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子,你这老贼,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让你徒弟去做,却派我去。”熊魁嘴上骂骂咧咧,身子却是腾空而起,朝着扶摇宫的方向便飞遁了过去。一般的修士会的遁术都是火行道法,操纵气流在空中飞遁。不过这熊魁却是会一门秘术,这门秘术乃是土行道法,催动这门遁术能够在土中遁走。说起来七玄子派熊魁去扶摇宫求援,倒也是人尽其才,说不上有什么私心,旁的人也很难逃出来不被吴立等人发现。
“陈真人,七玄观熊魁求见。”熊魁不敢怠慢,全力催动遁术,很快便是到了华山的地界。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童子出来,将熊魁领了进去。入了扶摇宫,来到大殿之中,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小哥儿,不知真人在哪里?”这童子修为不高,但熊魁却是不敢不客气。
“你急什么,在这里等着吧。”那童子说完转身便去了。
熊魁心中着急上火,但却又不敢乱闯,在大殿之中走来走去,转着圈子,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终于,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从后堂走出而一个人来,鹤发童颜,白衣飘飘,正是陈抟。
“熊道友,何事来我扶摇宫呐?”
熊魁一见陈抟,心中大喜,两步上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真人,救命呐。”
陈抟被熊魁这个举动弄得吓了一跳,但却也没有扶他。
“熊道友。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不去求七玄子,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真人,小的这次前来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求真人出手救一救我扶摇宫。吴立那小贼杀上了抱朴峰,用诡计伤了教尊,如今正将我七玄观团团围住,恐怕不日之间便要破阵了。”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抟闻言更是惊讶,追问道。
熊魁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焦急道:“真人。我七玄观存亡只在真人一念之间,还望真人念着两家同好之谊出手相助,否则我七玄观灭亡之日,只在今天了。”
陈抟脸色阴晴不定。沉思了片刻道:“我这就动身。你和朱尚贤、孙传宗两个随后赶去。”
“真人且慢。”熊魁掏出了一块玉符递给了陈抟。“这是教尊他老人家交给在下的玉符,真人凭着这玉符便能和教尊联络,来一个里应外合。”
陈抟接过了玉符便催动遁术便飞遁而去。半空之中留下了一句话,传遍了整个扶摇宫。
“朱尚贤、孙传宗,你们两个跟着熊魁速速前往七玄观。”
熊魁看着陈抟迅速消逝的身影,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来的路上,熊魁心中便在琢磨如何来做这个说客。不外乎就是三种办法,一是一味的伏低做小,只是恳求,另外便是只阐述其中利害,借助崆峒山来威胁,还有便是软硬兼施。思来想去,熊魁还是用了第一种办法,凭着他在七玄观中对七玄子的观察,但凡这种久掌大权者,一直都是居高临下,心态十分的自大,和别人相处,都是处于强势。更何况自己修为又是弱于陈抟,若是还采取平等的态度来和他对话,只怕他心中不爽。况且如今的局面,只要不是脑袋坏了,都能看清楚,自己苦苦哀求,陈抟也觉得有面子,定然不会拒绝。
果然事情便如熊魁所料,陈抟很快便有了决断,甚至不等其他人,独自一人便赶往了七玄观去。正当熊魁心中转着念头,就见朱尚贤和孙传宗两个来到了大殿之中。
“熊道友,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呐。”刚一进门,朱尚贤便热情的打着招呼。
“哪里哪里,朱道友、孙道友两位才是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呐。二位道友,咱们这就走吧?”
“且慢,熊道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道友能否给我们说说。”
熊魁急着赶回去,三言两语便将情况说了个大概,催促着便要开拔。
“熊道友,既然掌教真人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不急在一时片刻,我看还是先商议一下,做些准备,你看如何?”
熊魁听了朱尚贤的话,刚要反对,看着朱尚贤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便是一动,明白了朱尚贤的心思。这头老狐狸心中存着观望的心思,这倒也不是说不想去支援,而是打算稍稍缓一下,等陈抟、七玄子和吴立交上了手,三人再赶到,这么一来就可以在一旁先看看势头。若是陈抟和七玄子占了上风,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但要是吴立占了上风,那便要考虑是不是逃之夭夭了。虽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为自己多考虑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妙,妙啊。”熊魁笑道,“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当好好商议商议才是。”
不提三人在这里磨洋工,陈抟出了扶摇宫便一路飞遁而去,很快便临近抱朴峰,不过却是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取出了玉符,将神识探了进去,催动了法诀。
同时七玄观中,七玄子精神陡然一振,笑道:“好好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振作精神,随我迎敌。”
众修士一头雾水,不过看着七玄子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