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儿看到赵芸娘其实是个十六七岁的美女却也没惊讶,心想自己这边都是美女这不希奇,另外她若不是美女就不用这么“找罪受”了。就道,“妹妹你放心好了,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定能平安的把你送到孟州。”
赵芸娘也不说自己其实没目的地,她只是说了声“谢谢姐姐。”然后就拿起包裹和舒丽儿一起出门。当她们来到客栈外面,其他人果然都已在车上坐好,只等她们了。
车上的人见舒丽儿同一个美貌女子出来都没有惊讶sè,显然是都知道了赵芸娘实是女子。赵芸娘低着头过来,她本习惯xìng的想上鲁成那辆车,可一抬头发现那王露果然是面露“护食”的jǐng惕sè,再一想是那个“柳下惠”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就脸一红停了脚步,然后就跟着舒丽儿去上了前面一辆车。这回却是不用她自己努力上车了,有人在上面拉她。
赵芸娘就以正式的女人身份又开始了她的旅程。
不过坐在前面一辆车上的赵芸娘总有点不自在。她曾多次偷看在后面的“柳下惠”,虽然发现他只是在专心赶车,可她总有感觉那人是在看自己,身上常是辣、麻痒痒的。当然,这其实是身上的痱子给她的错觉。
到了第四天,在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偶然听到了从京中传来的奇闻消息。
旁桌有一骑马过来的人在谈论,“兄弟,你知道京城那个殿帅府高俅高太尉吗?”
“知道啊,那高俅不就是那个因踢得一脚好毬讨了官家欢心而进到了太尉之职的幸运儿吗?他怎么了?”
“呵呵,就是他,告诉你,他在前几天晚上睡觉时竟然被人莫名其妙给剃光了须眉。”
“啊!竟有这等奇事?不过为何只是剔了须眉而不是摘了脑袋?”
“呵呵,这是有原因的,我告诉你啊,其实这高太尉还是被殃及池鱼,人家真正的目标是他的那个儿子高衙内,这个高衙内也在那晚竟然被人阉掉了。”
“高太尉儿子被阉了?可又为何是阉?”
“你可能不知道,那高太尉儿子其实不是他亲生的,是高太尉从一房叔叔那儿过继过来的本家兄弟,因此平时高太尉爱惜他。不过那厮却不知好歹,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yín垢人家妻女,人称是花花太岁。这不,这回终于引来高人,把他给阉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却是阉了他比杀了他还要令人解气。”
“呵呵,是啊,这回那厮也已做不成衙内了,他已被恼怒的高太尉打发回老家了,从此是生不如死。”
“可那是何方高人所为?这太尉府内一般人可进不去吧?”
“说的也是,太尉府啊!那是何等的戒备森严之地!可偏偏有人能摸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干下如此快事!在京城内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江湖高手,可又说江湖高手一般会留下大名。又有人说是那衙内惹到那个大家贵女,是大家隐藏高手所为。还有人说是隐世高人看不过随手而为。总之谁也说不太准。不过奇怪的是高太尉也没发动禁军去搜捕,他像是忍声吞气不追究了。”
“我看他一是不敢,怕那高手恼怒真个去割了他脑袋,二是真可能那衙内惹到了哪个大家。”
“嗯,兄弟所说也有道理。”
…….
那边谈着起劲,这边的赵芸娘却是惊呆了。“高衙内那恶人已被阉了还被赶出了太尉府?”继而她是一阵心喜,“这么说自己的婚事也该取消了?自己也随时可以回去了?”
内心搬掉了一块大石头的赵芸娘很想站起来欢呼一下。可就在她感到扬眉吐气之时,一抬头却突然觉得有点异常。
首先旁桌讲话的时候好像没听到自己这桌人在说话,显然他们也同样在关心旁桌的谈话。再看几人的表情,却是各有不同,舒丽儿、王露和琼英是面露欣喜在不时的用一种带崇拜的目光看看鲁成,而鲁成只是在面无表情的吃饭。那个张秀儿也是没多大的表情变化,但锦儿却在擦拭眼泪。最后那个李老头是一脸的惊讶。
不对,赵芸娘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至少这行人是和那高衙内有交集的。只是他们为何表情各异,及那些表情隐含的意义现在她却详不透其中的奥妙。
于是本来要考虑是否就此回去的赵芸娘又决定暂时不离开他们,她要探个究竟,她觉得这伙人太有可研究的课题了。而她的突破口就选择在了那个流泪的使女锦儿身上。
那个花花太岁大概是没有人会去同情为他流泪,所以这锦儿流泪多半是应曾受伤害。另外,这容易表露感情的人也说明城俯不深,更易获得信息。赵芸娘回到车上后就坐在锦儿旁边。
“老天有眼,那个花花太岁高衙内终于得到报应了。”赵芸娘说道。
锦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赵芸娘就又道,“锦儿,我看你刚才在哭,但你不该哭,你该高兴,恶人得到报应是件高兴的事情。”
锦儿只是个使女,确实是没多大的心机,此时见有人和她来谈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