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的和张秀儿讲讲道理的鲁成又失败了。
是的,现在的张秀儿是有足够的坚强来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她的曾经自杀。但她以前的记忆没了,所有的事情在她听来只是一个故事,不带她任何情感、不能引起她共鸣的故事。如果没有鲁成,那失忆的她或许还能去接受林冲,可现在她偏偏满脑子都是鲁成,她是用鲁成的故事来重构的记忆,是用鲁成不同于时代的不避讳的待人做法和温情来重建了她的情感。所以,鲁成的道理是无论如何也讲不通了。
而鲁成更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背后还有舒丽儿她们的功劳,一个本来空白的女人生生的被她们改造成了一个敢表达自己情感的女人,一个敢和鲁成明说自己愿望的女人,张秀儿成了她们的探路先锋。
但现在鲁成明白了一些,“舒丽儿,琼英,小石榴,你们和张秀儿都说了些什么!求求你们别给我添乱好不好。”
“官人,我们也没对她说什么,就说了官人是个好人,安慰她官人不会不管她的,这有问题吗?”舒丽儿笑着说道。
“可要我管她也不是要认她做我的女人啊。你们是知道我的态度的,你们要和她说清其中的误会。”
“说了啊,和她说了你亲她是为了救她,你一开始没有拒绝她的乱认是为了不使她情绪波动太大而出事。我们都按你的意思说了啊。”
“那她怎么现在还认为我是她的相公?”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她有她的选择,也许她认为官人你人好心好,她就认准了官人你。”
“我不是好人!”鲁成大喊。
“嘻嘻,官人,你说过,好人坏人都是相对的,没有一定的标准,也许她就认为官人你就是她的好人。”
“算了,算了,我发现你们现在越来越大胆了,还有那琼英、小石榴,当心什么时候我把你们都给抛下。”
“官人,我们是你的同伴,是你的战友,抛下战友是最可耻的,你说的。”
鲁成突然发现,自从那个”白痴”张秀儿能大胆的搂着他叫相公后,舒丽儿她们也越来越大胆了,她们已不满足于默默的玩暧昧,虽然她们到底也没和张秀儿那样直接说出口,但她们已越来越没有了原来的矜持。
不过这对鲁成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鲁成看来,男追女、女追男这都不奇怪,要知条件好点的男女哪个后面没有一个班?自己好像也有点资本来吸引这成熟的舒丽儿和那两个进入青chūn期的幻想少女(他还有点自恋)。只是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自己不松口,她们追追或许就没劲了。他想得倒轻松,也还是不清楚这个时代特征,不知道此时女的跨出那一步就再难收回。
所以现在鲁成只在为这个明确挑明的张秀儿烦恼,因为张秀儿又是一个他抛不下、躲不了的公开“追求者”。他是明确拒绝了,可人家不要名份,也不强求有实质关系,他还能怎么办?
“唉,先带着吧,反正自己总要去找安安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安安又在哪?”鲁成是郁闷加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