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县,海边,咖啡厅。
无数赤龙军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伊莎贝瑞身上沾染着无数的鲜血,站在一片狼藉的咖啡厅中。
原本洁白整齐的咖啡厅此时此刻早已不复之前的优雅,到处是被打翻的桌椅茶具,还有喷溅开来的血迹,以及横七竖八躺着的男人的身体,有些还在微微颤动,而有些,则连头颅都不见了,这一战之惨烈,可想而知。
坐在收银台后,黑石濯端起一杯咖啡,缓缓喝了一口,原本就极为冷冽的黑石濯此时此刻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冷酷的男人,总是容易引起女人的注意。
你的强大出乎我的意料。虽然身上同样狼狈的很,但黑石濯胜券在握,放下咖啡杯的他抬起头,看着中央的伊莎贝瑞。
这个女人竟然硬生生杀得近百赤龙军精锐好手不敢冒犯一步,看着周围那些骇然地避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同伴身体的赤龙军所谓好手,黑石濯的眼神冰冷。
还有什么手段?技穷了?伊莎贝瑞浑身上下依旧不染鲜血的就是那一头金灿灿的头,金色的丝中伊莎贝瑞冰冷的眼眸扫过了全场,被她看了一眼的男人无一不心虚地低下头,伊莎贝瑞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更加*和直接。
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你们这,也叫做男人?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我这个弱女子给欺负了,我真替生你们的妈感到脸红。也不知是谁的拉练没有拉紧,把你们给露了出来。伊莎贝瑞轻笑一声,张开饱满的红唇,缓缓*过手中冰冷刀锋上的血液,鲜艳的红唇,细腻洁白的肌肤,殷虹的人血,三者构成了极富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即便是黑石濯这样的男人依旧忍不住心底一颤,当然,如果话语不是这么恶毒就更好了。
无论如何,想要离开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不能把活着的你带回去,我也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复命的。活着,总是比死了好,不是吗?黑石濯站起身来,长野久夫到现在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黑石濯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已经没有时间拖延下去了。
那就来吧。伊莎贝瑞冷哼一声,修长的身体化成一道虚幻般的影子,拉向了旁边最近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惊惧地向后倒退几步,但他倒退的度和伊莎贝瑞前进的度实在不能相提并论,仿佛隔了好几秒,又仿佛只是在一眨眼的瞬间,周围的男人们只感觉到眼前一道亮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借着外面的天色,瞳孔一阵缩紧之后就见到了那个脸上还带着惊惧神色男人的头颅就这样冲天飞了起来,度快到那个男人没有了头颅的身体还保持着之前的惯性向后退了好几步。
黑石濯怒哼一声,身体越过了收银台,朴实无华的一拳直轰向伊莎贝瑞的后背。
伊莎贝瑞似乎知晓自己一旦陷入了黑石濯的缠斗中那么迎接自己的不是力战而死就是被周围的人偷袭抓住,所以她并没有理会身后黑石濯的攻击,硬生生地抗下了那一拳头之后,借着那一拳的力量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伊莎贝瑞的身体撞碎了落地玻璃窗。
黑石濯心中一跳,大喊不好,但伊莎贝瑞却早地上翻了几翻,身体向远处逃窜。
用枪!心知上当的黑石濯大怒,为了留下伊莎贝瑞,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人群中一阵骚乱,而后有几个身上佩了枪的男人拿出枪瞄准那一道还在逃窜的妖娆身影。
黑石濯死死地盯着那个越来越远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被这个女人给狠狠地耍了一把,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几乎要让黑石濯一直冰冷如石的胸腔被怒火炸开。
而就在黑石濯下定决心下死手的时候,一个诡异猩红的身影出现在场中。
手中拿着枪的男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杀掉。
身后的惨叫让黑石濯猛然转身,而那一道猩红的身影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隔着他还有那些赤龙军的手下。
你是谁!在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黑石濯的心脏都被整个捏紧,仿佛一直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心脏没有办法起搏,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在血管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他脑海最深处弥漫开来。
那个猩红的身影整个隐藏在红色的大红袍内,黑如瀑,在右手侧,大红袍内缓缓伸出一柄长刀,诡异,冰冷。
饶是黑石濯这样向来习惯于冷冽的男人,见到了那柄诡异长刀之后都感觉到从灵魂深处一阵战栗和忌惮,这把刀身上传递来的冰冷杀气,还有那诡异的妖气几乎要把人给淹没。
黑石濯知道这一切都是一种幻觉,都是一种无实质的心理作用,但越是自我暗示,来自于这个女人还有这柄刀身上传递来的恐惧感就越强。
滚。女人只说了一个字。
黑石濯眼皮一跳,从开始就被这个女人的气息压迫得抬不起头来的他几乎要下意识地要反击。
听到了这个字,赤龙军那一群人中,有胆子大的转身就朝门口跑。
女人未动,那男人还在跑。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