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着竹箱的轿夫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之中是一层棉絮,那棉絮上面冒着丝丝的白气,那轿夫打开棉絮,却是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那轿夫揭开了棉絮只见棉絮里面是一个篾篓,篾篓里面是各色食材。原来这棉絮中是一个个扁平的金属的容器,那金属容器中放了冰块,给食材保鲜。那轿夫又从那竹箱旁边的一个格子中取出了一个漆盒,打开漆盒里面放的是银质的碗盏和象牙筷勺。
同时那拿着木盒的轿夫把木盒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泥小炉,接着又取了一些木炭加在那红泥小炉内点上火。然后拿出了一个黄铜的水炊放在炉子上,从木箱中拿出了一个皮囊,向那铜炊中加了小半炊的水。
就在这时,那小二回了来道:“这位客官,里面请,其他书友正在看:。”那拿竹箱的轿夫取了一些食材和碗盏,又从竹箱的底部取出了一个布袋,跟着小二去了,看那布袋的形状里面放的应该是砧板、锅铲和菜刀之类的用具。
过了一会那炉子上的水便烧开了,那拿木盒的轿夫取出了一个玉盒,揭开盖子,从玉盒中去了一双小巧的银筷子,夹了几片东西放入了那铜炊之中,却是切成了薄片的人参。看那人参片的直径,只怕至少都是上百年的老参。待得那水煮了一会,那轿夫把人参水倒入了一个琉璃盏中,又从一个玉壶之中去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冰块放入琉璃盏中降一下温度便将人参水端给了那富家小姐。
那富家小姐端起琉璃盏喝了小半盏便放在了桌子上。那拿木盒的轿夫喊小二拿了个木桶过来,把剩下的小半杯人参水倒入了木桶中,有吧那铜炊中的人参水也倒掉,将铜炊和琉璃盏洗干净放了起来。只把那小二看得只咋舌不已,看着木桶,心中惋惜不已,早知道,自己取个碗过来,让他们把这人参水倒在碗中,自己岂不是也能尝尝。不过那百年老参不过是煮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只怕大部分的药性还没有煮出来,自己把木桶拎回去后倒是能捞出来带回家去。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兼着厨子的轿夫便托了一个木盘走了出来,那木盘中放着三菜一汤和一碗米饭,菜是两样时令的蔬菜和一碟清炒虾仁,汤看样子却是一碗清澈见底的高汤,几样菜色极是普通,却是闻了让人胃口大开。
四个轿夫见那小姐提起筷子开始吃饭后,来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喊了小二过来,那引路的轿夫道:“给我们上一个招牌的酱排骨、银鱼羹,你之前说的燕翅鲍参也上一些来尝尝。另外再炒几个时令的菜蔬,没人上一大碗米饭,要快,我们吃完好再赶路。”
“不急,你们不妨点一些酒喝喝。我赶路有些累了,待会你们给我开间上房,我小憩一会再去那灵山大佛处烧香许愿不迟。”那小姐开口说道。
小二记了菜单便向后厨走去报给厨子,到了后厨向那厨师道:“真真是上下不分了。小姐吃得简简单单,下人却是点燕翅鲍参。”
那厨子听了小二的话笑骂道:“你这夯货却是见识浅薄。你看那小姐吃的普普通通,却不知那蔬菜是加了鲍鱼调制的高汤做的。那小姐喝的汤水更是不知加了多少名贵的药材,那小姐的一顿饭,只怕是能在我们状元楼吃上一顿最好的席面。”
店小二听了咂舌不已,报了菜便出去招呼客人去了。这几个人自然便是吴立几人,那小姐便是吴立装扮而成,四个轿夫自然是苍柏子,玄嗔、玄怒兄弟和万宗明四人。万宗明在修真之前乃是一个厨子,厨艺还相当的高明。有一天万宗明忽的心血来潮,亲自去那崆峒山中寻找食材,遇到了一个大限将至的修真者。那修真者发现万宗明身具灵根,便传了他衣钵,结果万宗明变这么糊里糊涂的踏入了修真界。
五人这一番排场,自然是引起了酒楼中食客的注意,在一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五个人却是不理会旁人,自顾自的吃喝着。苍柏子四人一桌,大口的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吴立在一旁看得心中却是羡慕,自己现下扮作个富家小姐,自然是不能狼吞虎咽,得有个小姐的样子,细嚼慢咽,斯斯文文。
就在吴立吃得心不在焉的时候,忽的楼上下来了两个年青男子一高一矮,看到了吴立脸上一喜。二人走到了桌前,那高个青年一抱拳道:“小娘子请了。”二人便坐了下来。这一年来烟雨楼到处抓捕孕妇,这无锡城中已然是一个孕妇也是没有。即便是有的女子怀了孕,也是一待确诊之后便跑得远远的,等到生产之后才回来。
“小娘子从何处来,到我无锡城中所为何事?”
吴立蹙了蹙眉头道:“男女授受不亲,二位还请自重。”语气娇媚,心中恶寒。
“哈哈,小娘子不要害怕,”那高个青年笑道,“适才我在楼上听得小娘子说道要去楼拜一拜那灵山大佛,烧香许愿。那灵山大佛不过是匠人们雕琢的铜像,又哪里能有什么法力,我们两人是太湖鼋头渚烟雨楼的弟子,我们的师父太湖三友神通广大,附近的人去求告有求必应,灵验得很,好看的小说:。我看小娘子有了身子,想必是去拜佛求子,不如去我烟雨楼找我师父看看,必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