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英见赵雅兰的姐姐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知道她是有意的,却看不出是什么意思。本想多看几眼,又担心引起千叶原爱的怀疑,不得不将目光移开,然后又偷偷回瞟。这回,见她再次朝自己眨眼后,又迅速地看了一眼4号女嘉宾的座位,跟着又将目光转向台上的幕墙,如此接连做了两遍,最后她闭上眼,不再睁开,脸上的表情极其忐忑。
这时,千叶原爱的心思已经转了回来,而且还想了一个应对赌局的办法,说:“好吧!如果我输了,老婆也好,压寨夫人也罢,随便你挑。说吧!她叫什么名字。”这句话说得很巧妙,听起来好像是答应了寻英的要求,但老婆也好,压寨夫人也罢,就是没说清楚具体谁来做,是否应诺的主动权还是在她自己手里。
寻英此刻哪有心思去想千叶原爱的话有什么问题,一心只想再拖上几句话的时间,以便从赵雅兰姐姐的动作中猜出那个名字,嘴里却说:“好!果然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美女。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敢保证不反悔吗?”一边说,一边往4号女嘉宾的座位上瞄了一眼,见桌上摆着赵雅兰的名号牌。心想,座位上除了名号牌,没别的东西,那她看这里是什么意思呢?鉴于很多姐妹、兄弟的名字往往就是一字之差,或许她的名字里面也有个“雅”字。
没等寻英想清楚,千叶原爱又说话了,“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保证不反悔!你快说,她叫什么名字?”嘴上那样说,心里却在想,做保证的是君子,又不是我,有什么好反悔的?哪里知道,小算盘虽然打得不错,可没料到寻英完全没在意她的小算盘,而是另有一番算计。
寻英见千叶原爱又来催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拖了,便耍起了赖皮,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啊!你拿着人家的身份证看着,还来问我,你不识字的吗?”说完,看了看台上的幕墙,他想知道赵雅兰的姐姐看幕墙是什么意思。
千叶原爱被寻英那番赖皮话弄得怔了怔,不服气地说:“咿呀!你居然还说我奇怪,我当然知道她的名字,关键是现在我在考问你,不是求问你,你搞搞清楚,糊弄谁呢?再胡来,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寻英“呵呵”地笑道:“哦!明白!明白!是考问,不是求问。那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认字呢!原来你挺有文化的啊!佩服!佩服!”刚说完,台下立刻传来一阵窃窃的笑声,似乎大家都看出寻英在玩忽悠,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没一句挨着主题的。但是,寻英却没工夫理会台下的笑声,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想他的问题。
千叶原爱也看出寻英是在忽悠自己,听见台下那阵笑声后,更是恼怒,一步冲到寻英跟前,把枪往他脑门上一顶,满脸怒容地说:“你个小土匪,最后警告你,你再敢糊弄我,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寻英一看这架势,知道再也拖不下去了,可这名字还没想出来呢?怎么办?没办法了,只好心一横,吼道:“你干嘛?不就是说个名字吗?这很难吗?你给我听好了,她叫……”说话间,脑袋还在不停想,幕墙上有一圈霓虹灯,“霓虹灯”三个字里面似乎只有“虹”字合适当名字,那这个名字就应该叫“赵雅虹”。刚想说出来,可一想到关系着十一条人命,没敢继续说下去。
千叶原爱被寻英这顿吼叫弄得有些惊诧,凶悍的气势在不觉中变得温和了一些,举枪的手也在无意识中下滑了稍许,但神情依然冷峻,问道:“叫什么?快说,限你三秒,否则你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寻英看了看正在望着自己的赵家姐妹,还有被押在角落里的八个战友,知道自己没有犯错的资本,忍不住又开始犹豫了。就在千叶原爱即将数到第三秒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复方式,故意笑问道:“你觉得‘雅兰’和‘雅虹’这两个名字哪个好听一些呢?”
虽然寻英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千叶原爱却不再问了,因为赵雅兰姐姐的名字就叫“赵雅虹”,而寻英之所以那样问,是担心万一说错的话,还可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狡辩的余地,他可以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正式回答问题,只是对赵雅兰的名字做一番评论而已。
千叶原爱见寻英说出了赵雅虹的名字,想起刚刚那个“压寨夫人”的赌约,虽然老早就想好要赖账的,但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悻悻地“哼”了一声,说:“算你说对了。不过,这只能证明你知道她们的名字,至于她们是不是赵署长的女儿,你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明。否则,她们还是要死。”
“你说什么?”寻英对千叶原爱的要求感到非常意外,他先是不屑地冷笑一了声,突然愤怒地大声说:“好啊!给我一把枪,我现在就把她俩杀了,再把这里所有的人质都‘突突’了,我保证你能看到赵署长会跟着警方过来给他的女儿收尸,这就是证明!怎么样?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你……”千叶原爱怔了怔,突然感觉有些凶悍不起来,只好硬绷着脸着训斥道:“我看你是疯了,把人质都‘突突’了,你想让我拿尸体跟警方谈判吗?”
寻英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拿什么跟警方谈判与我无关,是你自己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