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寻英跟着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开到了兖州。经过香花岭时,回想去年春天路过这里,被一伙强盗打得半死,差点丢了性命,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料一年后竟落得家破人散,又想到这一路被人看得紧,始终没机会脱逃,不禁愁上加愁,苦闷不已。
柔福帝姬这一路也很不开心,因为寻英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甚至都不愿与她同车而行,弄得她爱恨交加,横竖都不是办法,不禁越想越烦,越烦偏越无奈,只好让小桃去叫寻英过来说话。
那小桃得令,去寻英的四轮轿前拦住,朝车里喊道:“驸马爷,殿下叫你过去!”
寻英这会正烦,没好声气地对小桃说:“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不去!”
小桃撩开轿帘,不满地说:“不去就不去,你那么凶干什么?不去的话,自己跟殿下说去,别让我难做!”
寻英皱了皱眉头,觉得不给小桃一个说法,是有些难为她。不耐烦地道:“好吧!你去跟殿下说,就说我头痛,正在休息,去不了!”
小桃嚷嚷道:“你明明好好的,哪里看见你头痛了?”
寻英苦着脸说:“头痛又不能在头上痛出两个字来,你当然看不见了!我是真的头痛,这些天老是赶路,昨天夜里又没睡好,所以就头痛了!不骗你!”
小桃无奈,只好回去如实禀报。柔福帝姬听说寻英头痛,叫人停下车,亲自去后面的探视。那寻英见柔福帝姬来了,只好装作头痛欲裂的样子,捂着额头小声叫唤。
柔福帝姬见寻英喊痛,急忙钻进他哪轿里,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头痛啦?”说着,挤在寻英身边坐下,往他脸上又看又摸。
寻英见她和自己贴身而坐,还不停乱摸,感觉很不自在,一把推开她的手,不耐烦道:“哎呀!不要摸了,被你这一摸,我就越来越痛了!”
柔福帝姬无奈地说:“我是想看你发烧没有!如果发烧了,我好叫太医给你看看,看了太医不就好了嘛!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不满地瞪了寻英一眼,又抬手往他头上摸去。
寻英不好再说什么,任凭柔福帝姬在他头上摸来摸去,可是看着这么个娇艳如花的人,闻到她身上那迷人的芳香,他总是禁不住地意乱情迷。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只好闭上眼,屏住呼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柔福帝姬探摸完寻英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不解道:“好像没发烧啊?怎么会头痛呢?”
寻英狡辩道:“又不是只有发烧才头痛,我心烦,烦得头痛了!”
柔福帝姬笑道:“可你为什么要烦呢?不烦不好吗?”
寻英说:“你天天让人盯着我,跟盯贼似的,我能不烦吗?”
柔福帝姬不满道:“谁盯你了啊?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多看你几眼都不行啊?”
寻英郁闷得叫道:“可你还没过门,还不算正式夫妻!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下去吧!免得让御林军看笑话!”推了推柔福帝姬,示意她出去。
柔福帝姬见寻英非但不领情,还来推自己,不觉芳心大怒,厉声喝道:“大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小心我杀了你!”
寻英无所谓地说:“好啊!那你杀吧!”伸了伸脖子,“来吧!要杀就快点!”
柔福帝姬瞪着寻英,又爱又恨又无奈。想了想,忽然说:“我不杀你,我扁你!”抽出手来,往寻英身上胡乱掐去。
寻英被拧得痛呼一声,急忙扣住柔福帝姬的双手。柔福帝姬见双手被扣住,急忙想挣扎,却感觉越挣越紧,越紧越痛,不禁痛得泪水涟涟,娇声喊道:“放开!我喊人了!”
寻英松了松手,警告地说:“放你可以,但你不许再打我,知道吗?”
柔福帝姬固执地说:“不知道!我就是要打你!”继续挣扎了一会,见实在挣不开,便想张嘴喊人,可寻英早就防着她这招了,一把就封住了她的嘴。
外面的侍卫们觉出轿里有些动静,虽然为此感到疑惑,却知道轿中两人关系不一般,在没有得到明确指令之前,谁也不敢过去查看,却暗暗揣测里面定是在干什么好事。
柔福帝姬见打不过,又喊不出来,急得又气又伤心。无奈间,不再挣扎,无声饮泣。
寻英见柔福帝姬哭得惨绝,心里老大不忍,只好放开她,小声哄道:“好啦!别哭啦!被打的人是我,你凭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亏你哭得出来!”
柔福帝姬不服地哼了一声,狠狠瞪着寻英,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忽然冲出轿子,朝侍卫们大喊道,“来人!给我把驸马拿下!”
侍卫们听说要抓驸马,只觉十分不解,一个个困惑地朝柔福帝姬望去。御林都统徐闻举发现有异常,急忙带着两名统领策马赶了过,见柔福帝姬一脸怒容地立在道旁,上前问道:“殿下何事发怒?”
柔福帝姬对徐闻举喝道:“我说拿下驸马,听见了吗?本千岁再说一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