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姐想穿什么?”在清宁洗脸的当口,小樱尽职尽责地做到她当丫鬟的本分,走到衣柜前,双手都已经放在上面了。
“等,等一下!”清宁惊叫道,脸上还挂着水珠也不顾,身子抵在柜子上,慌张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啊,小姐,你确定吗?”这回换小樱惊讶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小姐的本事,就连穿一件衣服,都能将衣带绕在自己身上,现在她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是了是了,你快点出去吧。”清宁将她推出房门外,将门关上,再上了闩。
“哇,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躲在我背后,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清宁后怕地拍着胸脯,埋怨的说道。
“是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害怕吧!”赫连绝取笑道。
“懒得和你说,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吧。”清宁见他脸色还是苍白,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忘记过去的事情了吗?”刚才她们主仆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依稀的感觉,令他有这样的想法。
他可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没办法啊,谁叫他就在房间里,顺便也就听去了。
清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便在这里了,对于过往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赫连绝因为她无端的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感到伤感,更是对她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怜惜。
“包括那个将军?”赫连绝问道,从刚才她们之间的对方对话中他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恩。”
“那你现在呢,还会爱上他吗?”到底是哪个男子竟有如此的独到的眼光,能得到这么一个玲珑剔透女子的心。
“不会。”清宁笃定的说道。
怎么还会爱上其他人呢,心中已经被那个人填得满满的,哪里还会有空隙,去接受另一个人,真爱只有一次,而她亦相信这句话。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都过去了。”不想见到她脸上,这苍凉的忧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突然他有种冲动,想要将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只希望她能展一笑颜。
“喂,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最起码的避忌你总该知道的吧,你这样子,很难让我不会联想到其他的。”赫连绝惊吓地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在胸前,双眼紧盯着清宁伸过来的一双莹白小手。
清宁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胡说些什么呢,要不是我,你现在能这样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这只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与其他无关。”非常有耐心地解释,就是担心他会想歪了。
“可是小姐你这样的举动已经够惊世骇俗了的,就麻烦你不要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不能不领情啊!”赫连绝大喊冤枉,可是却也默认了清宁的行为。
虽然不讨厌她的碰触,但是他心底对于女子这般的开放,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抵触。
“你闭嘴,好好坐着。”清宁最听不得别人在她耳边聒臊,恶狠狠地对他朝他说道。
赫连绝不再说话,在躺椅上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上面的人,对着他的伤口不停地捣鼓着,伤口忽然不怎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
“恩,伤口已经没有发炎了,等会儿再去找些愈合伤口的伤药回来,你别乱走动。”清宁看了看伤口,抬起头对他说道。
赫连绝痴迷的目光停留在清宁精致光洁的面容上,温柔细腻的话语令他心神为之一荡。
如果这样一辈子有她陪在身边,其实真的不错。
天哪,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这些去了,他怎么可以用一辈子将她留住,真真是可笑,最近他真的是有些看不真切心中的想法了。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清宁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啊啊,哦。。。。”赫连绝呆呆地回应着。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出去了,你不可以到外面去!”清宁叮嘱完,便打开门闩要出去。
“等一下。”
“怎么了?”
“咳。。。。”赫连绝别扭地咳了一声,脸色微红,指了指她的衣服,道:“你就这么出去,好歹也换身衣服。”
清宁好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俏脸红彤彤的,似幽似怨的目光看着他,好似在说,‘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啊,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赫连绝坐在那儿,看着她的模样,四仰八叉地笑倒在了躺椅上。。。。
清宁不理会笑得这么夸张的人,从柜子中随便取出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想靠自己穿好它,但没多久,她就投降于它,想唤小樱进来帮她,可是房中还有这么大一个人在,她苦恼着,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双温暖的大手便替她把纠结在她身上的衣料搞得服服帖帖。
“谢啦!”
赫连绝看着已经走远的人,无可奈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