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帝刚刚才服用过无惊子献上的万爱克丹,现在脸颊通红,神采奕奕的批阅着奏折,虽然他已经沉醉于享受荒淫的生活,但是这个习惯却很多年不曾更改。
锦衣宫人服饰的老者从外穿行而入,恭敬的跪伏于地。
奴才叩见陛下。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么?景龙帝虽然语气上有责怪,但最近心情不错,对于手下人也是含笑问着,倒让那老宫人受宠若惊。
启禀陛下,今日华复宫的宫女环儿出宫了一次。那老者声音尖锐,充满阴鸷。
这种事情每日都有,难不成这次还能有什么奇怪?
回陛下的话,宫女出宫本不算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这宫女环儿换了身衣服,去了一个药铺。
药铺?景龙帝稍稍疑惑,她去药铺能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按理说宫中有御医,什么病症治不好,但那环儿有的确是买了药回宫。老宫人如实禀报当时看到的情形,所以奴才才又奇怪。
买了药?什么药?景龙帝现在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又连着问道,你还没有查清楚么?
奴才该死,那药铺乃是庞家的隐店,奴才又不敢暴露身份,自然无法从那查知那宫女到底买了何药物。庞家的药铺素来不向外公布顾客的身份信息,更不用说买过什么药,只要不是景龙帝自己问起,这些信息就如同石入大海一般。
那宫女知道那是庞家地店铺么?
应当是不知。毕竟那宫女行地是隐秘之事。想必不会让与皇家息息相关地人知晓。
恩。我知道了。景龙帝挥退那宫人。庞家那商店应该是不会知道环儿地身份。这才没有上报。他稍稍想了想。觉得最近对莘妃那宠妃关心地太少。便索性起驾想去看看。正此时。执事太监又上前禀告道。陛下。定国公和镇国公求见。
景龙帝不知道两人这么晚还来做什么。不过对于这两人他又无法拒绝。便宣其觐见。
卫远桥和洛升双双跪拜如仪。景龙帝宣了平身。才又问道。两位卿家这么晚还有事情么?
卫远桥忙道。本来这种小事也不需要这么晚打扰陛下。只是我等二人实在是兴奋不已。便请陛下能做个主。和臣等一起分享。
有什么好事?景龙帝也有些兴趣了。
洛升先整整声音,才又朗声道,启禀陛下,今日我领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孩儿到定国公府上求亲,不想定国公不嫌弃,应承了臣下,这次前来是想请陛下下一纸文书,声明赐婚,也好让犬子荣耀一下。
景龙帝装作不满,指着两人道,好啊,你们两个是早有预谋吧,卫洛两家结成姻亲,岂不是要权倾朝野了。当朝尚书令和监察院主事,更兼那压得死人的豪门大家,任谁见了都要低头走了。
臣等不敢!两人连忙跪伏于地。
景龙帝却又是笑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敢的,洛河那孩儿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知有多少少女翘盼望,就连我家的也对他有期待。让宁儿那丫头嫁给他也好,门当户对,实在是一份良缘。卫洛两豪门自开国之时便已交好,权倾朝野之时也是对皇帝忠心耿耿,若是两家心有不轨的话,定然会顾及非议而不去促成这段姻缘,卫洛两家联姻,反倒是给景龙帝一个信号,我们就是不顾非议忠于您的,景龙帝自然开心,再加上又从来都是极为喜欢这种喜事,更别提现在的卫远桥和洛升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他想都没想就在婚书上盖了个大印,笑道,卫政和洛河这两孩子的婚事可要一起在宫中办了才好,我这身老骨头可不能跑动跑西的。
谢主隆恩!……
华复宫中,宫女环儿将买来的药混入汤水中,才让莘妃喝下一点,便听外面有太监尖锐的声音宣道,皇上驾到!
莘妃大急,连忙将药水倒入临近的花瓶之中,连仪容也来不及整理,急急忙忙便跪伏于地,口宣,恭迎圣驾,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龙帝让她平身,奇怪的望了莘妃一眼,见她脸色是有些苍白,而且身形瘦削不少,他也是个多情之人,便关切问道,爱妃的身子不舒服么?
没……没有!莘妃自然不敢说不舒服。
景龙帝呵呵一笑,又道,爱妃可是怕朕担心你病了,才不敢说自己生病的么?
不是,臣妾只是一些小病,都有些年了,不敢劳烦陛下挂记。
那可不行,若是老病根的话,我还得要治御医的罪,竟然敢医不好我的爱妃!景龙帝装作愤怒,心里却在琢磨着莘妃到底是何缘故一定要讳疾忌医。他明显问到空气中有药味,正要宣退宫女环儿,却见莘妃站着身在也是摇摇欲坠一般,便道,莘妃的身子不好,朕今日只好往别处去了。
陛下您要走了么?
恩,朕就不打扰爱妃休息了。
莘妃跪伏于地,口中道,那臣妾只好恭送陛下了。
景龙帝出得华复宫,心想莘妃破天荒的没有挽留自己,这让他更加奇怪,照理说自己这么久没来华复宫,莘妃就算是拖着病体也得要百般留自己在这过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