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寻英带着赵雅虹飞到了开封府衙门大堂的房顶上。寻英叫赵雅虹注意看着四周,自己小心揭开一片瓦,往大堂下面看去。只见公堂上正端坐一名官员,估计这官员就是开封府的滕府尹。
这时,一个差人拿着两张人物画像走了过来,那差人把画像放在滕府尹的大案上,说道:“大人!这两个戏子的画像已经画好了,可另一个凶徒的特征没人能说得清楚,问到的人都说没看仔细,也没认识的。问到有什么特征,有的说他五官端正,又有的说他长得浓眉大眼,甚至还有人说他两眼如电、炯炯有神、相貌堂堂等等写意词语。可是,画师说这‘两眼如电’,还有‘相貌堂堂’不知道怎么个画法,所以画不出来。”
寻英听了那差人的这番言语,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想笑,便看了看桌上那两幅画像,倒是有一两分像俞香茗兄妹,但是古人的写意画法用在通缉令方面实在有些瞎扯蛋,知道的人确能看出些相像的影子,但不知道的人只能猜谜语了,怪不得古代的人犯跑了以后大多抓不回来。
滕府尹看了看那两幅画像,说道:“这些个目击证人没一个有用的,你再去找些现场见过凶犯的人来。”
那差人道:“禀大人!张捕头已经去找了,估计现在也快回来了。”
滕府尹深锁着眉头说道:“如此最好!这个案子是皇上亲自交待的,你等必须办得周全才好!”
那差人道:“大人!卑职觉得有些奇怪,听说那国师法术十分了得,上得刀山,下得火海,怎么就被一个区区歹人给掳走了呢?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
滕府尹道:“你等切不可乱说,他毕竟是国师,此话若传出去,让皇上知道,罪过不小,日后定要小心了。”
那差人道:“大人教训的极是,卑职胡言乱语实在不当,日后绝不敢胡乱再说!”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见一帮捕快押着几十个老百姓走了进来,领头的捕头上前禀道:“禀大人,人证已带到,一共三十二名,请大人查问。”
滕府尹见现场目击证人已带到,着令一干证人排成四行,然后敲了敲惊堂木,威严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有劳了!本府请各位到此,有一事相问。国师今日遭歹人绑架之时,尔等都是现场看客,凡有看清那歹人相貌特征者,或认识者,须向本府据实报来,经查属实者,赏银五两,藏匿不报者,与歹人同罪处之。”见众证人没什么反应,大声问道:“尔等有看清那歹人相貌特征的吗?”
这时,一个站在前排的干瘪老头跪了下去,说道:“禀大人,小人看见了。”滕府尹见终于有人肯说话了,颇有些高兴,连忙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看见的?那歹人有何特征?”稍顿了顿,又道:“记住,不得说他相貌堂堂,或是两眼如电之类词语,你得说具体的形状特征。你可明白?”
那干瘪老头说道:“回大人话,小人明白,绝不敢胡乱用词。当时,小人正在台上说书,因为居高临下,所以看得清楚。小人瞧见那歹人果然十分有特征,只见他两耳垂肩,双臂过膝……”话未说完,就见滕府尹吼道:“停!你说的那是刘备,本府叫你说那歹人的相貌,你却跑这说书来了,搞什么东南西北?”向旁边一个衙役挥了挥手,极不耐烦地说道:“轰出去!”
滕府尹轰走了那个干瘪老头,又指着另一个现场目击人问道:“你,姓甚名谁?可否看见那歹人相貌?”那人见滕府尹问他,连忙跪下,说道:“小人叫蔡宝,是南园菜市场的菜头,小人看见那歹人的相貌了。”滕府尹道:“既然你看见了,那你说说那歹人外貌特征。”
蔡宝道:“小人瞧那歹人的脑袋像木瓜,耳朵像木耳,鼻子像棵葱……”刚要再说下去,滕府尹猛地一敲惊堂木,骂道:“混账东西,这是府衙,不是你的菜市场,要卖菜回你的菜市场买去。”说完,连忙叫人将蔡宝赶了出去。
待赶走了蔡宝,滕府尹顺了顺气,看见堂下站着个衣着体面的人,估计那人应该是个醒目的,便叫来跟前问道:“这位年兄,如何称呼?”那衣着体面的人点头哈腰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姓钱,名金银,是一家小小钱庄的掌柜。”滕府尹道:“原来是钱掌柜,那你说说,那歹人是如何模样。”
钱金银想了想,说道:“禀府尹大人,小人今日确实见过那歹人的样貌,只是小人读书甚少,不知如何描绘?”滕府尹道:“怎地不不知如何描绘?比如眼睛的大小,鼻梁的粗细,嘴唇的形状,你好好思量思量。”钱金银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突然说道:“大人,有了!那歹人的眼睛圆圆的像俩铜钱,鼻子刚好有金条那么粗细,嘴角弯弯像元宝。呵呵!大人,你看小人这样描绘可准确!”
滕府尹听了钱金银这番描绘,苦笑一声,跟一边的画师说道:“怎样?这个你能画否?”那画师道:“如何画得?难不成在画上画俩铜钱,再画一根金条,下面再加一个金元宝?”滕府尹无奈,只好向众人说道:“尔等既然来此作证,须知此乃正经办案,来不得半点夸张,写意描绘。惟有一是一,二是二,方能准确描绘歹人相貌,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