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乃专……”寻英盘腿坐在监床上,闭着双眼,仰着头,有气无力地念着《三字经》。坐监的日子很无聊,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寻英托狱警弄来了几本古籍,然后每天就这样像和尚念经似的诵经度日。
突然,监房的外面响起一阵拉门栓的声音。不一会,铁门被打开了,一名狱警站在门口喊道:“喂!寻队长,有人要见你!”
寻英停止了背诵,却依然闭着眼睛,没好声气地答复道:“不见!”心想,一定是战友来看他了,可这些战友每次来都要说一大堆信心、希望之类的话,这些话他都听腻了。虽然他知道战友们是一片好意,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跟他谈“希望”,他希望的是能忘记外面的一切,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如死灰、老老实实地度过那漫长的刑期。
狱警笑呵呵地说:“队长大人,别摆谱了,跟我走吧!是赵署长来看你了。”
寻英睁开眼,看了一眼狱警,说:“赵署长?他来干什么?我现在是他的阶下囚,想要看我,叫他到这里来看。”
狱警调笑道:“哟!看这你牢坐的,越坐越有架势了,连署长的面子也不给了,真有你的!”
寻英端着一脸严肃地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没看我在念经吗?我现在是方外之人,不懂你们俗人的面子,我和你们这些俗人也没什么关系。你告诉他,不要来扰我清净。”
狱警见寻英摆出一副打坐参禅的架势,呵呵一笑,说:“你想清净?想清净的话,就赶紧跟我出去,先把你以前干的那些俗事做个了断,然后你才能清净。”说着,又上前拉了一把。寻英无奈,只好跟在狱警后面出去了。
不一会,寻英跟着狱警进了探视间,他在这里不仅见到了赵署长,还见到了赵雅虹和另一个稍有些年纪的男人。与赵雅虹的见面,令寻英感到有些意外,因为自那天被捕后,寻英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他以为赵雅虹已经把他忘记了。但今天这一见,又让他的心情陡然变得复杂,也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赵雅虹显得比较主动,先他一步说话了。
“寻队长,不好意思!按说,早该来看你了,可是……,可是你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所以,我想尽可能地给你一些回报。我不想在见面时,只能说一些抱歉的话,我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能给你带来一些好消息。所以,这些天我……”赵雅虹说到这里,情绪有些纷乱,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表达,只好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呵呵!”寻英大度地笑了笑,“没关系!你能来看我就很好,也不必抱歉。其实,作为军人,我们花着纳税人的钱,就该为纳税人做事。如果做对了,那是份内应该的,不需要额外的感谢。如果做错了,那自然也该受到惩罚。所以,绝不是你牵连了我什么,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没错,虽然……”赵雅虹本来想真诚的说几句感谢话,但平常人应用自如的那些客套话在她说来,却说得非常吃力。想了想,转口说:“对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赵雅虹,那天在电视台被你猜对了,但你应该只知道我的名字。我是杭州人,在中南科学院工作。那天和我一起的是我妹妹,就是赵雅兰。还有,这位!”朝刘照铭伸伸手,介绍说:“这是我们院的总工程师,刘总!”
赵署长待大家互相致礼完毕,对寻英说:“小寻哪!我知道,这些天你受委屈了。但是,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也都想给你一些实际的帮助,可大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小赵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帮你,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还有就是,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在帮你。”
“哦?什么办法?说说看!”寻英笑着问。
赵署长沉吟了一阵,说:“是这样,虽然军法规定功不可抵过,但在关乎国家重大利益的情况下,允许戴罪立功。本来,我也想给你找个这样的机会,可我实在找不到,实在抱歉!不过,小赵和刘总这里倒是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可以让你戴罪立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呵呵!是吗?”寻英笑了笑,转向刘博士,问:“我一个军人,有什么地方能为你们效劳呢?你们那里不是高技术就是高科技,对我来说好比登天,就算我立功心切,那也是爱莫能助啊!”
刘博士笑着说:“小伙子!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你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思路呢?没错,你是搞军事的,我们是搞科研的。但是,搞科研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那么你作为军人,难道不能为我们搞科研的保驾护航吗?”
“哦!”寻英似乎有点明白了,可还是不太明白,说:“你们那里可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怎么就一定需要我呢?”
刘博士想了想,说:“是这样,我们有个试验必须在某个遥远的太空进行,可是沿途暗藏的星匪是个大麻烦。虽然我们可以派大批军队护航,但目标太大,容易泄密,一旦泄密,引发的问题反倒更多。所以,如果以秘密方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