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候,突然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命的稻草……你会怎么做?我想眼前这些急于登机的难民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从舷窗向外望去,攒动的人头几乎要将我们给淹没,大家明知道这架飞机不可能装下这么多的人,可是求生的愿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是驱使着他们前赴后继的冲过来,并且拼命的想挤上代表生存的舷梯。
远处又有几架飞机正准备起飞,他们毫不留情的对这些手中挥舞着美元和珠宝的难民关上了大门,在无数的责骂和哭泣声中,他们心安理得的冲出跑到飞向了天空。
于是我们这里的压力就更大了……
别挤!这架飞机只允许妇女儿童和中国侨胞乘坐!黄专员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只可惜他的英语虽然很标准,但是真正理会他的人并不多。
那些一直保护着我的员工们见事情有失控的征兆,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只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将一群冲过来的壮年男子推到在地,手段干净利落又没有摆出什么攻击姿态!
几次出手之后,人群被摔倒的人们所阻碍,大家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虽然人多,但是想冲过这二十几个人的阻拦跑上那狭窄的台阶似乎也不太可能,更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怀揣着贵重的行李又拖家带口,真正能一往无前的人并不多。
香蕉,运十最大能载多少人?我被徒弟死死的拽在身边,所以只好大喊着向他问话。
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神情有些焦急:咱们这架的标准是人!但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冗余度!
那也就是说最多装下二百人!而且还有很多人没有座位,不过现在外面至少也有三四百人,我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就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一队汽车冲到了飞机旁边,车头高挂着的五星红旗说明了它地身份,这下就连难民们都猜到我们一直等待的人是谁了。
打头的那辆轿车被猛地踹开车门。一个中年男子快步的跑了过来:老黄啊!你们快带着家属们先走,大使正在寻找其他同胞,我们会再和你们联系的!
一大群的妇女和孩子就在灾民地哭喊声中登上了飞机,黄专员没有多说什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现金塞到对方手中,而那个人也只是点点头。朝飞机上看了一眼,就毅然的跑回汽车快离去。十几个护卫在领导的暗示下登上了已经无人的汽车,也紧跟着前面的使馆车辆而去。
难民们的情绪在大使馆家属登上飞机后变得更加暴躁,他们并不希望我们将全部的人都带走,但是绝对希望自己是那个乘上飞机地人,这少数的护卫已经不能控制住这些渴望生存的人们,眼见着局面即将失控,我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徒弟帮忙安置那些同胞地时候。我冲到了飞机的厨房里抄起两个玻璃酒瓶就跑到了门边,二话不说一把就朝着下面砸去!
啪!的一声,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我这个孩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们说过了,只允许妇女和儿童登机,你们要还是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就命令飞机马上起飞,你们一个都不带走!早上跑的比较急,本来就有些脱力的我又没有吃早点,所以这一声大吼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害得我有些头晕眼花,只好扶着门边喘气。
见还有些不开窍的家伙似乎是想用成打的美元换取一个席位。香蕉二话不说,也同样地抄起一个酒瓶在舷梯的扶手上一敲,顿时碎屑飞溅,他就挥舞着这流氓常用武器恶狠狠的朝下面喊道:敌人正在向这里逼近,你们还有时间和我们纠缠吗?是男人的就该将生的机会留给女人,拿起武器为自己的老婆孩子杀出一条血路!就算死了也是一个英雄!再有和女人抢座位的就别怪我先让他去见真主!
不愧是在法外当过兵的人,平时看他人模狗样地,没想到这起狠来竟然一点也不比地痞差多少!不过他这种讥讽的语言还真的起到了效果。阿拉伯国家也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们被这种藐视激出了尊严和血性,只见他们大多数狠狠的瞪了高高在上的香蕉一眼,便义无反顾的走出了人群,任凭身后妻子们绝望的哭喊,依旧挺胸抬头向着越来越近的枪声走去!
机上地同胞们神色复杂的看了香蕉一眼,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已经是我
做到的极限,这个时候谁还有更好的办法来拯救这些
把没用的东西都扔掉!无论是食品还是个人物品,我们要尽量的减轻重量!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大变的香蕉转身朝着空乘人员大喊:所有的东西!包括鞋帽饰!没用的毛毯衣服也都扔下去!每个大人都要抱着一个孩子!我们必须尽量的腾出空间!
这个时候,他这个机长终于显露出了应有的冷静和指挥能力。人们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就将剩下的人接上了飞机,我大概的估算了一下,算上孩子,我们这里至少有二百五十多人!
能起飞吗?我扒着驾驶室的大门,急切的想从正做着准备工作的香蕉那里得到答案。
谁让你过来的?香蕉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得到的胆量竟然冲着我大吼:王红娟!你快把他拽走系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