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姓寻的,你偷鸡摸狗地跟着我兄妹就算了,居然还敢诬赖我们偷你的金牌!果然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本千……,本千金现在就杀了你!”叶银雪挥剑猛地向前扑去。
“妹妹……”叶雅一边喊,一边急忙拉住叶银雪,“不要冲动,听哥的,哥一定会有办法的。放心!”
叶银雪挣扎了一下,不满地喊道:“哥!你干嘛?我要杀了他!”
寻英突然哈哈大笑,“想杀我?凭什么?你哥哥偷了我的金牌,你不大义灭亲,反倒想杀我,是想杀人灭口吧!”伸手一指,“叶雅,叶银雪,呵呵!你们以为改个中原名字,我就认不得你们了吗?是好汉的,应该知道‘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的道理。说,你们原来叫什么名字?来我大宋想干什么?”
“没错!我是辽国人,但我们不是探子,我们只是经过这里去吐蕃,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叶雅镇定地说。
“没你问话的份!快说,姓甚名谁?从实招来!”
“哼!契丹人只有耶律和萧氏两姓,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至于名字,昨天跟你说的就是真名。”
洪开泰见叶雅有些不服气的样子,骂道:“大胆!上差怎么问,你就怎么回!少罗嗦!”
寻英朝洪开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然后又问:“那你姓耶律,还是姓萧?”
“耶律!”
“这么说,你应该叫耶律雅,对吧!”寻英忽然觉得“耶律雅”这个名字有点熟,好像在《辽史》上见过。看了看顾明燕,“你听说过‘耶律雅’这个名字吗?”
顾明燕说道:“没有。不过,契丹人确实有很多姓‘耶律’的,辽国的皇族也姓‘耶律’。”
“嗯!”寻英点点头,终于想起辽国的皇族里有个叫耶律雅里的,是辽国天祚帝的第二子,封号梁王。这个耶律雅和耶律雅里会是同一个人吗?如果耶律雅真是梁王,叶银雪也应该是公主,可自称“本千岁”,她前面结结巴巴地自称“本千金”,八成是将错就错临时编的。又一想,梁王他应该守在上京临潢府才对啊?算了算年月,恍然大悟,上京这时候已经被金兵攻占了,这个梁王大概是畏罪潜逃而来的。
“呵呵!”寻英会心地笑了起来,却还想再验证一下自己的推理,故意说:“听说上京战事激烈,你不回国抵抗金兵,却跑去吐蕃,这是为何?”
耶律雅不禁紧张地盯住寻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诧,满怀伤感地说:“上京已经在上个月就被金兵攻陷了,我兄妹就是上京的百姓,因为不堪金兵的欺压,所以才出来逃难的。我们只是难民,绝不是什么密探,还望各位官爷明察!”
寻英看出耶律雅已经有些异常反应,继续拿话套他,“既然你说自己是上京的百姓,那就说说上京当时是怎么布防的?为何如此不堪一击?听说,金兵可是只有区区两万人马,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雅露出一脸尴尬之色,低头说道:“这个……。”叹了一口气,“只怪守军太大意,谁也没料到还有五百金兵扮作辽兵摸样藏在金军后队,等两边打成一团的时候,那五百金兵乘乱混进了辽兵队伍。尔后,还一路跟着进了城门。就这样,上京就……丢了!”
寻英见耶律雅一脸的歉疚和不甘,确信他一定是上京的守城主将,梁王耶律雅里,因为只有守将才会为失地负有强烈的自责感,而一般人表现更多的是无助和失望。但是,寻英并不想立刻拆穿他的身份,因为他只是一个败军之将,应该不是什么密探。有意向他使了个眼色,“对了!你把本公子的金牌藏到哪里去了?快说!”
洪开泰转身对寻英说道:“上差不必跟他多话,不如让我等先把他拿下。那时,上差再慢慢问他不迟!”
寻英瞪了洪开泰一眼,“胡说!你拿他容易,可万一惹恼了他,他抵死不说那金牌的下落,本公子可要拿你是问!”
“这个……”洪开泰讨了一脸的无趣,不禁左右为难,要说这个大内高官是假的,可他又有皇上钦赐的金牌,可想讨那金牌来看看,那金牌又不在他身上。想了想,只好转向耶律雅,恶狠狠地说:“快交出金牌,否则定斩不饶!”
“呵呵!”耶律雅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心里却在叫苦,自己根本就没拿过什么金牌,怎么交得出来?望了望寻英,见他手摸着下巴,拇指稍稍往来路方向翘了翘,顿时有了主意。“是我偷了这位寻公子的金牌,不过你们必须保证放了我兄妹,我才能带你们去找金牌。”
“哥哥!你怎么……”耶律银雪以为她哥哥真的偷了金牌,不满地叫了起来,可是没等把话说完,那耶律雅急忙吼道:“妹妹!都什么时候了?不就是一块金牌吗?你想要钱不要命吗?清醒清醒!听哥的,别再乱说话好吗?”
寻英也担心那耶律银雪胡乱叫出麻烦来,连忙说道:“休得再要啰嗦,立刻带本公子去找金牌。走吧!”
“好吧!这就去!”耶律雅应了一声,拉着耶律银雪往来路走去。
“且慢!”洪开泰突然赶上两步,挥刀拦住耶律兄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