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的路,也的确是困了,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明媚的撒下,小鸟儿在枝头跳跃着歌唱,江凌峰伸了伸懒腰,却见阿山仍然屹立于宋晚婷之旁,两只眼睛痴痴的盯着她。
江凌峰暗道:我靠,看了一晚还不够,这阿山看来对宋晚婷的确是爱得狠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动宋晚婷。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顿时掠过他的脑海,宋晚婷的确非常美丽,也时时让他动心,但有父母之仇,有冯玉晴之叛,他并不想再考虑男女之情,是没有心和阿山争的,但是,如果阿山得到了宋晚婷的欢心,宋晚婷自然想与阿山搭档,免不了要去跟宋清濂与阿朵奶奶说自己的坏事,那他报仇的事就悬了,不行,可不能让这两人太好。
一念至此,江凌峰就坐起了身,伸了伸懒腰,故意咳嗽了两声。
阿山正看着熟睡中显得比睡莲还纯静美丽的宋晚婷,听到江凌峰的咳嗽声,顿时回过神来,也有些心慌的干咳了两声,笑着道:江兄弟,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江凌峰笑着道:不睡啦,昨晚一想到有你在,我就安心,睡得真香。
阿山是个有心机的人,知道江凌峰在故意捉弄自己,只是自己又不得不这么做,心中也是暗骂,却笑道:睡得香就好,睡得香就好。
两人又是咳嗽,又是说话,自然将宋晚婷惊醒了,也坐了起来,阿山赶紧去弄来了水,让她洗脸漱口,而江凌峰自然是自食其力了。
吃了干粮,三个继续启程,又一天的急行,到了晚上,江凌峰本来还想偷懒,却被宋晚婷强行安排站岗,他也只好听令,要知道,这姑***汇报权,掌握自己的命运,人在屋檐下,得罪不起啊。
不过夜深人静之时,江凌峰也忍不住去看宋晚婷,却见篝火的映照之下,她的脸颊犹如桃萼,白里透着红,细腻如脂,而樱唇如菱,不涂而朱,闪闪欲滴,弄得江凌峰明明有思想准备,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加,大是理解起阿山来。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当翻上一座不算高的山后,就见到下面是一大块平地,旁边还有一个宽阔的湖泊,而在平地之上,有一个规模甚大的村落,建着一幢幢二层高的木楼,有疏有密,一直延伸到湖边,村子里不时传来了狗叫鸡鸣之声,不用说,这就是那神秘的很少与外界交往,保持着苗家传统本色的扎西部落了。
瞧着到达了目的地,三人心中都是一喜,加快了下山的脚步,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村庄之外,一些苗民正在种地,看到有陌生人前来,都用警惕的眼神望着他们。
这时候宋晚婷走上前去,与一位年老的苗民低声交谈了一阵,那苗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与尊重之色,放下了手中的农具,带着宋晚婷向前走。
江凌峰知道宋晚婷必然是在说自己是阿朵巫师的孙女,是听她的吩咐前来扎西部落的,而这老农,应该要带自己等人去见这扎西部落的头人了吧,对于这样的一个部落来说,头人就像是国王一样,而这个头人,临行之前他也听阿朵奶奶提起过,叫做采加,今年有五十几了,只不过身体一直不怎么好,阿朵奶奶还去了好几次扎西部落治他的病。
进入了村庄,道路全是铺的青石地,只是不怎么平坦,显然扎西部落的人打石技术还不怎么过关。
那老农带着江凌峰一行人向着湖边走去,等到了湖边,顿时就见到了一条大船停在湖的中间,上面还站着一些拿着鸟铳的扎西族人,而在湖边,还有几艘小船在打着鱼。
在那老农招呼,一艘小船就划了过来,那老农说了些什么,那小船便调头向着湖中的大船飞快的划去。
江凌峰道:老人家,你们的头人是不是就在大船上?
老农点了点头,跟着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造孽啊,不知道我们村子什么地方得罪了尔格,这些天不停的有人死在他的斧头之下,头人也害怕了,一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坡,就住在这条船上。
江凌峰也听说过那千年尸王尔格是不能下水的,这扎西部落的头人躲在船上也在情理之中,便道:老人家,你们部落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农又是一叹,神色中露出了悲伤,道:什么人都有,老人、青年、姑娘,甚至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真不知他们什么事情得罪尔格了,所以头人才会请阿朵巫师来问明神灵,谁知道阿朵巫师没有来,却让你们来了。
到这里,他又连连叹气摇头,显然不相信这三个二十来岁的男女青年能够解决这样棘手的大事。
江凌峰三人自然也没有底,不过既然来到此地,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而阿山一脸的冷笑,显然是不相信真有什么千年尸王尔格。
就在这时,那艘小船已经划了回来,只听船上的人道:头人请阿朵巫师派来的人到船上去说话。
江凌峰三人就跳上船去,没一会儿,就到了那大船,顺着大船放下的木梯爬了上去,见到那船一共有两层,而第二层又有一些扎西苗人持着鸟铳,一脸的紧张,一付大敌将临的神色,估计那采加头人就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