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人都能接手的。
噢,听二管家话里这意思是说观察使大人眼力欠缺,识人不明喽?。
唐成这句话只把心存不甘的闵苏安噎了个倒岔气儿,你……休得血口喷人,我这正是为老爷谋划。
观察使大人仕宦多年,位尊一道,这么一点识人的眼力总还是有的,看到闵苏安这表情,唐成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既然观察使大人都信得过我,二管家……。
言语未尽之处惹人遐思,顶头的大主子已经明明白白的了话又岂是一个二管家能拦得住的?唐成这句没说完的话反倒促使闵苏安从不甘的怒火中平静下来,仔细想想眼前这件事。
~州州衙突遭变故,本该在龙门县衙闭目等死地唐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手中还拿着闵赫地信,而信中的
说的是观察老爷已亲自指定由唐成接手龙门奚的生意这些无一不是匪夷所思之事,但这些事情却在短短地时间里相继生了,为什么?想着想着,闵苏安的眼神重新又落回了唐成身上。
要想解释闵赫信中并没有说明白的原因,根源肯定还是在这个反常地唐成身上。
唐成迎着闵苏安探究的目光温颜笑道:某也知道二管家与牛祖德合作的时间久了不想换人,但谁让牛使君居官不检触犯贪渎重罪呢?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由某接手龙门奚贸易之事已成定局,或闵管家该想的不是此事如何生,而是该怎么与某通力合作,否则,一旦事有不谐,某固然无法向观察大人交代,二管家也难辞其咎。坊间盛传观察使大人最是赏罚分明,闵管家作为身边人想必知道地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这话后边儿的意思依旧让人不好接受,但冷静下来的闵苏安没有再像刚才那般肆意怒,反倒是缓缓放下身子与唐成隔几坐了,好,既要通力合作那总得坦诚信任才行,唐成,你实言告我,牛祖德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跟我家老爷又有什么渊源?。
牛祖德居官不检、贪渎成性,幸得观察使大人明察秋毫、秉公处断,这等事涉朝廷法度的大事又岂能任人做手脚?闵管家身为观察大人亲信家人,此言实是有些不妥,轻轻晃动着盏中地茶水,唐成留心的看着那一圈圈涟漪荡漾,至于渊源,以我八品县令地位份又能跟观察使大人有什么渊源?此去晋阳,观察使大人不过是看在一位故交的面子上见我一见罢了,至于阴私之事决然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时,唐成端地是义正词严。
对,对,我家老爷为官清正有口皆碑,怎么可能做阴私之事,适才是某失言了,看着唐成那张满是正气的脸,闵苏安心底狠狠呸了一声,一边呸一边却又对唐成刮目相看,能说出这番堂皇官话地人还能是牛祖德口中的生瓜蛋子?轻敌了,太轻敌了,就从这一点上来看牛祖德败得就不冤枉,那位故交是?。
闵苏安想盘他的底细唐成能理解,但问话问到这个地步可就实在不合官场规矩了,此人现居长安宫城,至于身份嘛,夫子有言:‘为尊讳’,某实在不便说,唐成抬起手虚空向上指了指后,嘿嘿一笑道:闵管家若真是想知道,待回道城之后不防当面问过观察大人。
宫城是皇帝一家子的居所,满天下又能有几个宫城?听唐成一竿子点到了这里,闵苏安顿时悚然一惊,但这话却又容不得他不信,否则何以解释牛祖德的突然倒台,还有这封信?单凭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令别说办下这样的泼天大事,连自家老爷的面都别想见得着。
唐成越是不明说,在闵苏安看来就越神秘也越可信,一时之间,他心里原本存着的那股怨气与不甘顿时被紧紧收到了一边儿,并且再不准备让它露头儿。
识时务为俊杰,闵苏安不是俊杰,但他绝对的识时务,这原本就是他从众多闵家亲族中脱颖而出升任二管家的根本,这么多年下来甚至已经培养成了本能。
认识的变化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混账行子,还不赶紧滚进来给唐县令换好茶,扭头喝了一句后,闵苏安再转过脸时已是满面春风,老爷已将此事交给唐大人,某还有什么好说?自打鼎力相助而已,这事到底怎么个做法,唐大人但说无妨。
极品,真是个极品哪!心下一声叹息,唐成满脸含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商量商量交接之事……。
一个时辰之后,说完正事的唐成起身告辞,闵苏安却是殷勤留客,执意不许,若单只看他这股子热乎劲儿,不知道的人绝对以为两人肯定是相识多年的生死至交,至于个多时辰前的剑拔弩张,简直就像跟从没生过一样。
唐成以请见安别驾为由坚辞了闵苏安的留客,也一并拒绝了他随同前往的热情。~州府衙里不认识这个二管家的人只怕是少,在这个敏感时候唐成可不想跟他一起招摇过市。
即便所有人见到他之后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会如此坚持,官场上就是如此,许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还有一些事情不仅不能说,更不能让人见。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同样如此。
当唐成走进>>州府衙时着实引起了不小地轰动,前些日子牛祖德摆开阵势大查龙门县衙地事情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