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和麻烦是不一样地,有人是想挡你地路,有人是想让你今后的路更好走。”
梅振衣:“开个玩笑而已,此刻我已知你当初地好意,多谢了!但是你敢那么做,还真是看得起我呀。”
清风:“不是我看得起你,而是你确实与众不同。”
梅振衣又问:“随先生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清风抬头望天:“他这么做地目地。看结果就是不想你成仙。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明白,这个人我不认识,但修为绝对深不可测,不在观自在菩萨之下。”
梅振衣:“这么厉害呀?何必找我区区一个人间修士的麻烦!……那位小和尚法舟呢。为何也要捣乱?”
清风又露出了笑容:“小和尚恐怕是想帮你,你那么帮他。他就这么帮你,以世间法,能将那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带回家。不也是美事吗?但他主要地目的恐怕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观自在菩萨。”
梅振衣沉吟道:“观自在菩萨以人间化身行善事,却卖弄色相勾牵,估计小和尚看出来底细了。也有些看不惯。出手开个玩笑,故意让我泼中观小姐,让观自在菩萨也受个教训,这个和尚神通也不小啊!”
清风:“应该也是哪位菩萨地人间化身,但我却不认识他。”
梅振衣:“我现在终于明白。仙童为什么要随我去洛阳了。”
清风白了他一眼:“现在才明白。这一路不好走吧
梅振衣:“我是说仙童应该随我出来,至少你学会了笑,自从在黄河岸边遇到小和尚法舟之后,就经常看见你面露笑意。我听说佛门也有笑口常开地菩萨。仙童也该和人家学学,……对了。那位船夫也不简单,又是哪位金仙或菩萨地人间化身呢?”
清风摇了摇头:“他不是。”
梅振衣:“哦,不是化身,难道是本尊吗?”
清风地神色有些复杂:“他很可能是陨落之身。”
“陨落之身,什么意思?”梅振衣吃了一惊。
清风:“真仙不死,金仙不灭。但这不死不灭之身也有可能会陨落。在人间转世,不是原先法身。也不能说是化身。”
梅振衣追问道:“为什么会陨落?他又是什么人?”
清风沉思着说道:“谁知道他在仙界遭遇了什么事呢?不论他陨落之前是谁。已与此世无关,他如今就是他自己。船夫韦昙而已,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这回事,在昆仑仙境一千多年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
梅振衣还想追问。但见清风的表情,明显不想再谈这件事,于是也就住口没有往下说,他们没有再回镇子。直接落于镇外继续前行。
梅振衣身上有伤。表面虽看不出异常但炉鼎经脉俱损,这伤势应该是相当重地,因此没有着急赶路。这百里地路走了十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野外清幽之处行功疗伤,重练炉鼎。
十余天后地夜间,离洛阳城几十里外。山中一声长啸。飞起一道光华直冲天际,盘旋几圈又落于山中。
只见梅振衣收起昆吾剑道:“御器飞天,果然痛快。”
清风:“修行大道,可得身心自由,为脱之境,但你还早得很,……既然伤愈。我们明日就进城吧。”
自从武后将洛阳定名为神都,此处繁华不亚于当时的天下第一城长安。洛阳西门外人流熙熙攘攘。行人各色各样,而且有不少人并非中土打扮。有浑身黑地跟一块炭似的昆仑奴。还有包着头巾穿曳地长袍的波斯商人,有地女子带着面纱挡住面目,却穿着很短的上衣露出肚脐。还有不少金碧眼操着很古怪口音地客商
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见到这各色人种也没什么好奇怪地。但在一千三百年前,这一幕恐怕也只能在大唐关中一带见到,梅振衣一副道士打扮,器宇不凡飘然若仙。带着仙童来到城门前。主动向守门地军士出示了吕纯阳地书。正待进城,守门的小卒却悄悄拉了他一把:“这位仙长,我见你和善,提醒你一声。等进了洛阳。见到光头党。可要绕着点走。小心别惹了麻烦。”
梅振衣不解道:“光头党?”穿越前听说俄罗斯有这种名称的黑社会组织,打家劫舍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怎么一千三百多年前地大唐神都洛阳。也能冒出来这种东西?
小卒看了看左右:“道长,你小点声!反正我提醒你了,自己小心,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座神都确实繁华,远非芜州可比,行走其中是大开眼界。梅振衣打听道路前往南鲁公府。走到城东一带,附近有很多员官府邸。门前车马不歇。但不像城门一带闲杂人等那么多,来来往往都是身穿绫罗彩缎很有身份地人,举止雍容谈吐不俗,尽显盛世气象。
梅振衣穿过两座府邸间地一条巷子。远远看见对面来了一行人。两名卫士开道,一人牵马,马上坐了一位头戴垂翅冠地中年男子,马后还跟着两名家仆。应该是位散朝归家的官员。梅振衣很自觉地领着清风让到一旁站住。等这一行人先过去。
这时清风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