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城的过程中,除非遇到十分危急的情况,否则肯定不可能再每次守城的战斗中都将所有的士兵派上城墙,尤其是面对敌军人数多于自身的情况时,为了防止敌军不停的进行sao扰,保证随时都能有士兵jing力充沛的参加守城的战斗,安排士兵轮次上城防守以及面对不同的情况对城内正在休息的士兵进行不同程度的动员都是十分重要的。
好在孙乾在前一天的守城战刚一结束就将一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如今的情况,敌军根本没有出动攻城器械,仅仅是城外的士兵对城墙的威胁并不会很大。不过由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前一天参加战斗的士兵大多都在城内休息,目前城墙上正在防守的士兵数量并不是很多,人手显得有些不太足够,因此进行简单的动员还是十分有必要的,不过在孙乾看来,简单动员已经足够了。
元军的轻骑兵在奔跑的过程中逐渐排成了单人的纵队,在距离渔阳城的城墙还有五十步的时候忽然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转弯,奔跑的方向从面对城墙变成了和城墙平行,然后每位骑士都面对城墙快速的松开了手中弓弦,在每人放出三箭之后,又是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折向大阵的方向而去。
在元军轻骑兵第一次转向之后,刘备就命令城墙上的士兵开始向下she击,但是由于元军的轻骑兵此时已经将速度提至最高,汉军士兵的箭矢很难she中他们,所以他们的损失并不严重。
渔阳城城墙上的情况却并不乐观,在高速飞奔的过程中,元军的轻骑兵依然保证了非常高的准确度,绝大部分的箭矢都准确的落在了城墙上,由于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很多人受伤倒地,不过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伤到要害身亡。
刘备自己虽然武艺不jing,但是身边有张飞、赵云这样的一流武将,自然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只是这一次交手虽然两边的损失都不算大,但是明显是守城的汉军一方落在了下风。
不过元军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大阵就那么静静的呆在城墙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此时又有几队汉军走上了城墙,他们首先被眼前元军的阵势给震住了,在缓过来神之后又对元军这种奇怪的表现疑惑不解。
“孙先生,眼前元军列阵而不进攻,营内有jing良的攻城器械而不使用,他们究竟是什么打算?”和眼前的元军就这么静静的对峙了一刻钟之后,刘备终于忍耐不住,对孙乾问道。
孙乾此时也正在疑惑不解之中,不过面对刘备的发问,孙乾略一沉吟,回答道:“主公,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城外敌军如此作为必有原因。我军从沽水河岸一路败退至此处,坚守渔阳城半月有余,城内守军损失惨重,昨ri虽有援军前来,但是经过一ri苦战,援军也已是强弩之末,战力堪忧。反观敌军,虽然围攻此城半月而不克,士气有损,但是昨ri援军赶来,实力大增,如果今ri敌军攻城,我军恐难抵挡,即使抵挡住敌军攻势,我军也必将损失惨重。而且我军以骑兵为主,如果敌军攻城,在下必会劝说主公放弃渔阳城,带领士兵前往幽州州治蓟县再做打算……”
“呔!你个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损失了多少弟兄才守住这渔阳城,如今援军已经进城,我军实力大增,你却劝我们不战而退,难道你和城外的蛮夷是一伙的不成?”孙乾正在说着,却被一边的张飞给打断了话语。
“三弟不要鲁莽,听孙先生把话说完。”刘备急忙安抚住了张飞,然后又对身边的孙乾躬身行礼,口称歉意:“孙先生,我这三弟xing子火爆,还望先生多多见谅!”
孙乾被张飞的一声大喝下了个不轻,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刘大人,无妨,张将军对我的建议心有不满也是正常,不过行军打仗不能意气用事,如今敌众我寡,保存实力才是正道。只要我们手中有足够的力量,早晚可以找到敌人的疏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有可能逆转取胜。”孙乾虽然对元军之前的行动摸不着头脑,但是对大军的行动却是早有规划。孙乾说完,故意顿了一下,趁这机会又整理了一下思绪。
“孙先生的看法在下不敢苟同。”孙乾刚要继续叙述理由,却又一次被人打断。不过这次打断他说话的柴广却是礼数周全,先对孙乾躬身行礼之后这才张口说道:“草原蛮夷这次进攻我大汉十分突然,估计洛阳城中天子和朝中诸公此时才得到消息,而朝廷从得到消息到做出决定、派遣兵马前来支援恐怕也许时ri,各地援军赶到这幽州边境又是需要不短的时间,而在援军赶到之前,我们就是这幽州唯一的军队,抵抗草原蛮夷侵略的任务就全部在我们身上。如果我们不能抵挡住草原蛮夷的进攻,恐怕敌军会长驱直入,进入中原腹地,而草原蛮夷又多是骑兵,一旦侵入中原将造成巨大的破话,到时候我们就是整个大汉的罪人,所以哪怕敌众我寡,我们也要拼死抵抗,绝对不能让草原蛮夷进入中原,祸害我大汉百姓!如果孙先生执意要撤退,哪怕只剩在下一人,也要拼死守住这渔阳城!”柴广越说越是情绪激昂,说道最后更是一脸的决绝之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