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来了。
司机却是一个年轻而面貌显得干练的女人,不是雪姐。丁宁也没多问,上了车,与韩雪儿并排坐在一起。
韩雪儿没有先说话,譬如你等久了之类的话,只是微闭着眼睛,在那养神。丁宁也不说话,知道韩雪儿一路赶来,着实辛苦了。
车并没有在县城停留,而是车头一摆,又奔北去。
半个小时后,车离开了高公路,十多分钟后径直奔上了村村之间的公路。
即使是村村之间的公路。因为婺源旅游事业达,已经修的是四车道的柏油马路。
二十分钟后,绕过徽派建筑比较成规模商业气氛比较浓厚的村子,再往前就是一般的土石路,一直开得很平稳的车开始有些颠簸起来,这个时候。韩雪儿终于睁开眼,看了丁宁一眼,丁宁赶紧问道:我们这是去
韩雪儿瞪了丁宁一眼,那里的意思是你明知故问。
丁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是去庆村?
不是。韩雪儿答道。
丁宁神色正有些尴尬,韩雪儿吃吃一笑,道:是冯村!
丁宁真地要跳了起来,一脸喜色,同时一脸不敢相信之色。
韩雪儿说道: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
丁宁脸露扭捏状,期期艾艾道:这、这样不好吧!
韩雪儿笑了,说道:你就装吧。
丁宁嘿嘿的忍不住笑了。
韩雪儿抿着嘴乐道:想大声笑就大声笑。
丁宁转过脸对韩雪儿正经地说道:还是我的雪儿懂我。
那当然。对于文字作品变成影视作品,变成活生生的现实,作一般都会欣喜若狂,你的表现很正常。
丁宁大声道:夙愿啊,我的夙愿啊!我攀上你这关系,也就是图这点!
你讨打啊!韩雪儿嗔道,心里恼丁宁,如今他说话越没有顾忌了,仿佛自己亲口答应他就铁定要以身相许那般。
丁宁扫了一眼司机。现其依然在很认真地开车,但是反光镜里可以看到这女司机偷偷笑了一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说道:雪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哦,她已经提前一个礼拜就到了庆村。
这么快啊!丁宁感叹道,心中兀自开始担心,自己对着媒体大放厥词了一把,说得如何,韩雪儿心里怎么想。究竟得分多少,怎么到现在为止,这妮子一句都没提啊?
事实上,丁宁自上车地时候韩雪儿就想说了,但是她忍住,这个时候怎么板起脸孔斥责,怎么批评这家伙,他都能顺利地混过去,这个月份的丁宁。如果按照黄历星相来说基本无敌。丁大讲师根本就属油嘴滑舌外加一个贼头贼脑型的,那是彻底油盐不进。还不如撂着他,就是不提,让他心里忐忑去,担心去。这个时分,韩雪儿看得丁宁依然油嘴滑舌的同时眼神却有些飘移,显露出自己的底气不足,韩雪儿越坚定自己心头的想法。
听丁宁感叹自己度这么快,韩雪儿故作感叹道:我们不比你啊,金饭碗,我们这些人不开工就没饭吃啊,一切都得按商业度来。
两个人正说,路更加颠簸起来,没多久,就见一高山平湖。这高山平湖,在丁宁笔下那是着实堆砌了不少形容词。
韩雪儿让车暂停下来,下车。
这个时候,韩雪儿充分暴露出其小儿女姿态——无限欣喜,十分调皮,看得丁宁一阵阵呆目眩,同时心中泛其幸福的美好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难得的是真实的,不是应景地,因为他知道,这一点点欣喜,这一点点调皮对韩雪儿来说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一瞬间,丁宁有些明白。自己要和韩雪儿好,要面临许许多多的考验,甚至非议,这压力不小,难道韩雪儿地压力就小吗?她敢以在记招待会上直接承认有男友,并直明他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这难道不也需要巨大的勇气吗?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托付,一种远隔千里双目凝视的期待,她选择自己,爱上,可能、也许没有像自己那么个程度的爱上自己,不也代表着她对平静、独立而又自由生活的一种渴望,而这个,才是自己最应该给她的。
韩雪儿快乐地大喊大叫,因为这一偌大的高山平湖四周除了他们之外再无旁人,在这一刻,这一独得自在的天地是属于她的,让她多日来紧张地身心得到了一种彻底的放松。
韩雪儿欢乐地叫完,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身看着丁宁,正看见阳光无比灿烂地落在他的额头上,鼻梁上,他的眼睛上,最后上他的嘴唇上。
韩雪儿看到他的嘴翘了起来,然后是一个浅浅而又自信的微笑,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情,这个男人啊,韩雪儿心中感叹道,还真是个百变男人。
之所以有这样的认识,丁宁在春州大学区域经济研究所会议室地那番答记问已经上各媒体娱乐头条,网络上还盛传着他的网络视频了,这些韩雪儿都看了,远在婺源忙着张罗的雪姐也看了。两个女人在电话中彼此交流她们的观后感,到后来都交流不下去,因为她们都笑得捂着肚子的。韩雪儿与雪姐虽然对丁宁幽默一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