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拔营启程,魏季尘看到脸红红低着头躲着他的聂采容,笑着上前打招呼道:“贤弟啊,昨晚喝酒误事,差点把你当成了女人,为兄向你赔礼道歉了,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吧?”
聂采容眼睛扑腾眨了两下,有些疑惑的说道:“魏大哥你只是酒后误事,没有看出其他什么吗?”
魏季尘脸se略显惊讶的说道:“其他什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聂采容拍了拍胸口,心情放松了下来,要是魏季尘真个识破了她的身份,她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与魏季尘相处,还是就这样维持原来的关系好。
两人正说着,程不识、李云飞等人走了过来。
“大人,还有半ri的路程我们就到了析木城,据传来的消息,丰升阿和聂桂林等人已经逃脱了倭人的追击,在前天入了城。”李云飞看着沉默不语的魏季尘,提醒道:“我们杀了丰升阿的侄子,恐怕此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在背后使坏。”
“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丢了岫岩,我等只能去析木城,析木城过去就是辽沈门户海城,一旦倭人占领了海城,便能威胁到辽阳、奉天等地,所以我们要把倭人阻挡在析木城下,不让他们有机会侵占海城。”
魏季尘想起原来历史上,清军就是因为海城被占,而组织了好几次的反攻行动,可惜最终都无功而返,从而使得自己后期一直处于战略劣势,导致辽东半岛的主要城镇被占,清军在辽东战场全部瓦解。
“至于丰升阿,我们大可不必理他,毕竟我们魏字军与东北军队互不统属,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魏季尘同时也在心中想道,丰升阿打了败仗,现在估计自顾不暇,怕朝廷怪罪他吧,那里还会有闲情管他一个小小的侄子。
而此时,刚惊魂未定逃回析木城的丰升阿ri子却照样过得滋润,丢失了岫岩,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自己能够保住小命就行,小命丢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丰升阿和聂桂林为了怕朝廷问责他们丢失岫岩之事,早在突围之前就想好了对策,把其中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丰升阿当时向朝廷电报:于岫岩与倭人激战数ri,击毙倭人众多,倭人恼羞成怒,增派大部兵力,而我方援兵迟迟未至,无奈,只好领兵退往析木城再做打算。
朝廷接到他的电报之后,信以为真,还真以为丰升阿是经过了数ri之战不敌之后才撤退的,加上丰升阿在朝中也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王爷,所以当他到达析木城的时候。
大清朝不但没有责怪他丢出领土,反而让他执掌了析木城兵权,以期与倭人再次拼死激战。
丰升阿意气风发的坐在主位,他下手是聂桂林以及原析木城大小官员。
这些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看着场中的歌姬跳舞助兴。
“将军,下官恭喜你击溃倭人,取得了一场大捷。”析木城的一名官员站起来敬酒道。
丰升阿脸se自然的接受这名官员的奉承,早就忘了当ri狼狈不堪的逃跑画面。
现在,就连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自己以五千余人逃脱倭人的包围,损失几千人击杀了百来个倭人,似乎还真是一场大捷。
比起草河口大捷来说,应该没差多少吧,丰升阿心中如是想道。
聂桂林还算有点羞耻之心,听到周围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由脸se稍显尴尬,轻轻低下头去夹了一块熊掌放入嘴中。
“将军,这析木城以后就靠你防守了,我等都希望能够追随将军取得大胜。”原析木城的一位守将继续说道。
没能力,只要有关系就行。
丰升阿脸带微笑的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倭人若胆敢来犯析木城,老夫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丰升阿估摸着现在天气寒冷,正是冬季,这倭人刚攻下析木城,怎么着也会休整十天半个月吧,因此还没到火烧眉毛之时,他也不怕说大话。
“对了,将军,大高岭的援军为何尚未到达?”又有将领问道。
“大高岭的援军,是那个叫做什么魏季尘统领的魏字军和毅军吗?”聂桂林出声询问道。
“正是,听说这魏季尘在东线可立下了大功,小小年纪便已经成为一军之统领,我等从军数十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副官,真是拍马不及啊。”一名将领语气中带着嫉妒和羡慕回道。
丰升阿听到底下人说起魏季尘,脸se不由yin沉下来,狠狠的猛喝了一杯酒。
他昨ri刚得到一名跑回来的属下汇报,魏季尘在马羊镇杀了他一名远房侄子。
原本丰升阿对这名侄子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魏季尘都得知了他的身份,还敢当场击毙,丝毫不给我这个副都统一点面子,这是丰升阿所不能容忍的。
见几名将领还在谈论魏季尘,丰升阿冷哼一声道:“黄口小儿,只不过是凭借运气,小胜一场而已,就被吹捧上天,浑然忘记了自己是谁,这才他前来支援我们西线,可不要弄出什么大乱子来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