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和四女也就不再说这个事,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起身准备回客栈和栾廷玉他们汇合。和女人逛街是辛苦的一件事,所以鲁成没要栾廷玉和另两个小子陪,让他们自己去做感兴趣的事。
可在鲁成结帐走人时,那个许贯中却又过来问道,“敢问鲁兄在这beijing城要停留几ri?”
鲁成道,“我们只是匆匆过客,明ri一早就走。怎么,许兄可有什么事?”
许贯中想了一下却道,“不瞒鲁兄,却是鲁兄的高论让小可略有所悟,只是未曾透彻,因此还想与鲁兄请教。如果鲁兄明早就走,小可也不敢耽误了鲁兄行程,只是鲁兄能否让小可结伴而行?小可也正想出去走走,也顺便和鲁兄讨教一二。”
鲁成听后却是眼睛一亮。你道为何?原来鲁成早看出这个许贯中也是一武人,而且还是个有文化的、通情达理的武人,这可是自己所缺少的人才。只是鲁成总不能冒昧的让人家来做反贼,因此他也只是看看眼馋。不过现在这人却被自己的言论所吸引,那就说明他是个“可造”之才啊!因此鲁成眼睛就亮了,“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许兄要想出去走走,与我们结伴而行自是可以,那我们明早就在西门处汇合。”鲁成爽快的一口答应。
许贯中也看到了鲁成的似是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光,不过他没作多想,只道是鲁成见有人与他有共鸣才兴奋的。要说这时代如鲁成这般思想能碰到的知己并不会多,且人们也比较喜欢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游历,许贯中是往这方面想了。
当下两人说好就告别各自回去。
却说鲁成他们回了客栈,客栈中只有栾廷玉在等他们,看来两个小的真是自己去找嗨皮了。鲁成也不管他们,让他们ziyou活动本就有此意会在内。
这晚鲁成早早洗洗睡了,他已习惯了早睡,否则真要睡眠不足。一夜无话,第二ri一早他们就出发来到西城门等开门出去。吕方和郭盛也没在外面过夜,回客栈睡的,所以他们还是jing神抖擞的护着女人们坐的马车。
许贯中在城门开时也背了个包裹单骑赶了过来。鲁成招呼了他过去,然后许贯中也不问鲁成要去哪就同鲁成一行一起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一路向西行走,许贯中边走边与鲁成闲话,却道他是大名人氏,家有薄财也曾是读书人家,却是因从小喜好耍枪弄棒走了武人这条路。武人也不是就没有出路,许贯忠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勤练武艺、苦读兵书,渴望有朝一ri能去为国出力、安国平虏。只是前不久他的这个梦想被破灭了。
稍前,许贯中信心满满的赴京参加了武举,结果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一应中举名额却是在比前就已被内定,他的才学无人赏识,他的武艺无人愿看,写的兵策不知被扔在哪个角落,练的武艺别人只当是耍猴,一切只是因他没去上供找关系。
皇帝也曾亲临现场,可这个一心卖命给皇帝的人却被阻挡在外,只能远远的看着皇帝在那些大臣和新“举人”的奉承中洋洋得意。
观一斑知一切,许贯中却是知道了自己已不适合这个世道了。因此他此时却是正处于迷茫期,而正好鲁成的那一个“忠”字另解却让他抓到了什么,他隐隐觉得从中可以让他勘破了自己的迷茫。
“其实我也说不太好,我只是觉得人不该去纠结忠与不忠,更不该是为忠而忠,忠其实并不是判断一个人正义与否的标准。
就如一仆揭发了他家主人的为恶之事,那些受害者和外界的人就会说他是正义的好人,但他家内的人肯定也会说他是个不忠的坏人。只是这是在一个家时,外面有更多的人来评判和支持那勇于揭发罪恶的正义仆人。但若从家扩大到一族、一国,此时你若再揭发君主是个暴君、昏君,你还有人来支持吗?是不是就要陷进万夫所指的状况?难道你此时就不是正义了?
所以这忠和正义是令人矛盾的一个事情,因此也就有聪明人为解决这矛盾就把忠分了等级,什么有小忠、大忠之分,小忠要服从大忠,煞有其事。但要我说,正是这些人已把忠弄得面目全非,因为他们偷换了概念,摒弃了一个原则,那就是正义原则给丢了。其实揭发一个家主和揭发一个君主在xing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那仆人觉得家主或君主的作为不符合自己做人的正义原则,这又何来小忠和大忠之分?难道家主做坏事可以揭发但君主做坏事你就必须容忍?如此你还有正义原则吗?
又若推翻了这个暴君昏君呢?人们大概又会忽略了你的不忠而是赞美你了,你是正义的。可能这就叫做成王败寇,但在这个‘忠’上,如果推翻君主前你是他的臣的话,你其实还真是不忠了,但不影响你是个正义之人。而若有臣真的忠心的与君主同生共死,人们其实也会记住他的忠,那怕他曾和暴君同流合污做了很多坏事,人们在批判他时可能也会赞叹一下,他还算是个忠人。
所以这才是忠的本义,忠是个大义,但不一定就是正义。而人们在矛盾时其实也是在和自己的做人原则矛盾,是要维持了忠还是维持了自己所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