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渭州的,犯的事倒忘问了,不过他是被鲁成给弄过来的。”舒福德说道。
都指挥使心说你就这样,连具体犯的事也不会问个清楚,可知这个才是能不能调的关键。不过那人是被那个可恶的鲁成弄来的倒要问问清楚。“你说他是被鲁成弄过去的?”
舒福德道,“是啊,他说是着了鲁成的道,现在被鲁成弄的家破人亡,只剩他一个了。”
“是吗?有意思,难不成你是想把他调来去对付那鲁成?”
都指挥使嘲味的道。一个已被鲁成给搞得家破人亡的罪徒又有什么用?
舒福德点点头,“正是。”
“可你不知道你姐姐不让去对付那鲁成吗?”
刘都指挥使却又玩味的说道。
舒福德闻言愣了一下,心说这姐姐是怎么回事,劝了自己还要去劝这个人,不知道这人同样在恨鲁成吗?自己是失财,可这财大半是这人的,这人等于是既失财又失了官场面子,他比自己还恨鲁成,只是一时没法想罢了。
“姐姐她是女人妇仁之心。”舒福德赶紧道。
“可你不知道吗?你姐姐这次去渭州还去见了那鲁成,他们是一见如故、交谈相欢呢。”
都指挥使却酸溜溜的道。
刘都指挥使想起这就有点恼火,这姐儿真是姐儿,不但把自己送给的钱财不当回事,到如今还改不了这姐儿爱俊俏的习xìng,倒和自己对头去欢谈言笑了。
要说他怎么知道舒丽儿和鲁成见过,这就又要说到舒丽儿身边那丫环了。
那丫环名兰儿,是从小跟在舒丽儿身边的,现在也一并被刘都指挥使买了过来继续服伺舒丽儿。以前没注意,如今这兰儿被开发后却也是个令人惊艳的美人,更绝的是她别的没学会,在青楼内这伺候男人的本事却学了个全,不是那以才貌著名床上却形同木人的的舒丽儿可比的。自从刘都指挥使在给她开苞后,就再也忘不了这兰儿的好处。要说一妇人身边有个填床的以备不虞也很正常,可实际上刘都指挥使是只把舒丽儿当花瓶白天炫耀而夜里过来基本是都在兰儿身上。
这么一来,事情就开始了变化。舒丽儿还在对这个承担了自己痛苦责任的兰儿关爱有加时,这兰儿却就另起了心思。她不是填补货,她也不想再做填补货。她才是真主,她要把事实变为现实。于是她一方面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得刘都指挥使欢心,一方面开始在刘都指挥使身下说舒丽儿的坏话。而她最最大的优势却还不是同样的美艳和床上的功夫,而是她出身青楼却并没成为jì女,她只有过都指挥使这一个男人。聪明的她就从这个方面来开始出击,这次舒丽儿和鲁成见面的事情自然就也成了一个重大罪证说给了刘都指挥使听。
而舒丽儿也有个事情不清楚,就是这花魁是被捧出来的,是名声,而名声是要在别人嘴上常说才响亮。如今她被圈了起来,这一二年后人们就已淡忘了这个曾经的花魁,人们只看到现在的新花魁,那她舒丽儿作为刘都指挥使的花瓶也就在慢慢褪sè。
所以说,这兰儿是成功了。一个没有情趣的褪sè花瓶已开始暴露出她的裂痕、她的本质来了,舒丽儿的本质就是个姐儿也渐渐在刘都指挥使脑海中扎根发芽。这却又要比舒福德所担心的提前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