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怨恨集中在了宋江身上。就问了声,“公明哥哥奔丧后也到梁山泊了吗?”
花荣道,“没有,在他被刺配江州时,众兄弟截他上山,被他以死相拒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武松问道。
花荣就道,“公明哥哥家老太公没死,只是知道了有赫宥下来才骗公明哥哥回家归案的,有了赫宥,再加被哥哥所杀的女子母亲半年前已死没了苦主,哥哥就被免了死罪断了个刺配江州。山上兄弟知道后,就在路上去截他,想让他上山,不去吃那牢役之苦。可哥哥拿刀放于颈上,说这是陷他于对国不忠、对父不孝,只能一死。兄弟们无法,只得说请他喝酒,可他上山后,连行枷也不肯解,说不能坏了国家法度。最后众兄弟还是让他上了去江州的路。”
旁边鲁成插了句,“这回他说国家法度了。”
花荣不解,武松一脸苦笑。
鲁成继续叹道,“他心中需要谨守的法度到底是什么?他心中真有法度吗?”
花荣一愣。
鲁成再道,“花老弟,你救了他从此也落了草、成了寇,可他却弄个父亲假死开溜,然后拍拍屁股要去做遵守国家法度的好人了;xìng命危险,就没法度;xìng命无危,他是尊法度的好人;他想拉人做寇时不会想别人还有家小,可他自己却知道要为了家人去做好人,你们的这个哥哥真有才。”
花荣急忙道,“公明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在以前就经常不顾安危的救助江湖好汉,晁盖哥哥他们就是公明哥哥报信才脱了追捕的。”
鲁成道,“是吗?他真的是在不顾安危吗?
花荣大急,“公明哥哥他为此还被官府悬榜捉拿了。”
可鲁成却在心中冷笑,“嘿嘿,他杀人是在事后因败露而杀人灭口。那个被他所杀女子的母亲半年前也死了,这也很巧吗?这个一及自身安危就会yīn毒的去斩草除根的人会是个为朋友不顾自身安危的人?笑话了。”
鲁成说道,“好了,别公明哥哥了。花老弟,你是本该要早来的,不过你的那些哥哥小肚鸡肠不让你来,你说武兄都担保了你的安全他们还有什么可疑虑的?不就是怕我们把你留住吗?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找别扭,他们要担心,我就偏要实现了他们的担心。所以你来了就别走了。”
“啊!……”花荣又愣。
可鲁成不管他,“别啊了,除非你能带着家小打出去,否则你就老实的呆在这二龙山,我听说你的弓shè非常了不起,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二龙山的弓箭教官。”
花荣呆了,这人真是说得出做得出,这种要挟的话也能说。
好笑的武松就拉了一下花荣,“花兄弟,嫂夫人现在也不便行走,你就安心的在此做了父亲再说吧。”
花荣无奈只好留在了二龙山,不过当他看到自家的妻妾和妹妹在山上是被当作一家人照顾的时,就也真的去做了弓箭教官。
花荣一边守着大肚老婆,一边去做教官,这rì子也不错。其实他在这二龙山上要比在梁山泊rì子过得舒心。不谈夜里有妻妾相拌,就说这边的兄弟气氛却要比梁山泊还浓。
花荣在梁山泊其实并没有实心兄弟,梁山泊老人他还不熟悉;一起上起的几人却也不算是好兄弟,因为在前他们是官兵与贼的对立关系,且花荣也看不上他们的一些为人。梁山泊上对花荣最好的也大概是吴用,不过吴用是文人和他这纯粹武人并没多少共同语言。
而且梁山泊虽然是大家称兄道弟,兄弟间也是义气当先,可这大哥二哥、首领头目相互之间却皆有尺度。而二龙山上却没有这个那个规矩,有事商议可能要吵架,没事也可捉了打一架,可完后却还是兄弟一起喝酒打屁。不说义却有情,像草莽,山寨却井井有条胜似军营。这就对了花荣这个年轻武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