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儿安静的坐在床边,有点憔悴,更有点楚楚可怜。鲁成进来时,张侍儿没有什么激动或其它的表情变化。她只在张佑说“鲁相公来了”的话时抬头看了一眼鲁成就不再有什么动作,更没开口说什么话。
鲁成看了会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留在鲁成记忆中的形象是交欢时享受满足、张着小嘴微喘的样子和说起山贼时咬起粹牙愤怒的样子,而此时她那西子颦眉的形象却另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人,不管她是喜怒哀乐,都是那么有形,那么好看,且其中就以现在这西子颦眉的模样最有味。
鲁成打断了自己脑中播放的这女人那莹玉凝脂般妖娆**的画面,搬过桌旁一凳子在张侍儿面前坐下。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鲁成直接开口问道。鲁成没再用“刘夫人”的称乎,直接就用了个“你”,可能是想以示亲密。
张侍儿又看了眼鲁成,然后低头道,“奴不知道。”顿一下又道:“或者官人你可以杀了奴。”
鲁成看了会张侍儿,又看了眼一旁站立的不甚紧张的张佑,心道你们都清楚如今是不太可能杀你们的了却还说这话。
张佑见鲁成看他却是说了声“我先告退”出房了,出门时还关上了房门。
鲁成又看着张侍儿,道:“你我毕竟有过关系,且你也是帮过我们,我怎么会杀你?再说我也没有为要做正人君子而杀女人的习惯。”
张侍儿也看着鲁成,“可官人的大哥想杀了奴家这个小女人。”
鲁成心想她果然又记住了这点,就笑道:“呵呵,我大哥是和尚,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好人和妖魔鬼怪之分。而他要杀你也不是为掩盖而杀人,他是怕你真是别有用心。说实话,你的前后所为很让人看不懂,也事实上造成了我们和梁山泊兄弟的猜疑和分裂,这对我大哥来说,是一个痛苦和很不好的事情,因此若是真是你我在合谋,他说不定连我也要杀了。而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没什么合谋,所以现在你不必再担心我大哥要杀你。”
张侍儿就道,“分裂就分裂呗,和那些yin贼、恶贼混一起有什么好的?还要看那个黑脸贼的脸se!”
“唉,你不懂,贼也有自己的是非准则,贼能接受一个yin贼、恶贼入伙却不能接受兄弟间的反目。你和贼是两个世界,所以你也无法体会我大哥的心情。”鲁成道,“不说这些了,现在还是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奴还能有什么打算?奴是一无依无靠的寡妇,又得罪了些强贼,家也不能归,只能苟且求活了。”张侍儿伤感的道。
鲁成就道,“如果你自己想不出好主意那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你送到京城去,我会给你一个引荐信,你可以去找茂德帝姬或安德帝姬寻求帮助,如果行,那你就可在京城安全立足了,只是我并无把握茂德帝姬或安德帝姬一定肯帮你。另外一个是我把你和张佑一起送到辽国我另外的兄弟那儿,那儿绝对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是可能要寒苦一点。”
张侍儿呆了呆,半晌,幽幽的问道,“那官人你就不想让奴跟着你?”
鲁成有点歉意的道,“你是个美人,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一来我只能给你一个妾的身份,我过意不去;二来有些原因你也知道,你已不适合留在二龙山,最后我还是要把你送到辽国去,这样后你却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女人,我这不是更过意不去了?你说是不是?”
张侍儿看着鲁成,没想到这男人会说这样的理由,却也不知真假,一时也不好说什么。鲁成想了下又道,“还有我毕竟是个山贼,你不是最恨山贼吗?”
张侍儿这才说道,“官人你毕竟还有个郡马的身份,怎么就不谋划个招安?却偏要在这二龙山上。”
鲁成道,“我记得与你说过,当今却是官和贼没多大的区别,所以与其招安做官却不如干脆做了贼来得心安理得、ziyou自在。不过你所恨的那个黑脸贼宋江却是在想等招安,而我和他也不对路,所以他要做的事肯定也不是我想做的事。”
张侍儿一听宋江在想等招安就怒了,“那黑脸贼也想招安?他不做山贼时就已和山贼勾勾搭搭,如今做了山贼却反倒又要想招安了,谁会信了他?他是在做梦!”
鲁成笑道,“倒也未必,这个世界本就是非不分,正的成反的,反的倒成了正的,或者宋江他还能戴个忠义的帽子招安成功了。要我说宋江本就是和那些官儿是一路人,他只是倒霉了点。”
张侍儿又沉默不语。一会儿,张侍儿道,“那你把奴送去东京吧。”
鲁成在内心点头说果然,同时也有点小小的遗憾,怎么说呢?其实鲁成早有点猜测这女人不会是一心想跟了自己,但从她没有溜走来看却又有点想跟了自己,她是个矛盾的女人,或者说她在衡量利弊。可有功利心的老婆不要紧,有功利心的小妾却是要后院不稳的,如此鲁成怎么还敢开口留下她来?那怕她是个美人,所以鲁成一开始就没想要留下她。
鲁成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美人,点了点头,道“那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