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对我说,如果不收藏本书,今晚会不举,也不知是真是假,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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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直隶总督府内,北洋大臣李鸿章与帮办北洋事务大臣王文韶正聊得兴起。
王文韶原本是云贵总督,不过甲午战争爆发后,清廷以天津为京畿门户,召他入觐。今年初,命充帮办北洋事务大臣。
当然,明的是这么说,暗的其实表明清廷对李鸿章已经不怎么信任了,派这个王文韶来牵制他。
王文韶刚来天津不久,李鸿章今ri设宴款待,在一旁相陪的,除了李鸿章的一些幕僚之外,还有王文韶带来的一些人。
李鸿章笑容满面的举起酒杯来,高声说道:“夔石,老夫忙于军务,今ri才抽的出时间招待你,还望见谅啊。”
王文韶同样是笑容满脸的回敬道:“中堂大人那里话啊,这北洋事务繁忙,下官是见识到了,还请中堂大人不要客气,往后多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交给下官去办,这样的话,中堂岂不是能抽出更多的时间督办大事。”
李鸿章眯着眼睛放下酒杯,唉声叹气道:“老夫也不想忧心这些烦心事,可惜有些事情除了老夫还真办不成,就拿反攻析木城之事来说吧,刘坤一尚在途中,迟迟未到山海关,前线就只剩下我们淮军还在极力抵抗,不但抵抗,还筹谋着反攻,此为开战以来最大之幸事,老夫不亲自指挥,前线将士何以从适?”
王文韶讪讪不言,暗中却责怪朝廷这给他的到底是什么差事,从李鸿章手中夺权,无异于虎口夺食,岂是容易的,弄不好,自己最后还得灰溜溜的回去。
王文韶低着头不说话,李鸿章却穷追猛打,继续叹气道:“如今辽东局势糜烂,镇边军等军队都萎靡不振,也只有老夫的淮军稍微胜了几次,如魏季尘,现在连倭人见了他都是低着头走路,听说他要反攻析木城,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呆在城内,再也不敢轻言进攻,老夫相信,即便是湘军出关,也不会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吧。”
王文韶只有附和道:“中堂大人说的甚是,各军中也只有魏季尘打得有声有se。”
王文韶名为褒奖,实为暗贬,讽刺淮军中也只有魏季尘一人可堪大用了,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
一时间,宴会席上,李鸿章和王文韶之间言语交锋不断,外人看来偏又是把酒言欢,那里能看得出言辞中隐藏着的暗箭。
两人是棋逢对手,说得兴起。
却有天津电报局督办盛宣怀急se匆匆的从门外快步而入。
盛宣怀连招呼也不与其他众人打,而是径直往李鸿章走去。
李鸿章见他步子慌乱,脸se苍白,不由抢先出声问道:“杏荪,何事如此惊慌。”
“中堂,大事不妙呀,辽东军务帮办魏季尘遭到倭人暗杀,已经不幸身亡了。”盛宣怀急急说道。
“什么!”李鸿章大惊失se的站起来,再无方才的谈笑风生。
整个宴会也变得安静无比,刚才还在大声喧哗的众幕僚听到此消息,都是定住无不se变。
宴会的气氛由于魏季尘身亡的消息而急转直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鸿章稳定了一下情绪,连声追问道。
“是昨晚的事情,此事已经确认无疑,马金叙、蒋希夷、聂桂林等联名上报。”盛宣怀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佩纶见李鸿章神情恍惚,连忙手一招,偷偷吩咐下人撤去宴席。
王文韶虽然与李鸿章争权夺利,但是如今这件大事已经超越了两人之间的争斗,关系到整个辽东大局了,同样是心中彷徨。
“倭人竟然行如此卑鄙之事,这说明他们实在害怕魏季尘的反攻,甘拜下风,自愧弗如之下才会有此龌龊之手段,我等当向世人揭露,倭人内心的懦弱胆怯,害怕我大清军队已经至此了。”王文韶眼珠一转,连忙出声说道。
李鸿章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马上便缓过神来,仔细考虑起魏季尘身死之后的影响来。
毋庸置疑,肯定会严重影响到前线军士的士气,但是,事已至此,只有尽最大之努力消弱影响了,王文韶的建议倒是有几分道理可言。
“向各国发出照会,强力谴责倭人这种卑鄙之暗杀手段,向三军将士通报,使得诸军同仇敌忾,明白倭人也会害怕,倭人也会胆怯,老夫这次要让倭人颜面尽失。”李鸿章转身咬牙切齿的对盛宣怀说道。
李鸿章正在做着收复析木城之后,他进一步高升的美梦,可惜只做了一半,却被这个消息给惊醒,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了。
李鸿章无非就是说一些倭人如何害怕魏季尘云云,如何从开始的勇猛,到现在的胆弱,这自然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但是还是能够稍微挽救一些魏季尘身亡之后的影响。
广岛,ri本战时大本营。
山县有朋拿着一份电报,一脸喜意的往睦仁的临时寝宫急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