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几位兄弟和我一起到我家里去,我取了钱给你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激动了起来。
唔,也行,不过你打了我的兄弟,除了额外赔付的医药费外,你现在先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吧!鼻环混混眼珠子一转,心底起了恶趣味,看着一个彪悍远甚于自己的大汉,像个小媳妇似得被自己欺负,他心里觉得快意十足。
这……桑德一下子变了脸色。
怎么……你不愿意吗?鼻环混混努力地瞪大双眼,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殊不知像他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混混怎么装样,也还是四不像。
喂,我们是为北区鼎鼎大名的查理少爷做事,让你跪下,是给你面子,以后这条街都没人敢小瞧你。一些混混继续嚷嚷着可笑的话语,争着为老大出头。
哼,上去,给我按倒了他,磕头,要磕出声音,让兄弟们都能听到。眼角桑德迟迟没有动作,混混头目终于不耐烦地发出了命令。
好诶。这群混混有六七个人,顿时一拥而上,朝着桑德扑了过去。
不,不!放开我。桑德挣扎着挥手阻挡,他长期屠宰,身体强壮,力气也大,被他推到的混混,都踉跄着后退,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十二三只手。
身上许多地方都传来疼痛,混混们毫不手软地抽出了家伙,往桑德的身上招呼,好几根铁棍打在了他的后腿上,桑德膝盖一软,四五只手顺势按住他的双手肩膀,使劲往下压。
啊,不!桑德怒吼一声,却终于还是软倒在地,脑袋被两个混混按住,狠狠往地上砸去。
给我磕头吧!
嘭!桑德硕大的脑袋和地板亲密接触,发出了一声闷响,接着,混混们又扯着他的头发向上一提。
哦哦,看这可怜虫,流血了,哈哈,哈哈。混混们大声地嘲笑着,一个混混怪叫着,掏出了裤子里的小兄弟。
尿憋的久了啊,给他点尝尝吧!
巷子外,王宁远脚下一动。
饶是他在监狱里,也见多了各种欺辱,但此时看到一个强壮的大汉被凄惨至此,他也忍不住有出手的冲动。
喂,你们几个在干嘛?还不给我放了他!这时候,巷子另一边拐进来一辆车,车头两边强光灯打开照着这边一堆人。
车门嘭地一声打开,从车里窜出一道矫健的身影。
法克,什么人?
强光灯光柱刺眼,一群混混下意识地拿手挡住眼睛,他们一时间看不清车边的情况,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是王宁远在灯柱的侧面,恰好能看清楚灯光下的情景,突如其来的车辆有着强悍的防撞栏、车顶的警笛和车窗两边的强光灯,无不说明这是一辆警车。
是她?王宁远还发现从车上下来的竟然也是熟人,身高腿长,警服笔挺,原来是今日来家里盘问他的艾娃。
住手,不要殴打他了。艾娃一只手按在腰间,保证她有随时拔枪射击的可能。
这是米国警察在遇到冲突的第一个反应,公民遇到警察盘问必须准确执行警察的命令,没有指令不能乱动,否则警察就有权将你击毙,因为他并不知道你的动作,是否无害。
同样的,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度,当公民变成罪犯时,他们的火力输出常常惊人地可怕,往往对警察造成巨大伤亡。
是个女人,敢多管闲事?混混的眼睛还没适应强光带来的短暂盲感,他们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发出怪笑。
不对,这是条子?在街道上瞎混,毕竟会和警察打交道,穿了鼻环的混混小头目,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这两盏扎眼的大灯不正是挂在警车上的吗?
呸,晦气。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已经决定逃跑了。
混蛋,下次再来找你。混混头目心底郁闷,上前一脚往桑德满脸血污的脸上踢去。
桑德刚才被好几个混混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下,额头起了大包,鲜血流出来,糊的满脸都是。
灯光打过来的瞬间,两个混混扯着他的头发,提起脑袋。
他睁着肿胀的眼睛,血迷了眼,眼珠前的世界半块血红,半块黑暗,血红的边缘,隐约有一轮圆月当空。
清冷的月华洒落,却像是汽油遇上了火,点燃了桑德浑身的血液。
月光,月圆之夜,月光。他的心底有个声音疯狂地呐喊,体内一股力量鼓涨,无数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视月光为大餐,它们如同杂草,拼命地往外挣扎,钻出毛孔、皮肤。。
然后,一个大脚丫子落了下来,挡住了圆月,只有些许月光在那只脚丫周围镀上一层光晕。
不要挡住她!从心底爆发而出的渴望化为了嘴边的呐喊,桑德突然怪吼着全身一绷。
嗞啦。宽大的衣服毫无预兆地破裂,肌肉充气一般膨胀,就像石头一块一块堆积在一起。
按住桑德的混混们惊叫着,飞了出去。
什……什么?混混头目的脚丫子停在了桑德面前,浑身僵住,他看到桑德慢慢抬起那双幽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