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也请您老人家现身一见,这里还空了一张主座,就是为您准备地,给个面子吧。”
只听门外呵呵一笑,有一高簪道人不知从何处现身,迈步走了进来,把门外站着伺候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鸣琴等人也都站了起来,齐声问道:“何方高人到此?”
钟离权走到桌前径自坐了下来,解下腰间地酒葫芦放在桌上,捻须笑道:“贫道复姓钟离。号东华先生。”
知焰闻言吃了一惊,浅浅施了一礼道:“原来是东华前辈。我在昆仑仙境就已听说过前辈大名,昨夜见您出手,果有大神通成就。”
鸣琴等人也隐约听说过东华大名,一见知焰施礼,就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也一起行礼。钟离权大大方方一摆手:“酒桌上不必多礼。都坐下吧,我就是来喝酒吃菜的。……小子,我就等着看你究竟请不请我呢,还算你有点良心,特意给我留了个座。……来来来。别客气,吃菜吃菜,我在人间这么久,这样的一桌酒席可是见的不多。”
说完话钟离权提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拿起葫芦对嘴喝酒,看他吃菜喝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这一桌菜肴恐怕还不够他一人扫荡地,梅振衣赶紧叫下人进来。吩咐厨房再加菜。见钟离权现身,梅振衣的心里也有了底,放下酒杯向鸣琴等人问道:“诸位道友远来芜州,找梅某究竟有什么事情?说来惭愧。无意起了一场冲突,还不知几位来意呢。”
他直到此时才问,中国人有很多传统非常有意思,不论在官方还是民间,初次打交道沟通往往是在酒桌上开始。而且是气氛到了之后才会谈正经事。梅振衣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当然精通这一手,今天特意做了一番准备。和神仙打交道也这么办。
鸣琴看了知焰一眼答道:“小侯爷,这里有长安侯府你母亲大人亲口所述地一封家信,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母亲大人?他的亲娘早已过世,但按当时的规矩,裴玉娥为梅府主母,自然也是梅振衣的母亲大人,这是孝道的讲究。梅振衣接信看罢,第一感觉是惊,第二感觉是怒,第三感觉是暗自叹息。
他没想到驱逐一个吕纯阳,却把昆仑仙境中的仙家高人给招惹来了,而那卷秘籍与法器飞云岫确实落在了他手中,已经赏给张果,妙法门能找到这里确实够意外地。
令他生气的是裴玉娥的做法,既然早知道这件事,还写了这样一封信,为什么不派人先通知自己?也不派人陪知焰她们一起来。如果心中有数,也不至于出昨夜那种意外了,还连累张果与梅氏六兄弟都受了伤。
最后在心中只有一声叹息,这恐怕也不能怪裴玉娥,从旁人眼里挑不出她什么错来,还是自己言行不小心,否则也不至于让人给揍了。唉,有苦说不出啊,总不能去责怪钟离权吧?他心念急转面色上却没有一点流露,放下书信道:“诸位怎么不早说,否则也不至于误会了。”
彩琴冷冷的回了一句:“早说?昨夜梅公子出口便是轻薄调笑,给人说话的机会了吗?也就是我们,倘若真是世间弱女子,撞在你手里恐怕真要不妙了!”
这句话说地梅振衣脸皮有点烫,转过头去朝门外喊道:“把张管家请来。”
张果虽然受了伤,但经过一夜调治之后并无大碍,只是暂时不能运用法力而已。今天听说昨夜捣乱的四位女子上门,他也不放心,一直就在隔壁守着,听见少爷叫他立刻过去问道:“少爷叫老奴有何吩咐?”
梅振衣叹了一口气:“原先住在齐云观的那位道长,走后留下了一卷道法秘籍和一件法器。如今长安家母有命,要我们送给这几位妙法门的道友。”他说这番话也很无奈,语气中特意强调了“长安家母”这四个字,而且说的是“送”,而不是“还”。
张果噢了一声,也面露惊讶与不悦之色,但少爷有吩咐他没法说什么,转身去了。鸣琴掌门闻言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两件东西妙法门流落已久,几经转手,实在很难再说清楚是谁的东西了。
况且梅振衣并非强夺,据说是纯阳子留给他的,如果真要追究,恐怕只能追究纯阳子或那名已死的修士,不好直接追究梅振衣。假如梅振衣就是不给,又仗着有钟离权撑腰,那事情还真地很难办。
鸣琴这么想。梅振衣何尝想不到这些?但是他根本没想得罪妙法门与知焰。虽然法器交出去有点可惜,但那毕竟是死物也并非是自己家东西。而道法秘籍张果已经背熟,也没必要留着。他还是想借这个机会与修行高人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结交知焰仙子,那可能比留着飞云岫的好处大多了。
他对知焰的印象很不错,能看出来这女子修为高而心性单纯,一见面就给了他一瓶那么珍贵的生元丹。当然不是什么小器吝啬地人。他也清楚知焰本人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奉师门之命,虽然昨天被她揍了,但再见面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何苦为难这女子呢?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张果领命转身正要出门,一直吃菜喝酒没说话地钟离权突然放下筷子道:“张果。等一等!”
张果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