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英见郭京此刻自称察尔奇,已知他真是金国派来的间谍,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虽然从野史上得知郭京是个骗子,但也见过一些怀疑郭京是金国间谍的说法,只是这些怀疑没有实据而已。因此,寻英便想借这个机会揭开那个遗留千年的历史谜团。
于是,寻英假装不杀郭京,却有意诱使俞家兄妹反复与郭京为难,以此打乱郭京的心智。而这郭京在惶恐之下,一时忙于保命,必然会陷入迷乱智昏的境地,当他以为可以离开时,万幸的感觉又让他放松了警惕,便真以为寻英是金国派来的密使。其实,若是在平时,以郭京那骗子般的机灵,应该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但此刻他却别无选择地中了寻英的圈套,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俞家兄妹听了寻英说什么密诏,又见郭京自称察尔奇,不禁吃了一惊。俞香茗急忙向寻英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寻英看了看俞家兄妹,笑道:“你们放心,我和这个察尔奇不是一路的,他的真实身份是金国奸细,而我只是一个想揭露他真实身份的大宋子民。”
那察尔奇听见寻英说他和自己不是一路的,这才猛然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指着寻英说道:“你……你,你骗我!”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跑,不等跑出第二步,被寻英追上去一脚踹趴在地,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俞香君见这事情起了变化,不觉有些迷糊了,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察尔奇,问道:“他不是国师吗?怎么又成了金国奸细了?”看了看寻英,又问道:“他是金国奸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什么人?”
寻英笑了笑,说道:“你先别问我是什么人,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这察尔奇的问题搞清楚,一会我还要赶回城去,那边也有一件要紧的事等着我,去晚了就不好办了。”
“可是……,你……”俞香君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寻英没有回答俞香君的问话,却朝俞香茗招了招手,说道:“你拿刀过来。”俞香茗迟疑了一下,木然地走过去把刀递给寻英。寻英接过刀顶在察尔奇的背心,说道:“说!金国派你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察尔奇抬头看了看寻英,又转回头去默不吭声。
寻英见察尔奇不说话,一把将他拉起来,将刀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恶棍的吗?”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付恶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恶棍彻底削成一根名符其实的‘棍子’,凡是身体上多余的部位,比如鼻子、耳朵、手臂等等这些部位都给他一一削平,看起来就像一根棍子,俗称‘人棍’。如果你也想变成‘人棍’,我可以成全你。”说完,将刀刃架在察尔奇的耳朵上,作势要割下去。
察尔奇听了“人棍”的由来,心里一阵阵发怵,担心他真的要把自己削成人棍,连忙说道:“哎哎!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停了停,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可以说,但如果我说了,你要保证不杀我。”
寻英道:“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老实了,如果你老老实实交待的话,我或许可以不杀你,但你要是敢骗我……”自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既然知道你是金国的奸细,当然也会多少知道一些你的底细,如果你说的和我知道的对不上号,我自然会心里明白。那时,就算你后面再说出真话,弄得我分不清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也只好杀了你。明白吗?”
察尔奇听说寻英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底细,不禁蹙起了眉头,本想说些假话来蒙混过关,却又搞不清楚哪些情况已被掌握,哪些情况没被掌握。想了想,还是保命要紧,只好说道:“这些年,我国一直想派兵攻打宋国,但也知道宋国地大人多,兵多将广,如果战事一开,却不能在短时内攻占宋国都城的话,就会被迫进行一场消耗战,而我国的游牧型经济根本无法支持这场消耗战。所以,朝中经过密议,决定派人先期打入宋国朝廷,以图日后兵临城下时可以里应外合,迅速攻取东京城。就这样,我被派到了宋朝。到宋朝以后,我知道赵佶崇尚道家,便假扮成游方道士,四处宣讲道家经术,以博得赵佶的注意。结果,那赵佶知道以后,就派人召我进宫论道演法,还封我做了国师。”
寻英听了这番话,觉得和自己猜的差不多,想了想,又问道:“除了你自己,你还有哪些同伙?”察尔奇考虑了一下,说道:“来的时候,只是我一人,但后来又拉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四年前的科举进士秦桧,现任御史侍郎。除此之外,没别人了。”
寻英也听了察尔奇的交待,觉得有些意外,历史上对秦桧的评价虽然不怎么好,但只说他是个大奸臣,却没想到这完全就是一个叛贼。刚想说话,俞香君急着插话进来,颇有些震惊地说道:“没想到我朝堂堂的进士老爷竟然也是奸细,四年前他中进士的时候,我还说他的文采好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读书多的人越是假正经。”
寻英笑了笑,想起中国二十世纪流行的一句话,说道:“那叫‘知识越多越反动’。”
俞香茗跟着说道:“是啊!其实,最坏的就是这些读书多的,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