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弟子宁可被那七玄子打死,也不要师父现身来救。”
左慈伸手抚了抚吴立头顶道:“阿立,你不必自责。人总有一死,若是没有今日这场斗法,为师庸庸碌碌也是只能活上个二三十年了。今日用为师这条残命换了你们五人的性命,那也值了。为师此生最后百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老怀大慰,这一去,心中坦荡了无牵挂。为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你记住。为师去后,你切不可马上就去找七玄子报仇,无论如何都要先修炼到筑基之境,你可记住了吗?”
吴立心中犹豫,不想应承,左慈又是当头大喝:“你可记住了?”
吴立看着左慈凌厉的眼神,只得点了点头。左慈看在眼中心中大慰,口中唱道:“道生天地以仁,天地以人为心,今日一朝得去,天地于吾同行。”说罢便溘然仙逝。
吴立心中大恸,忍不住便要悲泣,张三丰上前劝道:“九弟,左师仙逝,我等都是悲痛万分。为今之计,还是先退去鞑靼大军,再离开此地,将左师安葬,切不可在此处露出悲痛之意。若是被这些将士们看在眼中,将左师仙去之事传到了七玄子耳中,只怕天下又是免不了一场浩劫。”
吴立闻言虽知理应如此,但却是难止心中哀痛,泣声道:“那就劳烦几位哥哥了。”
张三丰驾起了遁术,来到了鞑靼大军跟前道:“适才情形尔等也都看在眼里,那五个妖人已被我们击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不愿多造杀孽,尔等速速退去。”
那本失雅里和阿鲁台早就战战兢兢,如今听了张三丰的话语赶紧传令下去命大军撤退。城墙之上的明军看在眼中一片欢腾,那郑亨便要从城楼之上下来把众人迎进关去。城门刚开,便见众人飞遁而去,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郑亨连夜写了奏折,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的上奏给了朱棣。三日之后,朱棣接到了奏折,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随后在皇宫之中建了一间祠堂,又命画师画了吴立等五人的画像,供奉在祠堂之中,日日供奉香火,以图护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吴立带着左慈遗蜕和张三丰等五人回到了崆峒山中。吴立本就被七玄子击伤,后左慈逝世,心中悲痛,足足养伤养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恢复如初。吴立和左慈接触的时间实际上并不长,开始少室山中传道,不过是连半天的功夫都是没有。后来黄山法会之后,吴立修炼血肉重生之境最后一步,二人在珊瑚礁洞府之中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但自己能够步入修真之途,完全是老师慧眼识人之故。在不多的相处时间之中,对自己来说,师父既是良师,更像是益友,合自己相处,从来没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式的教导。当然吴立作为后世穿越人士,内心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教导。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就像是秋日的午后,在后院之中泡上一壶清茶,二人相对而坐,向你慢慢的述说着他所知道的道理,平静而又润物细无声。
左慈坐化之前,曾与吴立说过,不修炼到筑基之境便不允许他为自己报仇。对于自己的弟子,左慈可谓是知根知底,自己这件事情,不过是旧仇之上又添新怨。早在吴立没有踏入修真界之前,便和七玄子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母亲也是因此事自尽而亡。左慈也是怕自己这徒弟被仇怨冲昏了头脑,做出那等以卵击石的蠢事来,临死之前也要吴立立下誓言。
吴立对于老师的苦心孤诣自然是有所体会,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颇有计谋之人,自是不会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回到了崆峒山之后,张三丰和吴立便留在山中修炼,其余苍柏子、白羽和玄嗔都是各自回了去,其他书友正在看:。临别之前,众人都是约定,将左慈仙去之事保密,以免走漏了风声,让七玄观知道,又是生出风波出来。
吴立伤势略略恢复了之后,便前去那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除了每隔三个月前去帮助洛樱和悟能修炼一次之外,便在珊瑚礁洞府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练气炼丹。这三年之中,洛樱和悟能都是先后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吴立便也不再帮助二人修炼。悟能也是搬到了崆峒山中来与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住在了一起。悟空和悟能两个也算是师兄弟,倒也是相当的处得来,悟空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虽能听懂人言,但不能开口说话,原本在山中倒也有些郁闷。自从悟能来后,悟空常常是驾在悟能背上,两人时时出去游玩,倒也是不亦乐乎。
这三年的修炼,吴立的修为也是大有长进。修真者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成之后,全身血肉都转化为先天之体,整个肉身都是如那灵脉一般,能够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到了这个阶段,修真者法力的高低,便和体内灵脉的数量无关,而要看灵根的高下。因此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境界,修真者便开始修炼灵根,而且这灵根不仅仅是关乎法力的高低,更是结成金丹的关键。这个阶段的修炼便和是种田一般,灵根就是种子,随着境界的提升,灵根越来越强大,最后开花结果,结成金丹。
不过之前吴立也是听左慈说过,现下炎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