软倒在地,再也没有了阻拦在抚歌面前的能力。
丰臣遵,你不想我进去,我不去便罢。不要拿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试探。抚歌站在站在门口淡淡道,转身便走。
而此时,在旁边一间无人问津的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丰臣遵
脸上带着熟悉的恭谦笑容走了出来。双手还在鼓掌。他挡在了抚歌
的面前。轻笑道:抚歌小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看来我是该换一换手下了,还有劳抚歌小姐代劳。
你也要拦我?抚歌殷红的嘴角充满着蔑视和冰冷的冷笑。
停下来的她对丰臣遵冰冷道。
不不不。丰臣遵摇头,转过身来。对抚歌道:确切地说
我们应该是走同一个方向同一条路的朋友。
扫了丰臣遵一眼。抚歌淡淡道:知道不知道我最欣赏叶芜道
的一句什么话?敌人的敌人不一定就是朋友,有可能是比敌人更加
危险的毒蛇。甩下这一句话之后挽歌就走进了丰臣遵所走出来的
包厢内。
废物。挠歌离开之后,丰臣遵脸上的笑容煞时就阴冷了下
来,看也没有看一眼瘫软在地上到死都在忠诚地执行自己命令的手
下一眼。对站在身边的老人道:把这里收拾赶紧。
是,少爷。老人的身体偃偻了下来。
进到包厢里来的抚歌并没有见到如同想象中的一副奢华场景,
实质上这位一直在日本的上层社会出于一个极高地位的丰臣遵虽然在她的眼中根本无法和叶羌道相提并论,但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起码足够狠辣。
房间内。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个女人。
确切地说是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女人。长,素白长袍,气质清冷。
不同于寻常人,这个女人给于挽歌的第一感觉并非常人心中的
出尘和绝世。而是一把创,这个女人就如同一把创,锋芒四射的创。
一直都面带鄙夷笑容的抚歌在面对这个女人时终于神色凝重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能够对她产生足够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