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杏此刻也正和张氏一样尴尬,只躲在俞香君身后不敢见人,却被赵雅虹一把拉了过来,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腆着脸向这张氏笑了笑,却说不出话来。赵雅虹将红杏的衣袖一把撸了起来,只见红杏手臂上面青红蓝绿的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对张氏蹙眉道:“你看看!我这可怜的红杏妹妹,这哪里还有个夫人的样啊?还不如到你家做个使唤丫头呢!”说着又撩起红杏的左袖,只见那左手臂上也是一道道伤痕。
张氏见了红杏身上的伤痕,那心里不禁紧了一下,一把抓过红杏的手臂,瞪大眼睛看了看,想像中似见到了红杏代罪受过的样子,不觉中泪水顺着眼角唰唰地掉了下来。一时间只顾着难过,竟忘记了尴尬,一把抱住红杏,哽咽道:“姊姊你受苦了,是我林家对不住姊姊。”终于,这两人抛开了心底那一丝芥蒂,就像相好多年的姐妹一样,坐到一边自顾说话去了。
这时,寻英突然想起正在押赴沧州路上的林冲,他想那高俅一定会交待负责押送的差人一路虐待林冲,如果没人跟着,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弄死了,那岂不是要留下一对寡妇?自己为这事花费的心思也全泡汤了。想到这里,把鲁智深悄悄拉到一边,说道:“我刚刚算出林冲去沧州这一路有些凶险,你一会回去收拾收拾,赶紧追上去,一路跟着照应一下林冲,要一路跟到沧州,免得有意外。”
鲁智深觉得寻英的话有些道理,说道:“兄弟果然能掐会算,这路上的凶险也算出来了。既如此,洒家这就回去收拾。”说完匆匆离开,赶到菜园取出禅杖,又带了些随身事物,往沧州路上急急赶去。
寻英处理完林冲的事情后,为了让俞家兄妹尽快摆脱被通缉的处境,他必须设法让开封府撤了这个案子,否则早晚会有意外发生。于是,寻英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高俅。
这天夜里,寻英将宇航服上的反引力板拆下来贴身绑在背上,然后换上一身精心设计制作的道袍,真像个仙人似地乘着月朗星稀的朦胧飘然飞临殿帅太尉府。
这时,高俅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忽然听见窗外隐隐有人在呼唤:“高俅!本师在此,还不快快出来迎候本师!”
高俅听出那声音正是金口真人的,又知道金口真人自称“本师”,连忙推开窗向外望去,只见在明月的掩映下有个衣诀飘飘的仙人正悬在半空中,那仙人不正是金口真人吗?欢喜地叫道:“啊!原来是仙师归来了!”连忙跑出书房,望着月亮的方向跪下,说道:“小人高俅恭迎仙师大驾!见驾来迟,还望仙师恕罪!”
寻英缓缓降低高度,落在高俅面前,说道:“太尉平身,请随我来,本师有事跟你说。”说完转身往高俅书房走去,那高俅也连忙爬起来跟着进了书房。
进书房后,寻英在高俅的案前坐下,高俅则在一旁侍立着,讨好地说道:“上次小人献给仙师的那些光烛、檀香,不知仙师是否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小人这里还有。”
寻英道:“嗯!那些东西很好!不过,我家里现有的还吃不完,你就自己留着用吧!本师今日有事要点拨你。”
高俅道:“哦!既如此,仙师请讲,高俅聆听仙训!”
寻英道:“你知道那天来你府上的那个郭京现在怎么样了吗?”
高俅道:“听说他被人绑架了,至今还未知下落。不过,说来也是他该得的报应,他怎能得罪仙师呢?结果马上就得了个现时现报,真是大快人心啊!”
寻英道:“其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这郭京得罪了本师,却不知道他是你的克星。现在本师已经把他处决了。”
高俅惊道:“哦!原来这厮是小人的克星,真没想到!幸好有仙师在,不然留着这厮早晚坏事。”
寻英道:“不过,本师处决这郭京只是顺手帮了你一把,主要是这厮底子有些不干净。其实,‘郭京’不过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叫察尔奇,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如果不除去,数年后定会害死无数无辜的百姓。”
高俅道:“仙师说得极是,如果不除去这厮,我大宋将来必不得安宁,小人也必将遭到他的毒手,幸好仙师英明,为我大宋除去了这个祸害,也为小人除却了这个隐患,小人多谢仙师隆恩!”说着便跪了下去。
寻英连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平身吧!”待高俅起身,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谢本师,那察尔奇虽然除去了,但你日后还有一场劫难未除地干净。所以,你还得再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件事情方能消除这场劫难。”
高俅惊道:“哦?怎地小人竟有这多劫难?究竟是要做何事情?还望仙师指点!”
寻英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本师现在就叫你去做一件善事,做了这件善事,你自然就积了一分善缘,凭着这份善缘刚好可以抵消你日后那场劫难。”顿了顿,又说道:“这样,那个察尔奇在戏园被绑架的时候,有两个无辜的戏子也受到了牵连,现在正被开封府通缉。那么,你就把这个郭京的底细告诉皇上,再叫人去郭京府上搜查他与金国来往的书信,仔细搜查的话,一定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