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老八?嘿,咱倒是想来着,可惜不行,老八那货根子深,想一锤子搞死他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再说了,留着他跟太子、老四在京城里先斗着也好,省得大家伙都盯着海运这块大肥肉,先让他们斗上一阵子,咱还是先把码头、船队的事儿都搞定了再说。嘿,老爷子这回可是放开了让阿哥们斗去,他老人家却躲一旁偷看着呢,就看谁倒霉让老爷子抄了小辫子,那板子打下来乐子可就大了。
将军,王爷,该您了。林轩毅一声招呼打断了胤祚的胡思乱想。
啊祚的围棋那是罕逢敌手,不过象棋嘛可就差了许多,头前胤祚接着老爷子的旨意,让他紧着去折腾海运的事儿,胤祚的病也就装不下去了,没奈何只好乖乖地上了路,一路乘船直奔济南府,这一路上没啥子玩的,就琢磨着拉林轩毅下棋。林轩毅倒也没推辞,不过围棋是不干的,言明要下就下象棋,林轩毅的象棋还真是强,杀得胤祚屁滚尿流,偏生胤祚走起象棋来还爱走神,那输起来可就没谱了,常常是被林轩毅杀得片甲不留,每到没棋走时,那悔棋、耍赖的功夫可就全用上了,这不,眼看要输了,胤祚立马起了身对外头喊道:清松,到哪了,本王估摸着该到济南了吧?
王爷,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地头。清松走门口应了一声。
哦,还早。本王看看风景去。胤祚作势就要向外走。
慢着,王爷,彩头?林轩毅毫不客气地伸着手。
厄,耍个赖还被揭穿了,郁闷!胤祚没法子,乖乖地掏出张百两银票送上,嘴里头咕叨着:改天本王跟先生下围棋定要翻本。嘿,要不本王让三子如何?
呵。不成,下象棋,厉河让王爷一马可成?林轩毅压根儿就不上当。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阵大笑,并着肩走出了船舱。
河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高粱田,这会儿高粱刚从地里头探出半尺来高,绿油油地煞是可爱。胤祚站甲板上望着那一片片的青翠,心中不由地想起了前世所看过地一部有关高粱的著名电影。诗兴大发,张嘴就想来上一首诗,可还没等他吟出来呢,就看见岸上一懵头丐面的大妈正手舞足蹈地对着船上大叫,离得远,听不清她喊得是啥。不过胤祚的诗兴顿时被恶得不见了踪影。
呸,他娘的晦气,咱好不容易想吟首诗就遇上这煞风景的家伙,得,一首名传千古的诗就这么没了。胤祚心里头歪腻得很,悻悻地转过身打算回船舱,没曾想远远地传来一声扑通的落水声,接着就是船上官兵地叫喊声:有人落水了。
嗯?胤祚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刚才还在岸边的大妈此刻正可着劲地在水中扑腾着,眼瞅着就是个不识水性的家伙。虽说这货搅了自己吟诗的雅兴,可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胤祚高呼道:会水的下去救人。
船上水师的兵不少,倒也大半识水性,眼见王爷发了话,扑通着跳下了几个。向正使劲挣扎的大妈游了过去。三下、两下就将人给救上了船。
嗯?不是大妈,敢情是花姑娘来着。样貌儿不错就是那小脚看起来有些别扭,唔,皮肤还行,就是苍白了些,估计是饿地。大家伙忙着捏人中救人,胤祚却品评其姑娘家的长相来了,若是让边上的人知道了,一准大半被雷倒。
大妈原本脏兮兮的装扮被水一冲,露出了原本的闺女真面目,此刻醒了过来,一双大眼睛四下看了看,瞧见了胤祚那身很有些骚包的王爷服饰,挣扎着起了身,一头跪了下去,口里头高呼着:青天大老爷,您老可得给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厄,是指咱喽?嘿,貌似咱也断了不少案子了,这顶青天大老爷地帽子蛮可以戴一戴的。胤祚心里头叨咕着,脸上却是带着微笑道:姑娘请起,有话慢慢说,有何冤屈,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王爷?您是王爷?小女子有救,王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那闺女接连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红了,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瞧得胤祚都有些心疼了,柔声道:姑娘请起,先到后舱更了衣,慢慢再说冤情也不迟。接着回过头去喝了声:清松,带这姑娘去更换些衣裳。
清松可就有些傻了眼,愣了一下道:王爷,属下那没有女子的衣物。
啊?胤祚也有些傻了眼,别说清松那里没有,就是胤祚也没有,这船上全是男的,只怕连老鼠都是公的,到哪去找件女人的衣服?胤祚左右看了看,嘿,一大帮子壮汉里头也就林轩毅比较瘦小一些,眼珠子一转道:没事,就拿林先生的衣裳给这丫头换上就成。
胤祚慷他人之慨起来可是得意了,林轩毅可就有些尴尬了,无他,家里头有只河东狮子,吼得厉害着呢。胤祚笑呵呵地道:先生莫慌,本王回去一定不会说地。
不会说,嘿,胤祚这话只怕得倒着听才对,林轩毅没好气地看了眼胤祚道:王爷您这是公报私仇。惹得胤祚、清松大笑不止。
还别说,那丫头换了身儒袍,虽说曲线被掩没了,可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着实惹人疼爱,胤祚乐呵呵地看着有些手足无措地姑娘,开口问道:姑娘哪的人,怎么称呼?
没