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鲁成他们来到梁山泊已有二三个月,二龙山的人基本都已融入了梁山泊中。
说到底,梁山泊上的好汉大多是些底层出身,有一把子武力,讲义气,喝过酒就算是朋友的山野莽夫。而二龙山的人却大多是混过点世面的大小军官,在刻意结交下,在小团伙中就隐隐有了点主导的地位。
不过,在大团伙上,宋江的势力在步步扩展。
这rì,大家又同在聚义厅内筵宴。
鲁成就开口说道,“我在东京城内有一帮子泼皮朋友,他们常有点消息传我,前一阵,我说是到了梁山泊落草,他们就问我,是不是也想要造反了。我有点奇怪,问怎么会这么说。他们就道,听说有个叫宋江的在梁山泊,而在前曾有个童谣,说什么‘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说的就是这个宋江要造反。”
宋江道,“这都是那江州黄文柄胡言乱语,他拿此童谣跟知府说合主宋江在山东造反,撺掇了要问小可一个先斩后奏,不想现在倒传了开来。唉,想起此事,小可还要感谢兄弟们来一力相救,否则小可就可能因此人头落地了。”说着有点唏唏。
鲁成道,“原来此中还有这事。不过我当时听后有点奇怪,这梁山泊可是晁盖哥哥主位,怎么说是公明兄,我就叫他们去查查看,这童谣是打哪来的。不想一查就查到了,说是有人拿了糖糕去教小孩唱的,有的小孩唱了没吃到糖糕至今还在追问那个来教童谣的山东人哪去了。我得知后还是奇怪,谁这么无聊啊?他居心何在?现在公明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全明白了,是有人在想以此来害你,也差一点就被他成功了。”
宋江愣了,晁盖也愣了,一干草莽更是愣了。
鲁成看了看发愣的众人,又道,“这教童谣的人够yīn险,杀人于无形啊!不过我倒忘了叫他们再去查查那人的长相,只知是山东人。但我想他一次未能得逞,可能还会有什么毒计。公明兄要不你亲自派人到京去找小孩问问,那些吃到、没吃到糖糕的小孩可能还记得那人的长相,那个人也应该是和你熟悉的人,一查就知。”
“查!贤弟,你一定要去查清是谁。要不是我们刚好赶到,你那时是真的要被害得没命了,贤弟你可不能再让这人躲在yīn里害你。”晁盖怒道。
宋江苦脸了,“兄长息怒,小弟却是想不出谁会如此大费周折的来害我,可能是个巧合吧,却被那黄文柄攀咬上了。”
鲁成一看,却是明白了,宋江已是知道谁去布的谣言,否则这种把自身xìng命看得很重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而实际上鲁成已问过长相,七七八八是吴用。谁让他小里小气,有一半孩子当时没拿到糖糕,说是唱了回来拿,但最后人却不见了,所以没拿到糖糕的小孩还惦记着他呢,且是把他记得贼牢。不过鲁成不会明说是谁,他只要来判断吴用的居心所在。现在宋江已知,那吴用的居心也明确了,一是逼宋江上山,二是给宋江造势。鲁成就也只要来戳破这个骗草莽们的天言把戏,所以宋江说是巧合也是不行。
鲁成道,“巧合不太可能,一是‘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太有针对xìng了,只要知道公明兄的人都会想到是你。你也别怪黄文柄攀咬,换任何一个文化人来也是这么解释。二是在时间上,那时正好是你被捉刺配的时候,说一个囚犯怀恨在心要造反是既通情理又易被加罪,那人很有算计,就想要害死你。”
“对,鲁兄说得在理,贤弟,你想不出是谁来那就更要去查一下,查了就能知道。”晁盖也说道。
草莽们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是了,都道公明哥哥你要去查清是谁在以此等龌龊方法来害你xìng命。
在座只有一人沉默不语,是戴宗。戴宗此时终于解开了一点疑惑,当时他来梁山泊求救时,只说宋江是因醉后写反诗入罪,可吴用却偏很清楚童谣之事,所定计策也只重谣言不重反诗差点就误了事。戴宗看了眼尴尬的宋江,就起身道,“哥哥,我脚快,我去查一下吧,也好落个安心。”
宋江见是戴宗,就点了下头,“也好,那就劳烦贤弟走一趟,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戴宗和吴用是铁杆好友,鲁成一看,就知道他们想糊弄过去了。可他的目的已达到,没必要去揪着不放,也就不再说什么。
“是合主你造反吗?”鲁成算是捅了下宋江的屁股。
鲁成近来读书,很有点心得,原来这草莽造反都要有此类东东,否则就抓不住这些人的心。也是,这些都是无法无治的人,也就只有借鬼神之说、天命之说来唬住他们。
不过对那九天玄女赐书一事鲁成暂时无法来破。不可示人,只能有宋江、吴用参读,这就使一切手段都用不上,拿一本空白书瞎掰就能骗过了所有的人。
没多久,戴宗就拎了个人头回来,鲁成懒得去听他们编的说辞,只在心中为那人默哀,说别怪我,你只是一个倒霉鬼。
鲁成已看点出来了,梁山泊确实是有想造反或寻出路的迹象,但晁盖这人真没那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