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电视小说中最后出场的必然是警察之类的收拾烂摊子的人一样,清川袖在转角慢慢地将整个过程都欣赏完,如果水夕幕华和白鸟能够看到清川袖此时此刻脸上玩味和欣赏交织的表情,那么想必为什么樱花堂一流的保全力量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赶来这个问题就变得不难理解。
清川袖缓缓从转角处走出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的白鸟一眼,继而就如同看到了什么最让人厌恶的东西一样,转过头,玩味地看着叶芜道,玩笑道:你刚刚打残废的这位公子是日本hnk电视台最大股份的继承人,而且据我所知,他的两个叔叔在日本警视厅似乎拥有不小的官职。
叶芜道抱起了孔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和清川袖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就算他老子是日本防务省的大臣,你也能够把这件事情摆平不是吗?
背对一路走出樱花堂的叶芜道,清川袖嘴角的悄然勾勒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怎么,你还留在这里等死吗?清川袖对水夕幕华这位日本世人皆知的大明星可没有对叶芜道那样的恭敬和谨慎。
那我能怎么办?跑吗?又能跑到哪里去,总而言之,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否与我有关,他们家族必然会将怒火泄在我的头上的,这就是女人的命不是吗?水夕幕华轻笑一声,比起之前更显得豁达几分。
没有和寻常女人一样大呼小叫的,这一点算是不错。清川袖让几个人过来抬起了白鸟抽搐渐渐平息的身体,而外面,救护车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去那个男人身边吧,整个日本只有他能够保的了你,当然,选择权在你自己的手上,如果你和这个男人有过接触,那么想必应该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不屑于做那种烂俗到极点的救世主的,女人嘛,再不济总还有自己的身体作为资本不是吗?清川袖看了一眼地上两截带血的板砖,莫名有些恍惚,自己对水夕幕华所说的话,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警告呢?
水夕幕华转过头看了清川袖一眼,忽然露出一个解脱意味的微笑,摇摇头,说:总是有人要去做替罪羊的,我的消失只会让白鸟家族彻底认定我对白鸟不忠,只会让他们产生对叶芜道产生更大的怒火,我和他不熟,没有必要让他为我背负这样一个黑锅。
清川袖挑眉,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水夕幕华向前走去,终究还是没有听从清川袖的意见跑去找叶芜道的她自己去了医院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白鸟家族的怒火。
清川袖走向里间,在樱花堂的最深处隐藏在一处小竹林中的木屋里,一个极有韵味的中年女人坐在木屋正中,身穿正统和服,这个女人正拿着一本棋谱摆棋。
夫人。清川袖敲敲门,站在门外恭敬地低声道。
日本,能被清川袖如此恭敬地称呼一声夫人的,只有一个女人,清浅纪香,这个和自己妹妹一起将整个大和民族的上层社会视为自己仇人的女人。
白鸟家的小子还有救吗?纪浅妇人按照棋谱上的图示,缓缓落下一子,黑子落地生根,和棋盘撞击的清脆响声在木屋中格外清朗嶙峋。
没死,不过比死更痛苦,这一辈子是没有办法离开病床了。清川袖不敢把那种肮脏的场景在夫人的面前描绘出来,只能尽可能简略地说。
清浅纪香点点头,缓缓道:那么水夕幕华呢?
失败了。清川袖缓缓摇头,并没有意识到他所作的动作隔着一扇门的清浅纪香是看不到的。
不过应该是无意的,原本我打算让她去叶芜道的身边,彻底地挑翻他们和白鸟家族之间的关系,但是水夕幕华却拒绝了,她现在去了医院,正在手术室门口,想必她打算牺牲自己。清川袖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这件原本十分有把握的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是理
所当然的。清浅纪香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手中的棋谱上,旋即看一眼棋盘上每一子落下之后的变化,饶有兴趣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现在就是这样。水夕幕华想的并没有你这么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骤然得到了自由之后随即而来的大半不是快乐和自由,而是一种失去了笼子阻隔的天地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恐慌,跳蚤理论大致如此,习惯了一个高度之后给她原本属于她的空间和自由,她也不会习惯,更况且,水夕幕华很清楚,她一旦飞离天空那么迎接而来的就是原本的主人无情的猎枪。她现在的选择,无疑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不过值得称道的是这个女人明知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贪生怕死去找叶芜道,这到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个女人一旦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保护,大致就是两种心态,第一种是不想牵连对方,第二种就是心如死灰。
她应该是后者多一些,但前者也未必没有。清川袖小心地说道。
放下棋谱,清浅纪香凝视着自己面前的棋盘,淡淡道:你去吧,把这件事情的风波尽可能地压到最小,虽然叶芜道只有在日本树敌越多才符合
我们的利益,但是要把握好一个度,若是这件事情我们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