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昨天我不就是数落了他几句嘛!按说,我们救过他,就算数落他几句,也不应该计较吧!可他居然一整天没跟我们说话,到客栈以后,居然还摆桌酒跟我发牢骚。由此足见这人心胸狭窄,虽然有心修炼城府,只是道行还没修炼到家,所以最后终于没忍住,还是摆了一桌鸿门宴。”
“呵呵!鸿门宴!现在想想,倒是有点鸿门宴的味道了。可惜到了最后,他没报得了仇,反倒又被你数落了一番,还数落得更加名至实归了,还真是从一数到十啊!原来数落数落,就是数数!当时,那千岁哥哥真是满头的大汗哪!真叫一个惨哪!他先前还不服你,老喜欢狡辩,可说到最后不得不服了,还要请你给他当军师呢!”
“哼!你以为他真服了吗?他那是想通了,是修炼的结果。他一边跟我狡辩,一边暗暗修炼,结果炼着炼着,他就觉得,不管服不服,我都是对他有用的人。所以才放下面子,说要请我当军师。”
“嗯……,如果你给他当军师的话,他日后万一又当了皇帝,那你就不得了啦!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嘿嘿!”寻英不满地看了顾明燕,“你开玩笑的,还是真这样想我的?告诉你,以我的本事,别说‘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也不说一个皇帝的宝座,就算我想要十个皇帝的宝座,那也是有一点容易的!”
顾明燕嘟着嘴长长地“唷”了一声,“又吹了!比万岁爷还会吹!”
“嗯?”寻英一下没反应过来“万岁爷就很能吹吗?”
“是啊!万岁爷自称‘万岁’,可从古至今,别说千岁,就连活到百岁的,都没见着一个,那不是吹牛吗?可你更能吹,人家一个皇帝顶多吹一万岁,可你要当十个皇帝,那就是十万岁。你说是不是比万岁爷还能吹?不过呢!你要说当个王爷千岁什么的,倒也不算吹牛。”顾明燕得意的大笑起来。
“嘿嘿!你个小样!什么时候竟然学得一副刁钻德性?”寻英不觉有些尴尬。
“呵呵!还不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自己不学好,居然还往我身上推责任!自己的黑锅,自己背!”
“本来就是嘛!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成天不是吹牛,就是瞎掰,还有就是忽悠,都是你潜移默化给我的。”
“噢!天哪!”寻英无奈地叫了起来,“我有这么坏吗?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好人呢!”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被你识破了真面目,我认罪!我悔过!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瞎掰了!”
“别啊!你得继续瞎掰,你得坚定不移地瞎掰,决不能半途而废,要瞎掰到底!”
“不敢!不敢!以后再也不敢瞎掰了!”寻英非常谦逊地说。
“不行!你得瞎掰,我喜欢你瞎掰。我喜欢你瞎掰,你就得瞎掰!”
寻英板着脸,严肃的说:“那不行!我得知错就改!不然,真把你带坏了,没办法跟你家里人交差。”
顾明燕不满地说:“不用你跟我家里人交差,你跟我交差就可以了。我已经习惯你瞎掰了,你一天不瞎掰,我就一天不舒服。”
寻英有些急眼了,“呀呀!你这不是瞎掰上瘾了吗?”挺了挺胸,正色道:“不行!今天开始,我必须改,你也要改,以后我们谁都不许再瞎掰!”
顾明燕笑呵呵地说:“你不用改,我觉得你这毛病挺好!是个好毛病,改了反倒有毛病。”
寻英教训地说:“是毛病就没有好的,没有好就要改。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知道吗?”
顾明燕不服气地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总是要有点毛病的,一点毛病都没,那不正常!”
“咦哟!有毛病还正常啊?我看你真是有毛病了,还病得不轻。”寻英揶揄地说。
顾明燕赌气地说:“有病那也是你传染的!怎么?你现在病好了,就不管我病了,没门!要病,大家一块病!”
“啊呀!”寻英刚想再数落她两句,忽然感觉这架吵得有些不对劲,居然吵得粘粘糊糊,吵得情意缠绵。心想,如果让赵雅虹看到了,一定会说自己这是在调情。想到这里,不再与她计较对错,只管翻身上马,回头冷冷地说道:“上路!”顾明燕无奈,只好上马跟了过去。
峨眉山,素有“天下峨眉秀”的美誉,冬日的峨眉山却更有一番风韵。看那银装素裹的万树千山,冰雕玉彻的嶙石奇峰,把个峨眉妆扮得分外清雅而圣洁。莽山雪岭之中,若隐若现地蜿蜒出一条山路,山路下有一座高大的山门,山门前迎来了两骑人马,正是寻英和顾明燕两人。
寻英在山门前停下马,望着远处高大的山影,仿佛望见赵雅虹就在某个山顶上眺望自己,不禁有些激动。伸手一指,“那就是峨眉山吗?”
“嗯!”顾明燕索然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等寻英夫妇团聚后,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结果只能人单影只地回登州去。想到这里,心里有些难过,默然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说:“过了山门就不能骑马了。下马吧!”寻英依言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