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深信这是我一路细细安排的原故,对我更是信服不已。
此时,闻言更是大喜,所谓听话听音,他立时猜知我是要采取作战行动,高兴连忙躬身问道:此事陛下万勿担心,外臣州临楚州之时,便派留在楚州手下向孝谦天皇禀知此事,外臣一抵九州,就更得鄙国天皇信使相告,此事已谐!
我对森村靖一的话并不怀疑,要知道史朝信部一抵九州,他们所乘的船舰就由船舰上的火长指挥着回返大唐,而隼人部虽然人数众多,熟知东瀛地域,且以渔牧为生较为彪悍,但它的船只只能在近海水域中往来,在有些水域往过时,甚至还得看天气情况如何。所以,倭国水师的船舰纵然差之大唐船舰十数倍,比之隼人族却也稍微有些优势的。
当初史朝信之所以能在倭国领土上纵横,一是史朝信自身部下可谓是百战余生的战阵老手,将士军威雄壮,军械装备较之倭奴更是精良,直如我前生历史上英法联军对清朝已经衰退的八旗子弟一般;二是,史朝信有熟悉东瀛地域的隼人部充做向导,完全克服了人地两疏的缺陷;三是倭国君臣刚开始惧其威势,自动撤走了对马、壹歧、筑紫等地的防人(即戍守军),待史朝信一旦迅如疾雷地动攻势时,直接和隼人部分作两部,自己在隼人部的帮助下,跨渡至本州岛上,隼人部大部分精锐却由九州杀入四国岛,致使倭国水师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去了海防的优势,陷入全面的6战中!
至此,我对自己在东瀛的计划基本无懈可击,几乎可以说再无需要太过担心的地方了,不论是除灭史朝信部,还是清倭行动!
天蒙蒙亮,虽则近在五丈的距离仍然看不清人的面貌,但却已过戌时辰光(早晨七点),冬季就是这么昼短夜长。寒冬中的东瀛,本就天气肃杀草木枯秃,再经过史朝信部的残暴梳理清掠,杀生害死,但凡有可以行走能力的人,都纷纷远离城乡,遁入荒山僻野,以芶命于乱世。因此整个九州地面上,满目更是荒凉。
而所谓的水军指挥衙门,此时文臣武将济济满堂,军情论议已近尾声,而与议人员除了文职人员和各部主将以外,凡统军一万的将领也列班堂上,计有京都豹骑左右郎将刘弘、林则玎及骠骑左右郎将云烈、陈一帆,西南安抚司的一万铁壁军统领忠武将军于明江、神机军统领忠武将军卫德师及一万混编平戎军统领忠武将军武南(忠武将军乃是在宜威将军衔之上所设的武职,与京师左右郎将平),唐北安抚司的横野军忠武将军薛庸薪、定远军忠武将军李德禹及岢岚军忠武将军陈肃霖。
眼望堂下分列左右的文武,我面色一肃,沉声总结道:史朝信部的驻扎所在和将士现有的状态,以及地理地势等各方面的问题,众卿也已悉知,此战可谓完全做到了知彼知已,希望众卿奋勇上前,争取将史朝信部一战而下,众卿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