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溜溜地奔向兴庆宫,心中思想着杨大美女。
我承认,我对于杨玉环绝对是有**的(唉,管看不管吃,这是心理成熟的男人最大的痛苦和悲哀),要说我没有那种心思,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年龄也不算是个问题,要知道在心理上,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以她的年龄来论,我几乎有老牛嫩草之嫌。
而且有时我想,历史已然有所改变,再也无法预知世事的进程,杨玉环或许依然入宫伴驾。那么,为了有个得力的内助,我是否应该运用渊博的学识,在精神上俘获她?以便为我所用。
我甚至又想,十三年以后,杨玉环还是有可能与胡贼安禄山相通,使得安禄山更得玄宗皇帝的宠信,势力的展更加快。为了遏止这种情况的出现,也为了进一步掌握好她这个棋子,到时候我是否先下手为强——十七岁的我与三十岁的杨大美女缠一缠绵一绵(请大家行行好,赶快拿止血棉球来,我的鼻血正在止不住地流)。
但是,父亲的感受对于我来说却更为重要,我非常珍惜这份骨肉亲情!而父亲又把她视若珍宝。所以我不能动摇他们之间一丝一毫的感情,即便我认为,杨玉环只是父亲生命中偶尔划过的一颗尘埃,我也要顾及到父亲的感受,哪怕她再有利用价值,也不能因此而伤害到父亲,这是我所坚持的准则之一。
不觉间,我来到了兴庆宫的龙池边。只见玄宗皇帝正静坐池边呆,高力士随侍其后。
这兴庆宫由于座落在宫城和大明宫的东南,所以又称南内。宫内的北面是南薰殿,西面依次是兴庆殿和大同殿,西南临街建有勤政务本楼和花萼相辉楼,东北则是沉香亭,宫中正中央就是兴庆池,一般都称其为龙池。因为兴庆宫玲珑雅致风光秀美,玄宗皇帝十分喜爱,便把它作为居住以及处理政务的地方了。
春风柔拂,新柳绿窕,爷爷陛下,如此春光,怎麽郁郁寡欢呢?我故作不知轻重地走过去。
玄宗皇帝微微一惊,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嘴角勉露笑意,眼中却满是伤情:大郎,朕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与惠妃龙池泛舟,唉,谁料她四十许岁竟舍朕而去。
我轻轻地摇摇头道:大郎虽则年幼,却也知道,奶奶虽然亲厚,但是爷爷陛下身系天下祸福,岂能因此而消磨心志,置家国政务于不顾?玄宗皇帝睁大了眼睛,这些道理他都知道,这些类似的话语他也听到过。然而,他没有想到我这个四岁大的孩子,竟然也能朗朗上口,他吃惊地看着我故作沉肃的脸庞。
逝者已矣,万望陛下以‘开元盛世’为重。再者,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大唐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寻一二可意解语的女子,当非难事。而且陛下的臣下之中,既忠心且又了解爷爷陛下的人当属内给事高将军了,所以此事应交由高将军办理。我自说自唱地继续说道,情切之下竟忘记了伪装(扮嫩?!),直呼陛下,脸上更闪现出一丝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高力士现在担任内给事之职,同时他又是皇封的三品将军,深得玄宗皇帝的信任,所以我在说正事时称他为"将军",而在平时我都是尊称他阿翁。
我终于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了。我想,为了防止现在的历史把江采苹这一段改变,必须鼓动玄宗皇帝派员到闽粤选秀,并且还是得由高力士亲往,才能保证再次重现这段历史。况且暂将高力士调离京师,也能使忠王李亨的计划暂时搁浅。
玄宗皇帝听罢确实怦然心动,他早就认为大唐的疆域已经是前无古人,大唐的国库已经是充盈不竭,年近六十的他只想着如何追欢逐乐,把励精图治时所亏欠的舒爽快意都给弥补过来。所以,他把朝政推与宰相,肆无忌惮地挥霍享乐。这也是历史上的他为什么后期昏庸至极的主要原因。
而自从俏娇黠媚的武惠妃病逝后,后宫粉黛再也无一入眼,日间的空虚,午夜的寂寞,已经将他这位曾经雄才大略的帝王折磨的身心俱疲,什么拓土扩疆,什么千秋功业,更是早已丢置脑后。
我的一席话犹如明灯,点亮了他的思路——对,选秀!玄宗皇帝拍手轻声赞道:好个大郎,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嗯,好句啊,真是传神贴切呀。
如此流传千古的名句能不传神贴切吗?!
爷爷陛下,大郎听闻,由此前往闽粤,一路所经之地人文鼎盛,天地钟灵,所以把行程定于闽粤最好。看到玄宗皇帝心动的样子,我放下心来进一步煽动地说道。
高力士跟从玄宗皇帝几十余年,他深深地知道奴以主贵的道理。他之所以享尽荣华,甚至被皇亲重臣尊称为二兄、阿翁,就在于他被自己的主子看重,一旦自己失去了玄宗皇帝的宠信,那么自己也将一无所有,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而自己对于玄宗皇帝所能奉献的,只有一片忠心而已,所以他平日里乐玄宗皇帝之所乐,愁玄宗皇帝之所愁,竭心尽力地服侍玄宗皇帝.
这三个多月以来,他看着玄宗皇帝日渐颓废苍老的样子,心中暗暗忧急,也曾安排宫妃侍陪,却未曾见得皇帝展眉,如今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玄宗皇帝的心思,因此他走上前,恭声地对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