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梅六出了什么事?他犯了人命案,不仅如此,还违反了梅振衣号召天下共立的那一戒!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梅六去了饶州,也就是今天的江西一带,运送几船老春黄美酒顺便处理几笔生意账目。
饶州有一家有名的酒楼鹰潭楼。老板姓金,他同时还经营着几家商铺,也算是当地地富商。这位金老板是梅六新结识的生意伙伴。六与人打交道一向自来熟,认识不到一年关系就处的很亲近了。
梅六今年三十二岁,已娶妻生子,他是菁芜山庄地元老级家人,在少爷面前是下人,但在下人们面前已经算半个主子了,出门人称六老爷。
梅六老爷到金老板府上作客,席间有个侍酒的丫鬟叫杏花,生的是艳丽多姿眉目风流。梅六当时就看上了。他借着酒劲对金老板说想纳杏花为妾,并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能把杏花带回家中,以后生意上地便利多多,假如金老板不许。往后梅家的茶与酒很难保证足量供应,现在紧俏着呢。
金老板当即就点头答应了,一个丫鬟而已,送人就送人吧。但当时梅六还要去别的地方办事,打算再回饶州时顺道把杏花接走。
金老板是一介商贾,与当地各色人等交往甚多,没过几天,又有一位世家子弟张侥来金府作客。这位张侥是当地一大世家龙虎山张家之主张士元的侄子,也是龙虎山一派的修行弟子。
龙虎山张天师一脉,自从晋代以后在朝堂上地位并不高。直到宋代地位才重新尊崇。但是在世间修行界。龙虎山一直是很重要地一脉传承,张家也是当地影响很大的一门望族,金老板在饶州做生意,肯定得罪不起龙虎山也得罪不起张家,故此也有结交。
事情就在这天出了意外,张侥在金府偶遇杏花,一眼就看上了,也想纳她为妾。金老板告诉他已经把杏花许配给芜州梅家的六老爷,张侥却执意要纳杏花。并且说道:“毕竟还未过门。契约文书都未签定,就算那梅六来要人也说不出什么。杏花我要定了。难道金翁不许吗?”
金老板无奈,他也开罪不起张侥,就去问杏花本人的意愿。那张侥今年只有二十岁,尚未娶妻,也是英俊风流一表人才,更难得他是真正地世家之子,相比之下,梅六只是一个地位较高地家奴而已,杏花想了半天,也愿意跟张侥。
于是张侥当场签了文书,把杏花给带走了。
张侥把杏花**金府的第二天,梅六就回到了饶州,来到金府接人。金老板苦着脸解释了昨天地事,并且说:“六老爷,张少爷执意要带走杏花,杏花也愿意跟他,我也没办法。……不就是一个丫鬟吗,假如六老爷愿意,我府中其它的丫鬟你随便挑,也有姿色在杏花之上的。”
梅六很生气,气金老板一女许两家,也气张少爷仗势欺人。因为张侥明知道金老板已经答应将杏花许给他,还要执意将人带走,梅六认为这是看不起他,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梅六是一个名字都没有的家奴出身,混到了今天“六老爷”的地位,最生气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
他没法过多的责怪金老板,回去之后喝了顿闷酒,越想越郁闷,这事本来就算过去了。第二天梅六离开饶州回芜州,让仆从由水路走,他仗着脚程快又有一身修为,独自从近道骑马先行。不料在半路山道追上一辆大车,车前还有一位骑马地公子,梅六一眼就看见了正挑开车帘向外张望地杏花。
既然碰上了,梅六就上前自报家门,“讲道理”欲索杏花。他告诉张侥,金老板已先将杏花许给他,张侥没有理由再夺人所爱,只要开个价让他带走杏花,一切事情都好说。
张侥带着随从家人回龙虎山,车上还有新纳的美妾杏花,却在山路上被后面赶来的梅六拦住去路说话。他根本没把梅六放在眼里,骑在马上开口嘲笑道:“文书未签,哪有什么先许之事?再说你不过是个跑腿送酒的奴才,还好意思称六老爷?快快让开道路,不要阻碍本少爷的行程。真想与本少爷理论,叫你家梅公子亲自来,你不配!”
这位张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什么不好。这番话在梅六听来正是火上浇油。
需要介绍一下张侥的身份,他是龙虎山当代掌门张士元地幼弟张士问地独子。张士问早亡,寡母将张侥养大。他自小聪明。母亲难免溺爱,又生在世家大族之中,也沾染了不少纨绔习气。
族中师长怜其无父,对他也多有照顾,张侥在长辈面前很乖巧听话,资质也不错,拜入龙虎山修行。虽然龙虎山掌门就是张家族长,但张家是个大世家,并非所有地子弟都是龙虎山地修行人。要有这个资质才行。张侥在张家地地位不低,是个正经贵少爷,又在龙虎山学得修行神通,在外面行走难免眼高于顶。所以对梅六那么说话也不太奇怪。
这样一来,梅六就更不能让路了,冲突在所难免。
这两人的修为都是半吊子。五气朝元的境界已过,易筋洗髓境界未满,但也都有特长之处。张侥所学是“五雷天心正法”秘传正宗,并仗着随身威力颇大的符接连祭出,把梅六轰了个灰头土脸。
梅六的修为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