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奇道,“张教头病故了?怎么会?我们走时他不还好好的吗?”
李四道,“张教头原来是没事,那高太尉和高衙内得知张秀儿上吊寻死后就不再去找事,不过他张家后来有下人漏了嘴,说张秀儿又被救活过来并带走,那高衙内听到后就不罢休了,他找不到带走张秀儿的人就是小相公你们的跟脚,就着落在张教头身上,隔天要去张家寻事,这张教头被一气一急就病了,拖了一阵就没了。”
鲁成听后心下有点发怒,沉默了会,问道,“那张家还有人吗?”
“没了,张教头本来就这一个女儿,张教头去世后是他家一下人给他做了后事,如今那下人就在他家内过活。”李四道。
鲁成点了点头,“那行,你们也早点走吧,记住,你们不认识我们,也从没见过我们。”
张三和李四呆了一下,有点疑惑不解,不过他们也不多问,就一齐同鲁成拜别,离了客栈。
鲁成在他们走后就也独自出去了。鲁成真的有点发怒,他想要发泄,他想要报复,所以他决定要去教训教训某些人。不过鲁成也不莽撞,他有他的手段,他先是去打听自己目标的所在,去实地转了一圈然后就又回了客栈。
当晚深夜,鲁成就一身黑衣的开始行动,不过他是先去了相国寺,第一个发泄目标却是那个长老智清。“你一个成名禅师竟然还势利眼,要拜倒在权势脚下,害我现在找不到哥。要知我哥是去救被冤屈的人,不是去杀人放火,你的慈悲为怀到哪去了?”鲁成很愤怒,于是智清禅师倒霉了。
鲁成白天已认准了人和地方,所以也没惊动到其他和尚,直接就摸到智清和尚住处把和尚给弄晕扛了出来。出来后就在智清和尚嘴里灌了几大碗烈酒,然后再把他扶到那深夜不息的青楼中,丢在了一个没人光顾的大龄jì女床上,要那个jì女好好招待他,说明服伺好了夜资明天双倍给。
完后鲁成就又来到高太尉府,趁黑摸进去,这回他没杀人,而是去把高衙内的惹事子孙根给割掉了,又去把高俅的胡子眉毛剃了个光,最后顺便在高府找回了自己去沧州的来回差旅费、劳务费和jīng神损失费,然后才回去客栈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鲁成就叫起众人,打包退了房,吃了早点后就准备从西门出城去孟州。
“张秀儿,你的父亲两个月前已病逝了。”走前鲁成对张秀儿说了声。
张秀儿闻言呆了呆,有点想哭却好像又哭不出来,但眼中还是淌了点泪水下来。半晌,才道,“后事有人处理吗?”鲁成点了点头,“说有你家下人处理了。”张秀儿道,“那我就放心了。”鲁成道,“那行,你就跟我去孟州吧。”张秀儿点点头,“如今我也只有相公你了。”
鲁成又转头对锦儿说,“锦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锦儿看了看不怎么理她的张秀儿,迟疑了会,“奴,奴就继续跟着大娘吧。”
鲁成道,“也好,等将来知道了林冲所在,我定把你送到林冲那儿。”鲁成没把林冲已做土匪的事情告诉谁,他现在这么说也只是在给锦儿一个希望。
锦儿就没再说什么。她是林家的心腹女使,在服伺张秀儿的同时也要做做床上填补,所以她内心对林冲总有点牵挂。在路上她按鲁成的吩咐对张秀儿劝得急了点,导致了张秀儿不待见她,其他几女也因立场不同也少和她交往,因此她有点被孤立。还好鲁成这个临时主人比较随和,也理解问题的所在,不时的照顾安慰她一下,使她没有太感委曲。
其实鲁成不知道,锦儿现在的愿望是想最好早点找人另嫁,因为林冲又犯了杀人放火的死罪,难有将来,只是她对此却也说不出口。当然,鲁成本来也可成为她的出路,但眼看鲁成对张秀儿都不想要,她就更别想去沾点雨露,所以锦儿也就兴不起就此跟了鲁成的想法。
他们又开始上路。天气变热,几女坐一辆马车太挤,鲁成早就又购了一辆。现在张三不再跟着了,于是鲁成和李老头各赶一辆。
李老头在前,马车上坐着舒丽儿、张秀儿和锦儿;鲁成在后,马车上坐着两个小的和放着些行李。都是双马在拉,马车也已被鲁成改造过,上面放大了点顶蓬,下面却拆了布围,四周敞开,这样一来几女坐在上面倒也凉快。更神奇的是,鲁成对车轴做了改动,按上了弹簧钢片,人坐在上面不再那么颠簸得生疼难受。
一行人来到西门的时候天时尚早,城门刚开不久,因要先紧着运货进城的人马车流,里面拥挤了不少要出城的人马。
鲁成也不担心什么,只是定定心心的在那等。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过来和鲁成打招呼,“兄台请了,请问兄台要到什么地方去。”
鲁成一看,却是个提着一包裹的男学生(书生)打扮的年轻女人,因为此人虽是鲁成通常看到的男人着装,但她个不高、身偏狭,脸蛋细嫩俊秀、两耳带洞,没有喉结、声音偏细。不过鲁成认出是女人后也没有意外或惊奇露出(对他来说这确实是没什么可奇怪的),他只是问了一句,“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