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服了草药之后,坐在那里怔怔的坐着,动也不动。
欧阳莫跟邵清风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草药管不管用。
忽然童虎大声的咳嗽起来,脸憋成了绛紫色,两只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欧阳莫见状,惊道:坏了!这草药有毒!!邵清风一下子被吓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的站着。
欧阳莫揪着童虎的衣服领子,一把把他拽了起来。然后伸出拳头,狠狠的打向了童虎的腹部!
邵清风一下拉住了欧阳莫,大喊道:你要干什么!欧阳莫一下甩开邵清风,头也不会的说道:我要让他把吃的草药吐出来,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对着童虎的腹部又是一拳!
童虎疼的一下子弯下了腰,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他们走了一天路,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胃液,中间还夹着那团没有消化掉的草药。
童虎吐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欧阳接着拿起水壶,把刚才敷到童虎伤口处的草药冲了个干净。
邵清风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口中喃喃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会这样……童虎打断了他的话,虚弱的说:别说这样的话,你也是好意。没事的。
欧阳莫定定的看着童虎,说:你现在毒上加毒,放弃吧。
童虎紧紧地掐着欧阳莫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欧阳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不知道我身上所背负的重任和期望。我可以死,但决不能放弃!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是努力而死。如果我放弃了,我是生不如死!
欧阳莫狠狠的问道:你何必要这样呢!活下去才是最宝贵的!
童虎苦笑了一声,看着欧阳莫的脸,他的嘴唇已经变的白,轻轻的说道:我从小出生在农村。在我读到初中的时候,家里就没钱供我读书了。后来入了伍,我靠着努力,成了部队里的地雷研究员。连长推荐我去考军校,可是指导员说我没有文化,没有文凭,根本就不给我这个名额。后来,连长给特种部队写了封信,才让我争取到了这次考试的机会。我可以死,但我不能愧对我的连长。我老家全村的人都在看着我。期望我能有出息。我不能愧对他们。现在的我,我不是在为自己活着。
欧阳莫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面对着这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战友,他看到了舍生的勇气。自己当初面对劫匪的时候,不也是为了章莉,才把生死置于脑后的吗。虽然已经杀死了劫匪,报了仇,但章莉那临死前哀怨的眼神,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救了她。她那回头黯然的一眼,是多么绝望的期望。
童虎双手抓着欧阳莫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越握越紧:欧阳兄,别放弃我!就算是死,也让我没有遗憾的死去!
没有遗憾!欧阳莫的心里震了一下。好像被注入了强心剂一般。他坚定的看着童虎,说道:明白了!我不会放弃你。你放心吧。
童虎感激的点了点头。欧阳莫把童虎的军包摘了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和邵清风一左一右架着童虎,三人就这样缓慢的继续前进。
虽然把草药吐了出来,但童虎还是止不住的咳嗽。走了约半个小时,童虎的脸上已经出了很多的汗。身体虚弱的好像在被他俩拖着走一样。
欧阳莫伸手摸了摸童虎的额头,简直烫的吓人。欧阳莫对邵清风说:他太虚脱了,还有些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邵清风点了点头,三人就往前走了一会,找了一个干燥一点的地方,把童虎放在了地上。
童虎刚一坐在地上,就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欧阳莫把背包拿下来,就要给童虎拿水喝。就在这时,欧阳莫猛然觉得有东西直朝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长年散打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身体已经习惯于先于意识而行动!欧阳莫刚感觉到有东西飞了过来,手臂就自然的伸出,一把狠狠的抓住!
把这东西抓在手里,竟然是软绵绵的一团。欧阳莫摊开手掌一看,竟然是一条小拇指般*的蚂蝗,在他手心里兀自扭动。欧阳莫立马朝着地面使劲的摔去,啪的一下,竟然摔不死它。那蚂蝗动了动,朝着另一个方向爬了过去。
欧阳莫正要走过去再踩它一脚。忽然从四面八方无数条蚂蝗弹射了出来,朝着他们三人蜂拥而至!邵清风脸色都变了,惶恐的大喊:糟了,我们进了旱地蚂蝗群了!
蚂蝗又称水蛭,是一种靠吸取动物身体血液为生的软体类动物。在南北方均有分布。一般在水中生活。欧阳莫曾经多次见到过这种东西,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旱地的蚂蝗!竟然还有如此强的弹射能力!
一瞬间的功夫,三个人的身上都扑上来了十几条蚂蝗。顺着领口裤腿等空隙就往身体里面钻,好像贪婪的恶鬼一般!
欧阳莫鱼牙军刀已经在手,对着在空中弹射而来的蚂蝗挥刀就砍。这种军刀是高密度碳钢锻造,尤其是刀刃处,经过反复折叠淬炼打磨,坚硬锋利无比。就算这种极具韧性的软体动物被军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