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闻言,立刻明白柳安所指是谁,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一团,这两天吴浩将财政局的那几本账,几乎翻个透,虽然账面上看没有什么,但是吴浩却对几笔资金流向产生了非常大的疑问,以往市里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一些现金什么的,而那时候所用的办法也是这种消耗的办法,不过市里钱,却都有一个备份,虽然大账上看不出这笔钱,但是从小帐上却能很容易的找到,而周墩县财政的那几笔帐,从划走后就没有任何的踪影,而且都是被划往外地。
如果说张立宪用县里的钱送礼为私人拉关系,这个他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这是官场的普遍现象,但是他没想到张立宪的手竟然伸进县财政里,现在听到柳安这样一说,吴浩不免的有些心惊,他很庆幸自己刚上任就针对柳安进行心里攻势,否则柳安真跟张立宪抱成一团,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钱给挪做他用,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的跑钱办事,搞不好最后落下让领导认为办事无能的印象。
想到这里,吴浩马上对柳安问道:柳局长!你前天给我的那几本帐上的教育基金和农业基金是不是也曾经出现过你刚才出现的情况?还有就是前年市里拨下来的维修道路的那笔钱,是不是也被挪走了?
柳安惊愕的张大嘴巴,惊慌失措的看着吴浩。他没想到吴浩竟然能从账本上现那两笔钱地疑点,要知道那帐是他亲自做的,没有专业的人根本就别想从账面上看出端倪来。可是吴浩只用了两天地时间就现钱被挪用,此刻的他看着吴浩那锐利的眼神,心里再也不敢有一丁点的轻视,惶恐不安地回答道:那钱给张书记挪走了,前天他还从我那里拿走十万,当时我告诉他是给教师工资用的,他非常生气,还说…还说。教师工资这次先两个月,截留一个月的,等以后什么时候有钱再补上,教师不会有意见的,所以…所以我我被迫….吴县长!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撤了我,逼于无奈我才妥协的,当时他要了十万后,还说等你把修路地钱搞到了,到时候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住。所以刚才我才建议您别把钱转回我们政府的帐上,否则张书记一定会打这笔钱的主意。
岂有此理!尽管现在的吴浩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当他听到柳安的话,气愤难平地大声骂道:这还是我们党的干部吗?身为父母官没有作为那就算了,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向县财政,难道他真的认为在周墩自己就是地头蛇吗?柳安!你身为财政局长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手伸向县财政,要知道那都是专项资金,上面随时会来查账,到时候他翻脸不承认自己挪用那些钱,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到那时别说法律是否制裁你,就是周墩人民也不会放过你。
以前的柳安只考虑和张立宪拉近关系,抱住自己财政局长的宝座,所以张立宪每次找他要钱。他想都不想就把钱转给他,虽然他也曾经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却在张立宪的种种许诺下,将问题抛到脑后,现在当他听吴浩这么一提醒,柳安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忽略了这点,柳安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吓得连气也喘不上来。浑身哆嗦。不知所措,说话也变的语无伦次起来:县…吴县长!当初…我…我真没想…想到这…这点。当时我…我只想想着保住自己的局长位置,要…要是想到这些就算我局局长不当,也…不敢一次又一次的帮张书记转钱。
吴浩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柳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经吓,竟然自己把一切都爆出来,当时他看账本地时候只以为那些钱被他们挪做他用,现在听柳安这么一说,他马上意识到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柳安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的行为无疑是触犯到刑法,吴浩看着柳安惶恐不安地样子,尽量的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柳局长!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不过按照你这样说,你也是被逼无奈,上头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张书记如果把一切都推的干干净净,那一切罪责可都要你自己去承担,当然了如果你手上有张书记要钱的批条什么地那就另当别论,别地我不敢给你许诺,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用接受刑法,当然了前提是你自己没碰那些钱。
柳安听到吴浩的话,立感浑身地血都凉了,证据!在那个时候他一味的奉承张立宪,那里有往这方面去想,别说一张条子了,就连钱都是转到一些陌生的账号上,事后张立宪也没拿票冲账,让他随便找了一些人头来消耗那些钱,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操作,甚至连在他们财政局里当副局长的冯玉也没经手过这些事情,想明白这些,柳安才现原来张立宪一开始就准备好套让他钻,而他自己则早就想好了退路,柳安下意识的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一直以来我自认行事小心谨慎,没想到临了却被人当冤大头给耍了,前两天我还在说郭华早晚有一天会被卖了还,欢欢喜喜的帮别人数钱,现在看来这个人不是郭华,而是我自己,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吴浩看到柳安那副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的样子,吴浩几乎可以肯定柳安手上跟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一旦事情暴露出来,先倒霉的就是柳安这个经办人。到时候他有解释不清楚那些钱地去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