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想要瞒了被骗的事情,想要以此来捞回损失的钱。
原来郑屠在找那道士的过程中也碰到了不少向他祝贺的人,他知道了这屠龙匕的事情已传了开来。当时,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可没说是被骗,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下祖上传承的经历。现在想来,还真要咬定了这是祖传宝刀。
“你的意思是还要把它当宝刀卖给别人?”婆娘小心的说道。
“嗯,我就是想要去卖给别人,当时那道士可亲口说能值八千贯的,有人听到已传了出去,我不信没人来买。”郑屠点头说道。
老婆想了会却道,“八千贯啊,这要能卖自然是好,可我怎么觉得不可靠啊?你傻,你信了那道士的话,可别人会信吗?”
“嘿嘿,有人会信的。你去把灯吹了。”郑屠道。
“吹灯干什么?这是厅内,不是卧房。”婆娘道。
“蠢婆,想哪去了?就想那事,叫你吹你就吹!”郑屠喝道。
老婆脸一红却还了一句,“哼!你老不来我房内能让我不想吗?”不过她还是起身把灯吹灭了。
厅内一黑,然后郑屠就掏出了那把杀猪刀。此时,因天黑这杀猪刀上的荧光粉就更亮了一点,朦朦的光芒非常显眼。“你看看,你说说,是不是有人会信?”
老婆呆呆的看着那光芒,“真像是宝物。”一会她又道,“丈夫,会不会是你娘记错了,说不定这真是宝物。”
“娘不会记错,那个特别的林字标记也作不了假,这刀还真是那当年的林老头打的,我也已去打听过了。”郑屠说道。
“那,那个道士的手段也确实了得,不怪你会被骗。”老婆又说。
“是啊,不过那道士是肯定不敢再回来了,也就无人可知这是道士的手段,我们也正好用这点去卖个好价钱。”郑屠有点得意的说道。
“嗯,”老婆点了点头,不过一会又说,“不过这刀终究只是杀猪刀,你要卖八钱贯是不是太高了。”
“你这又是头发长见识短了,当初那道士是借口去筹得八千贯才溜走的,他虽然不可能再回来,但别人不知道。所以我不能低于八千贯卖出,甚至要更高,否则别人真要起疑。”郑屠道。
“可这刀终究只是能发光,没什么大用啊?”
老婆还是有点心虚。
郑屠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怕什么?到时候买卖离手,买主以后真要发觉什么,我们不承认就是了。再说了,道士是骗我此刀能避邪驱鬼,可这鬼邪也有强弱之说,到时无效我们只说是鬼祟太强就是,谁能奈何?”
郑屠说到鬼祟,老婆赶紧又去点了灯,回来后却搂上了郑屠,道,“还是丈夫你有主意,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郑屠也得意的说,“那是当然,要不我们怎会有此家业?”
“嗯,八千贯啊!就是扣了那三千开光钱也有五千贯。一把杀猪刀,能换得五千贯!不行,这晚我要睡不着觉了,今晚你一定要到我房来,好不好。”老婆摇着郑屠开始发sāo了。
“好,好,我们这就去你房内,今晚就让你吃个饱。”郑屠也因前面的不快及后面有大赚的可能,想要发泄一下。
老公、老婆起身牵着手往房内去,路上老婆还在发sāo,“说好啊,要让我吃饱,可不能像往常一样嫌我腰粗腿重,一会就完事。”
“好,好,大不了我明早不去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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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之事不说,第二rì,郑屠就开始张罗起了卖刀之事。
一段有板有眼、活灵活现的有道道士火眼金睛识出郑家蒙尘宝物屠龙匕的更详实的故事流传了开来,包括那黑里夜间发光之事也透露了出来,还有祖上传承往事也编了不少。不过在传说中此宝刀锋利是锋利但非是削铁如泥见长,而是避邪驱鬼镇宅见长。而那以此为行当职业的道士一再想用五千贯请买就是个明证。
这就是郑屠的聪明之处了,他怕露馅就先说明了用途打好伏笔。杀猪刀虽也是上好jīng刀,但还当不了在砍杀上的宝刀,不能削铁如泥,这一点郑屠他明白,但用来驱鬼就没硬xìng的标准了。
而且郑屠也放话出去,说是已答应了道士,等道士筹得了八千贯来买,不过若有人能出更高的价,郑屠也可提前卖了。
郑屠的一番运作,两天内这事就在渭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事人们是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个价钱却真令人咂舌。通常来说,是很少有人能动这个心。八千贯可不是小数,这道士拿去或许还能凭此捉鬼挣回个本钱,可一般人家怕是用不太起。当然这个一般人家还要是超级富豪中的一般人家。
可事情总有意外,就在人们都说要郑屠还是乖乖的等上几年,等那道士攒够了钱再来买时,有一人却上门来谈了。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渭州新秀鲁二哥鲁成。
鲁成也有钱,而且他那钱也来得极为轻松,从堵馆转一圈就来了,这个全渭州的人都知道。所以他要来买宝刀,人们倒不为奇怪,这包括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