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曜站在十七面前,面目瞬间惊讶呆滞。
大概想再洗洗耳朵重听一遍,十七瞪大眼睛望着棋曜,笑眯眯道,“要不正儿八经当我男人,要不刚才的服务股,我给钱。可是,我给你钱,你收吗?”
“……”
棋曜鼻间这当下有一股喷血的冲劲儿,依旧瞪大了眼。
不,不不不……
这跟他预料的不一样,这跟他计划的不一样,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太不一样。
他在做梦吧?
棋曜转身就走,匆匆大步走出门,这有种热气儿爆血管的冲劲儿。
棋曜撑在外面墙面,额头低着墙,不大会儿又背对着斜靠在墙面,目光带着些许激动过度的赤红,一片湛亮。
脑中兴奋和混乱的思绪相互冲撞,一时间理不清,整件事情原应该掌握在他手中,可这些天来越来越乱了,与他计划脱轨太严重。
结婚吗?
他当然想了,可不是以这个身份,他迫切的想要答应她这一刻心血来潮下脱口而出的冲动提议,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归为己有,可不对,他不能头脑发热的用这样的身份答应。
如果往后让她知道她是谁,那她将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好?
机不可失,他懂,不紧紧攥住这次机会,以后怕是连她冲动再说一句都不可能。
可,若这一时的冲动答应了,那以后……
棋曜垂着头,她爱的是谁,周浩宇还是寇全,还是一个叫棋曜的人?或者,她都不爱,爱谁,她自己看得并不清楚。
“琪琪……”
棋曜在外面跟自己的思想做着斗争,十七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他并不知道。
“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至于纠结成这样儿嘛?我只是不想花钱每天换伴儿所以才找个固定的男人。当然了,如果这个男人是以丈夫的身份陪在我身边当然更好了。”
棋曜侧目看十七,十七已经穿好衣服了,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
“如果不是名正言顺的男女关系,那么,我付你嫖资。”十十七摊手,“我可不像某人一样,白白嫖了我几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棋曜咬牙,嘣了个字儿出来。
十七闻声,一时间有些无话可接,不过片刻后,又佯装潇洒的大笑,“好啊,这月薪水翻倍吧。”
话落转身就走了,背影还是有点狼狈的,尽管她装得很坚强。
棋曜看着十七的背影,目光攒动,“琪……”话音刚出,又咽了回去,抬手捶打着头,高大身躯重重后靠在墙面。
“对不起,院长。”
这话说出来,最痛的,是他的心。
十七头也没回的进了自己的宿舍,摔上门后紧紧抵在门后,眼前浮现出跟棋曜去超级市场买菜的景象,跟他两两相望,他的目光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难道那不是爱吗?
从在面试之时,第一次见他之后给他造成的误解,到后来他的紧追不舍,难道那不是喜欢吗?
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她翻滚在一块儿,事儿后信誓旦旦的宣示不放手,“除非我像他一样发生了意外,不能在出现在你身边,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咱们死磕一辈子。”他方才气势强大的声明还在耳边回响,不喜欢她,会说出死磕一辈子的话?
十七忽然明白了,望着天花板恍然大悟道,“原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男人都一样的,周浩宇多爱她啊,她甚至以为周浩宇没了她就不能独活来着,可结果不是啊。
棋曜把话说得那么漂亮,那么满,实际上呢?
男人只希望有个漂亮女人陪他玩玩,免费的陪睡陪行,想要负责,简直天方夜谭。
跟棋曜说结婚的话,本就带着玩笑和冲动的。
说话的当下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就心血来潮一句玩笑,可看到他遭受的惊吓和反应时,她的心忽然不好受了。
她就是这样,永远都觉得什么都应该如她想的一样才对。
事实上,对棋曜而言,她只是别人穿过的破鞋吧,结过婚的女人,人家样貌英俊,尽管他从没提过家里,但看他开的车,穿的衣服,消费习惯等等,他家条件不错。对于这样年轻有为又有好家庭的男人来说,靠近她,才算是她的荣幸吧?可她居然却异想天开的说要结婚?
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十七心是想通了,可顶不住心底难受啊。
进了房间给寇全电话,轻轻喊了一句就哭了。
寇全那边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十七抱着电话哭了一通,完了后直接挂了电话,也没再说什么。
换了衣服又出门了,去了宸宫。
十七在电话没说要出门的事儿,所以棋曜那边的宿舍门依旧还关着,不知道她已经出门。
十七去了地下不夜城,进门时候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