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柔福帝姬见寻英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对杨公公说:“公公!这寻福膝盖有伤,跪不得!不如就不跪了吧!若真要他跪下,那还不要他命了。他若没了,日后父皇找我要贵人,我可交不出来啊!”
杨公公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心想此人虽然只是个七品的小黄门,可毕竟是皇帝的贵人,日后去了皇帝身边伺候,早晚也是个红人,今日若得罪了他,只怕日后有些麻烦。想到这里,只好做个顺水人情,道:“既然殿下为他求情,那就暂且不跪了吧!不过,那腿弯不得,那腰总不至于也弯不得吧!那就做个揖,权当跪过了。”说着,凑上一步,弓着背对寻英说:“也就你,要换做别人,杂家一定不依他。”
寻英坐在地上朝杨公公作揖道:“谢公公!”假装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心道好在这杨公公好说话,不然有得麻烦。看了看那盘封赏的金子,又摸摸腰上那包金子,手伸到衣服里摸了摸,掏出两个十两的金元宝悄悄塞到杨公公手里,道:“谢公公关照,日后还请公公在皇上那里多美言几句!”
杨公公看了看手里,原来是两个大大的金元宝,心里不禁一阵欢喜,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黄门出手竟如此阔绰,可当着柔福帝姬的面又不好意思,连忙道:“不可!不可!这个万万不可!”抓着元宝的手迟迟疑疑地朝寻英伸了一下。
寻英看出杨公公不敢当着柔福帝姬的面拿好处,连忙朝柔福帝姬使了眼色,柔福帝姬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送杨公公金子,却不好违逆他的心思,只好说道:“杨公公,给你就拿着,那是本千岁赏你的,你就收着吧!”
杨公公见柔福帝姬发了话,哪里还有不收下的道理,连忙把金元宝揣到怀里,揖道:“如此,老奴谢过殿下。”待寻英领过封赏后,又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他,道:“这是你的职事牌,日后你可凭此牌在宫内走动,但不可出宫。可千万收好了。”
寻英拿着那个职事牌看了看,原来是个檀香木做的牌子,正面刻着“御前职事,两院准入”,反面刻着“七品正衔,寻福奉用”。看到这里,心里有些不爽,这说明自己已经是个正牌的太监了,但不管怎么说,这牌牌能帮助自己逃跑。想到这里,不再计较,拿着牌子就往怀里揣,不料那牌子刚揣到胸口就被柔福帝姬一把抢了过去,本想再一把抢回来,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好一脸无辜地说:“你……,你这是干什么?”
柔福帝姬笑道:“不干什么!你刚来,不懂宫里的规矩,我怕你拿着牌子在外面闯祸,所以这个牌子我先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懂规矩了,变乖了,我就还给你。”
“哈哈!”杨公公笑着插话道:“殿下如此甚妙,这阿福新来,要学的规矩确实不少,要是不调教好就让他在外面行走,老奴也担心他要惹祸!”停了停,又对寻英说:“阿福啊!好好跟着殿下学,等学好了,皇上还等着你这个贵人回去服侍呢!”转身又对柔福帝姬作了个揖,“殿下!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就不叨扰殿下了。”
柔福帝姬道:“好吧!那你就回去复命吧!”
杨公公笑着又揖了揖,“如此,老奴告退!”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还没核实寻英的身份,便忍不住停了停。心里想,刚刚才收了人家的好处,现在又转头去查人家,似乎有些拉不下面子。再又一想,虽然没查到这寻福的档案,但他是个新来的,或许是他的档案还没来得及做,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深宫大内的,谁能混得进来?最多也就是档案搞丢了,大不了回去帮他补做一个就是了。想到这里,心中顿时释然,继续向前行去。
杨公公走后,柔福帝姬领着寻英复又回到楼上。刚一进屋,寻英急忙把门关上,带着几分怒气朝柔福帝姬小声喊道:“把牌子还给我!”
“什么牌子?”柔福帝姬无所谓地背着双手,瞟了一眼寻英。
“什么牌子?你从我手里抢去的是什么?还问我什么牌子!少装蒜!把牌子拿来,那是杨公公给我的。”寻英气岔岔地说。
“呵呵!”柔福帝姬笑了笑,“是吗?杨公公给你的?你确定吗?”
“当然……”寻英本来想讲些道理,但情知道理讲不通,只好狠狠地说:“少啰嗦!快把牌子拿出来!”
柔福帝姬挑衅地瞪着寻英,道:“凭什么?这个牌子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要给你?”
“哼!”寻英无奈地冷笑一声,道:“这个牌子当然是我的,杨公公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哈哈!”柔福帝姬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不要忘了,这个牌子是给寻福的。你叫寻福吗?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洋洋得意地朝着寻英左瞧瞧,右瞧瞧,“嗯!”
“你……”
“我什么?我拿的可是寻福的牌子,寻福不在,暂由本千岁代为保管,他人不得冒领。”柔福帝姬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去床边坐下,不再理会寻英。
寻英被气得无可奈何,忍不住想动手去抢,却又觉得下不去手,只能急得咬牙切齿。待冷静下来,心想即使没有这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