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吴立喝了有一壶茶,这是茶馆里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空着的桌子渐渐都已坐满。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到吴立桌前,看着只有吴立一人,停下脚步道:“小兄弟,你看茶馆已经满座,我看你这桌只有一个人,不如我们拼上一拼如何?”
“请坐,请坐。”吴立将桌上茶水瓜子往自己身边挪了一挪。
那人听了扑通坐下,却是连茶水也不点便聚精会神的听起书来。这是说书先生正讲到李元霸大战宇文成都,那人听得是手舞足蹈,不亦乐呼。“绝对是骨灰级书迷。”这是吴立给此人下的定语。
正讲着李元霸和宇文成都二人交手,还没有分出胜负,忽听说书先生将惊堂木一拍,口中说道:“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再看那骨灰级书迷一脸意犹未尽之色,嘴巴里嘟嘟囔囔。
吴立笑道:“这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这说书先生真真是缺德,每次说到关键时候便要吊人胃口。”
那人听了大有同感:“正是如此,大哥不敢当,在下姓王,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王三,你喊我老王便可。”
“小弟姓吴,不知王大哥最喜欢这隋唐演义中的哪一条好汉。”
听得这个,那王三来了兴致:“当然是李元霸,双臂有千钧之力,一双大锤打遍天下无敌手,乃是隋唐第一条好汉,其他书友正在看:。”
吴立听了摇头道:“说道争强斗胜,这李元霸自然是当仁不让。但要说到把他排为隋唐第一条好汉,小弟却是不太认同。这好汉不但要武力过人,还要有勇有谋,为人要行侠仗义。你看秦琼秦叔宝,不但智勇双全,而且为人一生正气,朋友满天下。我看他才是隋唐第一条好汉。”
这一下,正挠中了王三心头的痒痒,话匣子一打开便似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一会吴立便从他的口中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这时那说书先生已经休息好,出场讲那下一章回,那王三一下从一个话匣子变成了一个闷嘴葫芦,专心致志的听了起来。
吴立见状也不打扰,站起身来付了茶钱便转身离去。刚才吴立从那王三嘴里打听到这登封城中最有钱,最为富不仁之人叫做郑有德,在登封城中经营这赌坊、青楼、当铺。什么拐带人他干什么,而且仗着自己是县老爷的小舅子,手下养着一批打手,平日里坑蒙拐骗,乃是登封城中一霸,人送绰号“真缺德”。这几百两银子便着落在这真缺德身上了。
当晚到了三更,正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只见吴立房间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条人影从窗户中窜出,轻飘飘的落到了大街之中,径直便向南直奔而去。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正是吴立,这天晚上乌云遮天,大街上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吴立来说却不是问题。自从三年之前身上灵脉通了之后,渐渐的五感越来越是灵敏,到得后来晚上借助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也能看出去很远。
走了有一盏茶功夫,吴立来到了一处高门大宅之前。“嚯,真是好大的气派。”吴立看了这宅子的门面,心下也不仅赞叹。朱漆的大门足足有两丈来高,门上一个个拳头大的铜钉闪闪发光,两只铜制虎头,衔着两个门环,每个足有脸盆大小。门口一对一人高的石狮,顾盼生威,那绝对要比这登封的县衙门要气派多了。门内隐隐的传来狗叫的声音,想必是那护院正在巡逻。
吴立用黑帕子蒙了脸,越过墙头,里面又是一番风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远处的回廊上一队护院提着灯笼牵着恶犬,正在巡逻。这种程度的警戒对吴立来说自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绕过了护院恶犬,吴立来到了后院,找了一处院子撬开门便闪了进去。只见房间之内一派富贵气象,吴立穿过前厅,进了内房,来到牙床跟前,掀开帷帐,却见床上睡着一个半老徐娘,保养的倒是不错,一张脸白白嫩嫩,便像一个发开的大馒头。
吴立捅了捅那妇人,那妇人睡得倒浅,一骨碌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吴立,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昨天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当心被老爷发现,拔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吴立听了这话心中一愣:“这叫什么事,真是晦气,敢情这娘们把我当成了她的姘头,可惜我却没兴趣去享这份艳福。”
那妇人见吴立没有答话,抬手掀起被子的一角道:“冤家,来都来了,还像个木头似的杵着干什么呀,赶紧进来,今天可不许赖在我这儿,完事了赶紧走,昨天要不是我叫你,一觉睡到天亮,那就什么都完了。”
吴立摸了摸鼻子道:“美人,今天咱们就不办事了,我现在就走,只是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能不能给我挪一点银子花花。”
“你……你不是阿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那妇人发觉声音有些不对,颤抖这问道,说完便欲惊叫。
吴立一步跨上前,左手捂住那妇人的嘴巴,心念一动,黑玉刀便到了手中,说道:“美人,放轻松一点,你一紧张,我便也变得紧张,我一紧张,这手便会发抖。若是在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上画上几条伤痕,又甚或在你身上留下个窟窿,那就不美了。你不喊叫,我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