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银川城中,吴立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稍一向这客栈中的伙计打听,便听到了这万剑门的名头。这万剑门和扶摇宫或七玄观又不同,那两个门派中人,不管是修真者还是凡人,基本都不于世俗中人来往,而这万剑门却是不同,门中弟子在世俗中混得却是风生水起。这银川城中,不管是赌坊,青楼,还是钱庄,当铺,都有这万剑门在背后插上一手,可以说这万剑门中的弟子比那一般的凡夫俗子还要热衷于钱财利禄。
听了这个消息,吴立心中大定。苍蝇最怕无缝的蛋,这万剑门如此做派,想要混入其中,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当下吴立便离开了客栈在大街上溜达起来,行走之时,双耳运转法力,这大街之中各式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吴立专拣那酒楼茶肆,当铺钱庄旁闲逛,溜达了大半日,日薄西山之时便回了客栈。
在床上盘膝做下,白天听到的消息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大部分的消息不外乎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无用的话,但其中有几条信息还是引起了吴立的兴趣,其中有一条,更是让吴立觉得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白天吴立在城中酒楼中小坐之时,运转神识,却是听到了楼上包厢中有一伙人谈话。听这些人的话语,却是银川城四海镖局的镖师,就在三日之后,四海镖局要走一趟镖,押送的乃是一万两银子。这银子乃是银川城天一钱庄所有,天一钱庄便是万剑门的产业。这伙镖师谈论的不是如何做好押送的任务,确保这镖银的安全。押送这趟镖银的另有其人,这伙镖师却是不知如何得了消息,打算要劫这一趟镖。
吴立细细思量了一会,决定便从此事入手,接近这万剑门。三日之后,自己便跟从那四海镖局的镖车,待得那伙反水的镖师劫镖之时,自己便露面将这伙人击败。那些镖师敢来劫镖,又是镖局的人,自然是将走镖的人手摸得清清楚楚,实力当在走镖的镖师之上,自己当在那些护镖的镖师死伤大半,快要招架不住之时才出手,出手之时自然是要展示一些粗浅的法术。这伙镖师回去之后自然会说与那天一钱庄听,这么一来万剑门自然便会知道。
这万剑门的弟子虽说大部分都是不懂法术,但对修真者应该是不陌生,听得那些镖师的话语便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自己便能与万剑门牵扯上关系,至于以后如何,自然是徐徐图之。就算是万剑门的人有疑心盘问那劫镖的镖师也是不怕,自己本就没有刻意安排,只是顺势而为,根本是天衣无缝。甚至自己还要拿两个劫镖镖师的活口,让万剑门盘问盘问,以证自己的清白。
打定主意之后,吴立安心的修炼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了四海镖局附近,找了个茶馆,要了一壶茶水,听那茶馆中的说网来。暗中却是运转神识探查那镖局之中的动静。过了小半天的功夫,吴立便将那押送镖银的情况探听的清清楚楚,几点出发,从哪个城门出城,有几个镖师都是了然于心。
当日回到了客栈,吴立便炼制了一枚感应符。到了第三日,吴立又是一早便离了客栈,到那茶馆之中,要了一碗羊杂碎面,扮作一个食客边吃便等着镖车从那四海镖局出来。等到了日上三竿,只见那镖局大门之中驶出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之上是两个铁皮黑漆大箱子,那马车轱辘将地面压出了两道深深的印子。马车周围有十八个镖师,各个身着劲装,提刀背弓,前面的趟子手,口中喊着“合吾”便一路向西行去。吴立暗暗催动法力,将那感应符送到了镖车之上,贴在那铁箱子底下。
那镖车渐渐走得没了影子,吴立才将一碗羊杂碎面统统扒拉进了肚中。有了这感应符,百里之内,这伙人都是不要想脱了吴立的神识感应。这些镖师都是凡人,一百里的路途,怕不要行个几天才行,期间又是跋山涉水弯弯绕绕,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吃完了羊杂碎面,吴立又回了客栈,进了房小憩了片刻,到了中午时分才离开了客栈到银川城中最高档的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小酌了几杯,期间还找茬和一个肥猪一般的土财主吵了一架,将其点的一桌子菜都掀翻在地,扔下了一个小银锭扬长而去。这一番做派都是让这伙计记住自己的样貌的行迹,所谓的制造不在场证据。
吴立不知那万剑门的规矩如何,平时行事习惯如何,自己是个修真者,不是普通的凡人,若是那万剑门行事谨慎,调查到自己头上,有了这一番做作,那也容易消除疑心。出了酒楼之后,吴立一直朝东而行,上午那四海镖局的镖车乃是从西门出去,自己选择这东门出城,也是吴立谨慎之行,其他书友正在看:。诚然,这城门一天不知有多少人进出,这守城之人基本不可能记得都是些什么人。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既然那镖车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自己的追踪,而且那伙内贼也不可能在银川城附近动手,那么即便是麻烦一点,吴立也是机关算尽,力求万无一失。
出了城有两里地,吴立见四下五人,调转身形展开玄风青煞便朝那四海镖局的镖车赶了过去。现下还是白昼,吴立自然是不可能飞上天去,但即便是在地面上赶路,也是一顿饭的功夫便赶到了那伙镖师的五里路以内。吴立也不靠近,只是远远的吊着,在这个距离,吴立将那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